孟千洋父親的身體一直不好,隔三差五的去醫(yī)院,孟千洋都見怪不怪了。
他頓了一下,“不舒服了趕緊去醫(yī)院?!?/p>
史佩玲緊張道:“你爸這次嚴(yán)重了,估計到不了醫(yī)院就不行了,你趕緊回來見你爸最后一面?!?/p>
孟千洋:“……”
像是炸彈在腦海里爆炸一樣,他緊張的說道:“好的,媽,我馬上回去?!?/p>
楊夢夢還在挑花,孟千帆說:“夢夢,別挑了,爸的病嚴(yán)重了,我們趕緊回去一趟?!?/p>
“誰打的電話?”楊夢夢問。
“我媽。”
“那你回去吧。”
楊夢夢沒有一絲緊張,懶散的說道:“你媽估計又聽說什么了,讓你們復(fù)婚的?!?/p>
前幾天她聽說姜婷婷訂婚了,對方還是富豪,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的很快,估計史佩玲也聽說了。
現(xiàn)在的姜婷婷已今非昔比了,按照史佩玲的話說那可是個金疙瘩。
她千方百計的想讓孟千洋復(fù)婚。
遺憾的是她兒子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尤其是晚上,乖順的像一只老狼。
對于史佩玲的伎倆,她最清楚不過了,所以拒絕回去。
“不能吧?!泵锨а笳f道,“就算想讓我回去也不能拿我爸的生死開玩笑?!?/p>
“你爸的生死哪有金疙瘩重要?!睏顗魤舴瘩g道。
“你不回去算了,我回去看看。”
自從陸家不針對孟千洋后,他又找到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雖然掙得沒有以前多,但不用去送外賣了,周末還有空余的時間,可以逛一逛街。
剛走出門沒多久,史佩玲像勾魂一般把孟千洋叫走了。
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楊夢夢嘆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藍(lán)色妖姬也不香了。
什么妖姬不妖姬,狗屁!
她氣呼呼的放下花,走出花店,順著街道亂逛。
孟千洋像小旋風(fēng)一樣回到家,進(jìn)門就聽到父親洪亮的聲音,“你這樣搞不行,再這樣搞下去,兒子都不回來了?!?/p>
史佩玲理直氣壯:“他不回來我才這樣搞的?!?/p>
孟千洋想扭頭就走,但想著回來都回來了,看看母親又有什么幺蛾子。
他換了拖鞋走進(jìn)臥室,老孟同志趕緊躺下,喘著粗氣。
孟千洋說:“起來吧,別裝了,我都看到了?!?/p>
老孟同志的眉頭蹙了蹙,生氣的轉(zhuǎn)過身睡大覺。
史佩玲接過話說:“千洋,你爹的確不舒服了,只不過沒有到要命的程度?!?/p>
孟千洋在椅子上坐下來,“他哪一天舒服了?你又有什么目的?”
史佩玲沒有回話,轉(zhuǎn)身從另外一間臥室里拿出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說:“千洋,你去看看你的老婆和孩子吧,再不看咱們孟家得散?!?/p>
孟千洋眉頭緊皺,嘀咕一聲,“還真讓夢夢猜對了?!?/p>
“你說什么?她猜對了又能怎么樣?”史佩玲聲色嚴(yán)厲道,“楊夢夢是一只不會下蛋的雞,她只會花你的錢,千洋,雖然你現(xiàn)在找到了工作了,但是跟著婷婷才有未來,她妹夫是陸氏集團(tuán)的總裁,你們復(fù)婚了,他的公司你隨便進(jìn),工資隨便拿,你怎么就執(zhí)迷不悟呢?”
孟千洋嘆息一聲,“媽,以后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沒有時間陪你玩三進(jìn)三出的游戲,當(dāng)初我們沒有離婚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現(xiàn)在婷婷發(fā)達(dá)了,你著急了,媽,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說完,孟千洋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要走。
史佩玲拉著他,大聲的喊道:“千洋,姜婷婷訂婚了,追她的人還是富豪,你再不行動,她真的跑了?!?/p>
“訂婚了?”孟千洋震驚道,“什么時候的事兒?”
“兒啊,人家訂婚都好幾天了,我聽說追求她的人是富豪,那人很喜歡暖暖,以后孩子也不是你的了,都叫別人爸爸了?!?/p>
孟千洋:“……”
他突然感覺心里空蕩蕩的,像是身上的某個器官丟失了一樣,渾身不自在。
以前姜婷婷沒有訂婚的時候,他母親說什么他不會在意。
他和姜婷婷離婚了,過什么樣的生活是她自己的選擇,他沒有權(quán)力干涉。
他甚至還希望她過的好一點,這樣暖暖也不會受罪,可這一天真的來了,他卻無比的難受。
好像原本屬于他的物件被人偷走了一樣,很是失落。
“我知道了?!彼f,“暖暖是我的孩子,姜婷婷跟誰在一起都不耽誤她是我的孩子?!?/p>
“你糊涂啊!”史佩玲拍著大腿說,“有奶的才是娘,你不管不問,她長大了是不會認(rèn)你這個爹的。”
孟千洋的心里咯噔一聲。
他和楊夢夢在一起很久了,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如果她真的生不了,那暖暖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如果這個唯一的孩子被別的男人搶走了,那他今生奮斗的意義何在?
他的眉頭緊蹙,心中萬分不甘。
史佩玲拱火道:“你和婷婷不是沒有感情,要不然她怎么一分彩禮都不要跟著你,以前是咱們不對,你好好給她賠禮道歉,哄哄她,讓她回心轉(zhuǎn)意,她和你復(fù)婚了,孩子自然而然就回來了。”
孟千洋抬頭,看著母親臉上的皺紋,“媽,關(guān)于復(fù)婚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想了,當(dāng)初是你攛掇著讓我離婚了,現(xiàn)在又?jǐn)x掇歐文復(fù)婚,我哪怕是一只狗也不能這么聽你的,我是男人,不能沒有一點尊嚴(yán)?!?/p>
史佩玲:“……”
“什么尊嚴(yán)不尊嚴(yán)的,在自己老婆面前要什么尊嚴(yán),很多男人跪搓衣板,鍵盤,榴蓮的,照你這么說,人家還不活了?”
“那不一樣?!泵锨а蠓瘩g道,“如果姜婷婷結(jié)婚婚,我會把暖暖接到身邊撫養(yǎng)?!?/p>
“你說什么?”
史佩玲差點跳起來,“暖暖是你和婷婷之間唯一的紐帶,你要把暖暖接過來,這輩子就別想和婷婷在一起了?!?/p>
“我也沒想著和她在一起?!?/p>
說完,孟千洋頭也不回的走了。
史佩玲追到門口,兒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孟千洋從家里離開后,驅(qū)車來到姜婷婷住的小區(qū),將車停好后,直接上樓了。
來到姜婷婷的家門口,他按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