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聽吳冰說她在離京前接下了最后一個(gè)任務(wù),宋春雪便明白,不同的人給了她們姐妹不同的任務(wù)。
都跟她宋春雪有關(guān)。
怎么說呢,宋春雪輕笑出聲,忽然覺得自己挺重要的。
“噗通?!?/p>
被她這么一笑,吳冰當(dāng)即重重的跪在地上。
“……”宋春雪有些哭笑不得,“跪這么重疼不疼,你先說說你接了什么任務(wù),至于這么心虛嗎?”
“屬下……屬下的任務(wù)是,讓謝大人再有子嗣?!眳潜穆曇粼絹碓叫?,腦袋越來越低,“屬下自知此番任務(wù)實(shí)在有違道德,一直并未實(shí)行?!?/p>
什么鬼東西?
好家伙,京城那幫人真是吃的太飽了,閑出屁了吧,這種事兒都要插手?
她有時(shí)候懷疑,那幫山珍海味吃多了的人,腦子里長了油包把腦子泡蠢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前十幾年謝征獨(dú)身在外,在他大好的年華不找個(gè)人陪著,替他生一堆孩子,現(xiàn)在他們倆互相做了伴兒,倒是有很多人看不慣,像擺弄自家布娃娃似的,想縫幾個(gè)娃娃就縫幾個(gè)?
“我沒聽明白,怎么個(gè)讓謝大人再有子嗣法,沒說讓誰懷?”她不大確定的問了一句,滿腹的莫名其妙。
“是,”吳冰的聲音低低的,忐忑又畏懼,“只要是謝大人的子嗣,誰懷上都行,若是能有男子,也算是全了謝大人母親的遺愿。”
“那人是誰?”此時(shí)的宋春雪恨不得將多管閑事的人用劍戳成篩子。
“郡主?!?/p>
簡單的兩個(gè)字,宋春雪卻忽然想起來,那位對謝征念念不忘的郡主,跟皇上的關(guān)系較為親近。
這也意味著,吳冰的任務(wù)是皇上默許的。
可笑啊,他們真的很關(guān)心謝大人嘛。
宋春雪來回踱步,徘徊了許久,心境平復(fù)下來。
她坐到一旁的老舊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喝了兩口。
她翹起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的盯著吳冰纖細(xì)的后脖頸,“你妹妹吳霜接到淑妃的任務(wù)是除掉我,我沒有趕她走,但給她喂了一顆藥丸,你呢?”
吳冰當(dāng)即磕了個(gè)響頭,“屬下愿意成為道長的死士?!?/p>
死士?
將她們的命掌握在她的手里,任憑調(diào)遣,啥事兒都能做的那種傀儡?
“那你們之前在宮里,是誰的死士?”
吳冰抬頭,“我們之前只是宮里的暗衛(wèi),只是我們在不同的主子下面辦事,相互制衡?!?/p>
明白了,論駕馭人心,還是宮里的人更勝一籌。
這天地間,沒有什么人比皇宮里的人更會(huì)拿捏人心了。
思索片刻,宋春雪從藥瓶里倒出一顆藥丸來,也不知道是誰送的,管什么用的。
“給,吃下去?!?/p>
吳冰雙手接過,毫不猶豫的放進(jìn)嘴里細(xì)嚼慢咽。
“多謝道長不殺之恩,今后我們姐妹二人誓死效忠道長,唯道長是用?!?/p>
宋春雪不愛聽這些,擺了擺手,“別說這些,給我剝蒜剝蔥,打下手?!?/p>
“是?!?/p>
雞湯臊子面出了鍋,桌上的配菜也很可口。
一上午都在房間內(nèi)打坐恢復(fù)精神的趙大人跟韓道長,每人吃了兩碗,對脆脆的洋姜咸菜很是青睞。
藿香跟葉寒影姍姍來遲。
吃飽喝足之后,大家坐在一起商議接下來的行程。
“這幾日多謝尊主的招待,我們打算去附近一帶看看,喝過茶就出發(fā)?!?/p>
趙大人拱手道,“我們暫且先行別過。”
若是前幾日,藿香肯定要跟他們一起出發(fā),人多熱鬧。
但現(xiàn)在妻子就在身邊,保不準(zhǔn)榴娘啥時(shí)候又冒出來,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
“好,暫且別過?!钡麄兒芸鞎?huì)再次再見的。
藿香知道他們想去哪。
“大師兄,我想跟你們一起去,等你們啥時(shí)候回京城我們再分別,可好?”
“嗯,我正有此意,回程途中送你到金城,我們再離開。不然半道上被人打劫了,我們倆可于心不安。”
宋春雪喜笑顏開。
宋春雪不再過問藿香兩口子的事,收拾好行李便跟大師兄他們匯合。
只是站在門口,她便有些犯愁,她還帶著兩個(gè)姑娘,大師兄跟韓道長愿意帶一個(gè)御劍嗎?
誰知道,他們在寬闊的平地上慢悠悠的走了幾百米,周圍沒有人影時(shí),韓道長抬手一揮,一條飛舟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吳冰吳霜驚呼出聲。
“韓道長好歹是老人了,若是沒有壓箱底的東西說不出去,大家上去吧。”趙大人抬手,“師弟,今后你這倆丫鬟也可以跟著你修煉,出門御劍也方便?!?/p>
宋春雪點(diǎn)頭,“說的也是,不然姑娘家出門辦事不方便,容易被歹人盯上。但在天上飛,那群王八只能干瞅著?!?/p>
“話糙理不糙?!壁w大人看向滿臉不悅的韓道長,撞了撞他的肩膀,“我經(jīng)常說,你怎么還在意這個(gè)。”
若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韓道長今日非得將趙瑾這廝揍得爬不起來,然后挖個(gè)坑埋了再說。
他磨了磨后槽牙,微抬起下巴淡淡的盯著他,“那我若是天天說你是假正經(jīng),你開心嗎?”
“我本來就是?!?/p>
“那你在宋春雪面前也老得很,她若是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喊你老……”
“事實(shí)如此,我有什么好在意的。何況韓道長看起來比我年輕俊俏,走在路上都有姑娘看著你面紅耳赤,還朝你丟手帕,趙某連一次都沒有,甚是羨慕啊?!?/p>
“……”懶得理他!
作為一條蛇,韓道長的確小心眼還記仇,在趙大人這樣的天之驕子面前,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小家子氣。
算了,老就老吧,他還能更老!
“你們倆走不走了?”宋春雪催促道,“大師兄,你下次能不能別明知故犯,為難韓道長了?”
“那多無趣?!?/p>
趙大人面帶微笑,跟在韓道長身后剛要跨上飛舟。
下一刻,韓道長趨勢飛舟眨眼間駛出了幾百米。
“那你自兒個(gè)玩去吧?!?/p>
宋春雪看著愣在原地的趙大人,一下子跟螞蟻那么小。
唉,大師兄就是如此欠罵。
她轉(zhuǎn)頭看向一臉冷漠的韓道長,轉(zhuǎn)念一想,熟稔的人就是沒法一本正經(jīng),不逗他玩玩手癢癢的,一路上多悶得慌。
哈哈哈,但愿韓道長早日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