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不許賣了小姑,她也一直很敬仰謝大人,你這樣說,就不怕宋道長誤會?”姜公子溫聲開口,替自己的妹妹解釋。
姜飛燕看向宋春雪,“宋道長,我小姑只是欣賞謝大人的才情?!?/p>
宋春雪樂不可支,“我沒有誤會,姑娘隨意些就好?!?/p>
姜飛燕看著二十歲多一點(diǎn),年輕的臉上還有細(xì)細(xì)的絨毛,好像還未出閣。
“那就好,”姜飛燕有意跟宋春雪親近,卻并不會讓人覺得反感,“聽說宋道長劍術(shù)挺好,能否教教飛燕?”
宋春雪看她剛才的身份不簡單,“教可不敢當(dāng),倒是可以切磋一下?!?/p>
“那也行!”姜飛燕開心的蹦了一下,“我其實(shí)認(rèn)識芳月師姐,才知道您的,不知道以后能否喊您一聲宋師姐。”
一聽是芳月師姐的熟人,宋春雪心下了然。
“是我的榮幸。”宋春雪真心道,“姑娘你身姿輕盈,讓人羨慕。”
謝征跟倔驢落在后面,時(shí)不時(shí)還會轉(zhuǎn)頭,四目相對之時(shí),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被冷落的情緒。
韓墨忍俊不禁。
“你們一人一馬,總是相互看什么?”說話間,韓墨抬手摸了摸馬脖子,“這毛色真亮,回頭讓我試試,我給你一支靈草,如何?”
謝征不解,“靈草?”
“這是一匹開了靈智的馬,卻跟普通的妖有些區(qū)別,我不知道他的來歷,但他肯定知道如何修行?!?/p>
韓墨肯定道,“回頭問問我爹,看看能否讓他修成人形?!?/p>
謝征驚訝,“這馬,還能變成人形?”
那得多高大。
韓墨抬起下巴,看了看拿鼻孔瞪他的倔驢,心想,非得讓他變成人形,好好打一架才行。
他就不信了,一匹馬而已,修成人形時(shí),修為自然沒法跟他比。
他還能打不贏?
趙府。
馬場。
宋春雪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邊的馬場,不由對謝征道,“我都想在大師兄家里當(dāng)個(gè)養(yǎng)馬的,這么寬敞的馬場,得有錢成啥樣。”
謝征不置可否。
“想我在官場沉浮多少年,過得還不如一個(gè)馬場的管事,真是,”他搖了搖頭,“不勝唏噓?!?/p>
宋春雪笑他,“那你現(xiàn)在去搶這份差事還來得及。”
謝征湊到她跟前,“你若是愿意陪著,什么差事都行。我記得大師兄有個(gè)莊園,那里面的木屋讓你念念不忘。”
宋春雪點(diǎn)頭,“那等過些年,咱們在你的莊園蓋個(gè)那樣的?”
謝征喜上眉梢,心想她是愿意老了以后在京城久住嗎?
不過這話他沒問,覺得太過自私。
其實(shí)只要能長相廝守,去哪兒都成。
“你們都來了,不妨咱們比試一場?!壁w大人指了指不遠(yuǎn)處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馬,“今日的彩頭,是一把鑲滿西域?qū)毷墓瑩?jù)說能射中雄鷹。”
宋春雪躍躍欲試,“怎么比?”
趙大人微微搖頭,“師弟你要等一會兒,先讓他們比,”他壓低聲音,“韓道長找你倆有事。”
能有啥事,宋春雪很想跟孩子們一起比試。
他們來到觀看席上坐下,韓道長淡淡道,“你們倆是長輩,先讓孩子們玩,玩心別那么重?!?/p>
韓墨走了過去,跟父親說了些什么。
隨后,父子二人的視線落在倔驢身上,那匹馬正站在宋春雪身后,悠閑的吃著地上的草坪。
姜氏兄妹來跟韓道長打招呼。
韓道長的目光落在兄妹二人身上,眼底微微劃過些許詫異,轉(zhuǎn)瞬即逝。
“聽聞韓道長許久不回觀里,今日一見,果然大相徑庭。”姜大公子笑道,“我?guī)煾缸屛規(guī)г?,問你何時(shí)跟他來比劍?!?/p>
韓道長挑眉,“你是……”
“流浪漢的弟子啊,您忘了?”
韓道長有些驚訝,“你何時(shí)成了他的弟子?”
“好些年了,我妹妹也拜他為師,她天賦比我高,得到了師父的真?zhèn)鳌!闭f著,他看向謝征,“聽說,您收了謝叔為徒?”
韓道長笑了,因?yàn)樗姆Q呼。
“怎么,你想跟他比試?你們試圖的好勝心怎么那么強(qiáng),我都沒怎么教他?!?/p>
謝征湊到宋春雪跟前,“我怎么覺得,他們說話太快了,我需要思考好一會兒。難不成,是上了年紀(jì)?”
“估計(jì)是,咱們倆得勤加修煉,尤其是你。”宋春雪一本正經(jīng)道,“你需要好好閉關(guān),切不可沉迷于其他,更不能有損耗?!?/p>
謝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回去再說,”謝征拿出自己的微雪劍,“很久沒有拿他練練了,比一比也好?!?/p>
“你的傷好了?”
“……”謝征滿臉心虛。
“我替你迎戰(zhàn),”宋春雪雙眼放光,“那小子的劍不錯(cuò)?!?/p>
無憂躥了出來,【沒錯(cuò)沒錯(cuò),今天若是贏了他,記得討個(gè)彩頭,他納戒里面的東西,比你的貴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