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長嘯之后。
倒地就再也沒了呼吸。
所有人,一個個面如死灰。
大廳之中,血霧還在飄蕩。
楚玄提著長刀,站在血霧之中,周身泛起淡淡銀色護罩,將所有血雨,擋在了外面。
剛才還在抱有幻想的唐家族人,一個個身體抖如篩糠,臉色發(fā)白。
連看一眼楚玄的勇氣都沒了。
這么多披甲銳圍殺一人,最后還被對方輕易碾壓。
楚玄簡直太可怕了。
他們最后的希望,也沒了!
這時有人想到了唐家二太爺。
后悔沒有聽他的話,不然,唐家也不會死這么多人。
“二太爺啊,我們錯了,求您出面與楚公子談談吧,我們愿意投降!”
“是啊,二太爺,求您出面吧,什么條件,我們都答應,只求能保住性命!”
唐家二太爺?shù)纳眢w在顫抖,臉上痛苦萬分。
剛才那些披甲銳士,雖然大多都不是唐家血脈,但都是在他們唐家長大,對唐家的忠誠,毋庸置疑!
說白了,那是唐家最后的家底,可現(xiàn)在他們都死了,這下唐家徹底沒機會了。
唐家這群蠢貨,沒有一個能明白他的心意。
“罷了,我去求請,但是你們得跪下!”
二太爺,拄著拐棍站了起來。
聞言,所有人哪敢不從,全部跪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喘。
唐家二太爺這才看向楚玄:“楚公子,我們唐家愿將之前的仇怨,一筆勾銷,你看如何呀!”
楚玄沒有說話,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個老頭。
唐家二太爺,也注視著楚玄,靜待著他的回答,眼神沒有絲毫躲閃。
“你為何不跪?”楚玄目光變冷。
“楚公子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
“是嗎!”楚玄眼眸微瞇。
唐家二太爺笑了笑:“讓整個家族投降,是對列祖列宗的不敬,一會兒,老朽只能以死謝罪了!”
楚玄嘆了口氣,唐家能做大,果然不是偶然,有這樣的老怪物,不強盛都難。
可惜,老虎老了,被一些自以為是的后輩架空了權(quán)利,這才導致了唐家現(xiàn)在的結(jié)局。
“楚公子如果覺得條件不夠,我們唐家,愿意放棄江北市的一切,離開,你看如何?。俊?/p>
見楚玄沉吟不語,唐家二太爺再次加碼。
“好!”楚玄點頭。
“二太爺,放棄江北市,我們就什么都沒有了!”
“是啊,二太爺,我們大多數(shù)產(chǎn)業(yè)在江北市,如果放棄了,我們今后該怎么生存??!”
有人痛哭流涕。
“不放棄,那就得死,你們誰愿意去死,站出來!”
唐家二太爺,一聲冷喝,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半晌后,唐家二太爺苦澀說道:“大家去收拾行裝吧,我們今夜就走!”
所有人不情不愿地離開了大廳。
“讓楚公子見笑了!”
等所有人走后,唐家二太爺看向楚玄,唐家的財產(chǎn),楚公子是不是安排人,過來對接一下。
“不用了,全部捐了吧,但如果敢?;ㄕ校冶WC你們走不出江北市!”
說完,楚玄直接離開。
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唐家從打他妹妹主意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結(jié)局!
至于唐家的財產(chǎn),他也看不上!
唐家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至于唐門,自己殺了他們的執(zhí)事,他們不可能放過自己,追殺是必然的。
只要他們不對自己妹妹出手,其他的無所謂,他絲毫不懼。
當然,如果唐門真敢動楚甜甜,他必踏平唐門,殺個雞犬不留!
回到別墅,龍在天立刻前來稟報。
他已經(jīng)按照楚玄的要求,將聽風堂所有車子都讓人檢查了一遍。
好在,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楚玄這才松了一口,不然他就要考慮,要不要將家里整個排查一遍。
“少主,唐門最厲害的是暗器,您千萬要小心!”
龍在天看著楚玄有些擔心。
任何人得罪了唐門,都是一件極為頭疼的事情。
“無妨,他們敢來,我就敢殺!”
楚玄目光冰冷得讓人膽寒。
本來,沒有唐門什么事,可是他們非要找上門來,他可不是泥捏的。
他又看了看龍在天:“我離開后,你們的職責是保護楚甜甜,其他的都不重要,等我完成試煉,我倒要看看,哪個牛鬼蛇神,敢跳出來!”
“是,少主放心,即便是手下身死,也絕不會讓小姐受一點傷害!”
楚玄點了點頭,聽風堂的人他還是放心的。
這時,魏薇走了進來,將一份資料放到楚玄桌上。
“楚公子,明日,我們商會的第一個投資,金沙江第二大橋項目,要開一個奠基儀式,需要您出席剪彩!”
“一定需要我去嗎?”楚玄微微皺眉,他對這些不怎么感興趣!
魏薇點了點頭,“明天的,州長也會親自到現(xiàn)場剪彩,您如果不去,不合適!”
“常永勝也會來?”楚玄皺眉。
“不錯,修建跨江大橋,可是意義重大的民生工程,他當然得露面了!”
魏薇笑道,楚玄有時很聰明,但有時很簡單的道理,他又不懂!
“那好吧,明天我出席!”
這個面子,他得給常永勝,畢竟人家可是送了他妹妹一張護身符。
次日,魏薇帶著江北商會的人,去機場接常永勝。
楚玄一人驅(qū)車來到了奠基現(xiàn)場。
這時,整個金沙江邊,無數(shù)大型設(shè)備已經(jīng)安排就位,無數(shù)的工人,正在緊張有序地忙碌著。
整個工地,一派熱鬧非凡。
“這個殘疾人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道聲音傳入了楚玄耳中。
一個瘸腿的工人,正在往地上鋪紅毯。
因為江邊風太大,紅毯很快就被風吹了起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這時一個經(jīng)理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一腳就將那個瘸腿工人踹倒在地。
“不好意思陳經(jīng)理,他是老兵,因為前線負傷后,就退伍了,我?guī)н^來,給他找點活干,掙點小錢,補貼一下生計!”
這時一個老頭,急忙上前,抽出一根香煙,賠笑說道。
“滾!”
陳姓經(jīng)理看都沒看香煙,甩手一巴掌就抽在那老頭臉上,直接將老頭抽翻在地:
“老王頭,如果你不把這瘸腿玩意弄走,你也給我滾蛋,真特么晦氣!”
“好好好……”
老王頭不敢反駁,拉著瘸腿中年人就要離開。
“等下……”
楚玄緩步走了過來。
“你特么又是誰?”陳姓經(jīng)理一臉的不耐煩。
啪……
楚玄直接一巴掌,將陳姓經(jīng)理抽了一個趔趄: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曉,但是請你向他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