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碩宸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他剛走出兩步,夏瑩瑩喊了一聲,“陸先生?!?/p>
男人停住腳步,烏黑的眸子看向她。
夏瑩瑩快走兩步,來到陸碩宸身邊,水潤的眸子微揚(yáng),凄凄哀哀,楚楚可憐。
“什么事?”男人聲音低沉的問道。
“我……我……”
她想問他能不能幫她找一找弟弟,幫他戒毒,可是話都嘴邊又張不開嘴。
“有什么事只管說?!标懸诲讽悠岷诘捻谎?,臉上依舊冷漠,看不出喜怒。
“你有沒有合適的工作介紹給我?”她鼓足勇氣說道。
她這樣問,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萬一將來在這里干不下去,可以考慮其他地方。
最主要的是陸碩宸要是能給她介紹工作,以后肯定也能罩著她。
男人頓了頓說道:“工作是有,但沒有酒吧的工資高,你能接受嗎?”
“差多少?”
“差的不少,一半以上?!?/p>
夏瑩瑩目光茫然的看了他一下,沒有吭聲。
因為剛來酒吧工作,她的工資不是很高,一個月兩萬。
這些錢一半給夏海,自己留一半,她生活很節(jié)儉,一個月花不了多少錢,剩余的還能存起來,將來給夏海戒毒。
如果一個月連一萬錢都沒有,那她怎么生活?
男人見她不吭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夏瑩瑩杵在原地,心中感慨萬千,更多的是懊惱和沮喪。
陸碩宸走后,閔運(yùn)晟從后邊走過來,夏瑩瑩看到他,禮貌的頷首點頭。
閔運(yùn)晟抽著煙,薄薄的煙霧繚繞,他瞇著眼睛看了看她說道:“妹妹,初來乍到吧?”
夏瑩瑩恐慌,輕聲的應(yīng)道:“嗯,是的。”
閔運(yùn)晟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大腿放在二腿上,慵懶恣意的問道:“你和二少認(rèn)識?”
“二少?”夏瑩瑩疑問道,“你說的是陸先生嗎?”
閔運(yùn)晟又抽了一口煙,笑道:“是的,就是他?!?/p>
夏瑩瑩怯懦的看了他一眼,感覺他不像是好人,但是他是陸先生的朋友,還是這里的客戶,她得罪不起,只好如實的回答,“嗯,有過一面之緣。”
“是嗎?”閔運(yùn)晟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給我講講你們一面之緣的故事。”
男人的語氣輕佻,表情輕浮,一臉的八卦。
看著他調(diào)戲的表情,夏瑩瑩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的呼吸變的局促,手不自覺的攥成拳頭,聲音顫抖道:“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車,陸先生不僅沒有追究我的責(zé)任,還把我送到醫(yī)院,幫我付了醫(yī)藥費(fèi),后來是剛剛他救了我。”
她沒有說他曾經(jīng)去看過她,也沒有說在派出所門口見過,因為僅僅是見面,沒有太多的意義。
閔運(yùn)晟原本想聽男歡女愛的凄美橋段,沒想到就是一起簡單的車禍。
平淡無奇,寡淡無味。
男女主沒有曖昧的橋段,更別說感情的拉扯。
這么漂亮的姑娘,他都沒有趁機(jī)下手,剛剛他救她不過是看不慣劉雄的囂張行為罷了。
他在心里把陸碩宸輕哂一番,嚴(yán)重懷疑他到底行不行。
閔運(yùn)晟沒有聽到凄美的橋段很失望,他把煙按在煙灰缸里說道:“妹妹,陸哥哥不經(jīng)常逛酒吧,今天晚上是巧合,以后你在這里工作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找我,我是這里的???,要是敢有人欺負(fù)你,我揍他。”
夏瑩瑩想說他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話到嘴邊卻變了。
“那劉少呢?”
她不知道剛剛欺負(fù)她的人叫什么名字,別人叫他劉少,她也跟著叫。
閔運(yùn)晟沒有回答,而是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他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眼里甚至還有淚。
夏瑩瑩不知道他笑什么,詫異的看著他,像是看傻子一樣。
閔運(yùn)晟笑了好一會兒后,才說道:“二少估計做夢都想不到有人竟然懷疑他?!?/p>
但凡被陸家收拾過的人,沒有一個敢反抗的。
夏瑩瑩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她覺得劉雄不是好惹的,害怕他再找她報復(fù)。
閔運(yùn)晟平復(fù)心情后說道:“你放心吧,以后就算有人找你的茬,這個人也不是劉雄,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了。”
夏瑩瑩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隱隱約約感覺到陸碩宸好像不是一般人。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夏瑩瑩去上班了,閔運(yùn)晟重新回到包廂,繼續(xù)笙歌燕舞。
翌日。
陸碩宸下班后驅(qū)車來到蜜雪茶吧,一下車就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
一位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站在蜜雪茶吧的門口喊道:“姜妍妍,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就砸了你的店?!?/p>
幾名店員驚慌失措的勸誡,“阿姨,我們老板不在這里,你改天再來吧。”
劉春妮一點都不相信,她眼睜睜的看著姜妍妍進(jìn)店了,可就是不見她出來。
她在蜜雪茶吧門口守了兩天了,就是要逮住她,和她同歸于盡。
姜子豪失蹤的那天晚上,她捉急的不行,感覺要活不下去了。
給姜子豪打了很多電話,不是沒有人接聽就是關(guān)機(jī)。
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兒子出事了,而且肯定是姜妍妍搞的鬼。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派出所報警。
警察睥睨了她一眼,聲色嚴(yán)厲道:“不用報了,你兒子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起來了?!?/p>
劉春妮嚇的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問道:“你們?yōu)槭裁搓P(guān)我兒子?”
“為什么?”警察聲音冰冷道,“你兒子做了什么事情,你難道不清楚嗎?”
劉春妮嚇的臉色慘白,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事情竟然敗露了。
不等她說話,警察又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身為母親,你怎么舍得兒子對女兒下手?”
劉春妮:“我……我……我不是很清楚?!?/p>
她不敢承認(rèn)自己是主謀。
“你真不知道嗎?”警察反問道,“不要把所有人都當(dāng)傻子,你不僅知道,估計還是主謀,只不過陸總放你一馬,別太僥幸了?!?/p>
“陸總?”劉春妮問道,“你說陸一宸嗎?”
“當(dāng)然了?!本煺f道,“有這么好的親戚不好好維持關(guān)系,光想一些歪門邪道的玩意,腦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