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三陪”的人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搖搖頭,兀自打開電視。
姜妍妍十分關(guān)心的問道:“陸子軒答應(yīng)了嗎?”
韓笑笑轉(zhuǎn)身瞪了陸子軒一眼,“他沒有答應(yīng),但也沒有明確的拒絕?!?/p>
想到這一點,韓笑笑就來氣。
拒絕就拒絕的干干凈凈,不要給對方一點希望,若不然,對方還心心念念,認(rèn)為自己還有希望。
有些人就是這樣,喜歡給對方留一線希望,讓對方以為心里還有她,心甘情愿的等待。
等到最后成了怨,成了恨。
性格極端的人將這些仇恨記在心里,天長日久,日積月累,漸漸的釀成了悲劇。
姜妍妍頓了頓,說道:“可能是不好意思吧,只要不去就行了。”
“那可不一定,指不定人家急著去呢?!?/p>
韓笑笑對陸子軒的信任度不高。
想到他曾經(jīng)義無反顧的照顧過沈佳,韓笑笑牙齒都是酸的。
她的男朋友瞞著她去照顧別的女生,酸菜都沒有她酸。
被人編排的人抬起頭看了看兩位女生,褐色的眸子暗沉,無奈道:“韓笑笑,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韓笑笑一點都沒有慣著他,張口說道:“寧可相信世上有鬼,我也不會相信陸子軒的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一時的哄騙換來永久的不信任。
陸子軒臉上掛不住,眉頭緊蹙,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韓笑笑,我沒得罪過你嗎?在你這里,我怎么連鬼都不如?”
秀致清麗的面容微沉,韓笑笑冷笑一聲,“陸子軒,你敢說你沒有騙過我?韓佳的家人沒有回來的時候是誰在照顧她?不是你嗎?當(dāng)時你是怎么對我說的?一直瞞著我,直到最后我要和你分手了,你才告訴我事實?!?/p>
陸子軒撓了撓頭,聲音冷冷清清,帶著幾分怒火,“韓笑笑,你有完沒完,那件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再說了,我不是已經(jīng)向你道過歉了嗎?怎么,還要記上一輩子?”
“不是記上一輩子,而是你騙我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總之,我不相信你了?!?/p>
“what?”
陸子軒抬眸,深褐色的眸子里充滿疑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在你這里已經(jīng)是黑戶了?被打入死牢了?”
“差不多吧!”
“笑笑!”
她的話音剛落,姜妍妍喊了她一聲,“你胡說什么呢?”
韓笑笑仍不悔改,直言不諱,“我沒有胡說啊,我說的是事實,他說的話我并不是每一句都相信,十有八。九是不相信的。”
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陸子軒,他站起來,青筋暴起,深邃的眼眸深的像一汪潭水,深不見底,“既然那么不相信我,你還跟我談什么戀愛?!?/p>
韓笑笑也站了起來,擦拳磨掌的,甚至想動手。
“那是因為……”
因為沈佳跟她爭,要不然她早就想和他分手了。
他就像是她的一個物件,她不想看到他被她搶走。
她沒有說下去,陸子軒眸色深深,臉上帶著幾分冷冽,接著她的話說下去,“那是因為沈佳在追我,要不是她在追我,你早就放手了,對不對?”
他和韓笑笑太熟悉了,對方抬抬腿他就知道她要去哪里,撅撅屁股就知道她要放什么類型的屁。
被說中的人沉默了。
陸子軒眸色暗淡,臉越來越黑,像鍋底一樣,一瞬不瞬的盯著韓笑笑,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溫度,“既然你這么委屈,那就分手吧?!?/p>
“可以,分手就分手,其實你早就想分手了,對不對?等不及要找你的白月光了,我成全你們。”
陸子軒臉色黢黑,“隨你怎么說,她不是我的白月光,我沒有白月光?!?/p>
“你那么細(xì)心的照顧她,比她媽都有耐心,不是你的白月光是什么?”
祖宗嗎?
屋里一片靜謐,陸子軒冷倦的嗓音帶著不耐,“韓笑笑,你除了無理取鬧還會什么?”
韓笑笑也氣急了,口不擇言,“如果你不那么賤,如果你不騙我,如果你心里沒鬼,我會無理取鬧嗎?
是你一手毀了我們的未來,是你想跟她破鏡重圓,是你對她念念不忘。”
韓笑笑委屈極了,淚花在眼眶眶里打轉(zhuǎn)。
談了兩個男人,都是花心大蘿卜,她都懷疑自己是吸渣體質(zhì)了。
都是姓陸,為什么姜妍妍的男朋友對她一心一意,而陸子軒卻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
原本寬闊的房間突然變得逼仄起來,氣壓越來越低,使人喘不過來氣。
姜妍妍看著二人吵的異常激烈,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原本心里很緊張,十分擔(dān)心奶奶的情況。
現(xiàn)在兩個人吵的如火如荼的,甚至還要分手,姜妍妍頭疼的不得了。
她拍了拍韓笑笑的肩膀,說道:“笑笑,你冷靜一下,有問題好好溝通,不能動不動就說分手?!?/p>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原本陌生的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不管是不是走過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經(jīng)歷的漫長的歲月。
在歲月的時空里,每一處都會留下兩個人的影子,是甜的,是酸的,是苦的,也是辣的。
時光會消失,但過往會印在腦海里。
哪怕經(jīng)過漫長的日子,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也會從腦海里蹦出來,清清楚楚,刺痛人的心扉。
眼淚奪眶而出,韓笑笑趴在姜妍妍的肩頭,輕聲啜泣道:“是他要和我分手的,是他迫不及待找他的白月光的。”
陸子軒站在門口,深灰的上衣加重了他身上的冷冽,欣長的身形靠在門框上,垂目盯著手機,英俊的臉上神情冷漠,還有幾分玩世不恭。
“你早就想跟我分手了,不過是占有欲在做崇罷了?!?/p>
人們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但韓笑笑是冰做的。
他都給她道過歉了,并且她還原諒他了。
今天,僅僅因為沈佳的出現(xiàn),她就翻舊賬,信誓旦旦的說她不信任他了。
說完,陸子軒推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韓笑笑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