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個假貨怎么能死呢?還沒順藤摸瓜,抓出那個隱藏在后面的三只手呢……
趙振國有些懊惱和不甘,又錯過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上回三只手帶人入京做局,他底下的人被抓了,三只手卻成了漏網(wǎng)之魚。
這回逮住了假易連長,還以為能順藤摸瓜抓住這人呢,居然假易連長又給掛了,這去哪兒找人去?
這個三只手,真是只狡猾的老狐貍,看他徒子徒孫的本事,想必他本人的易容術(shù)更是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不知道騙過了多少人。
一想到有這么號會易容的壞貨在暗處窺視著,趙振國就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仿佛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自己。
“踏馬的,有這么號會易容的壞貨,感覺半夜都睡不踏實?!彼滩蛔≡谛睦镏淞R了一句。
趙振國挺好奇那個假貨是怎么死的,不過趙振國和吳老頭當(dāng)下最關(guān)心的,是基地的那個存放病毒和細(xì)菌的實驗室怎么樣了。
雖然他們平安歸來,想來已經(jīng)非常穩(wěn)妥地安排好了基地事宜,但大家還是想聽聽王新文怎么說。
王新文聽到他們這么問,嘿嘿一笑,用自己沒受傷的那條胳膊從脖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三棱形的鑰匙。
“這是實驗室唯一的鑰匙...而基地的路線,全都記在劉有全腦袋里了...”王新文攤開手掌,將那把鑰匙展示在眾人面前。
“振國啊,除了被你逮到的那個人帶出去一瓶,我們查了實驗室記錄,都在那里面,我對這方面沒有研究,覺得擅自帶出來,不如鎖在里面安全,吳叔、吳嬸兒您二位覺得呢?”
干娘點點頭,肯定了王新文的做法,山路崎嶇,比起帶出來,顯然是留在基地更安全。
吳老頭看竹茹并沒有反駁王新文那句吳嬸兒的意思,更是喜上心頭。
——
劉有全原本靜靜地坐在一旁當(dāng)聽眾,聽到王新文點自己的名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喜悅。
他興奮得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嘿嘿,總算是沒有白冒這次險,終于搭上了京城的關(guān)系了。
說起來,他還算是救了王新文一命呢,而且王新文能順利拿到實驗室鑰匙,里面還有他劉有全的功勞呢。
這事情說來說去,又繞回到那個假貨身上。
前面說到,王新文給那個假貨身上的倒計時延了十二個小時,然后急切地催促著對方帶他們?nèi)フ覍嶒炇?,這才是他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那個假貨在基地里屬于邊緣人物,并不知道基地里又有人出去了,還帶走了一瓶東西,但幸運的是,他知道實驗室的位置。
只是實驗室的位置那叫一個易守難攻,它就隱匿在軍火庫的后面。
想要抵達(dá)實驗室,必須先穿越軍火庫,之后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
那走廊非常狹窄,人一旦進(jìn)入,就沒有回頭路,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一旦遭遇埋伏,那可真是插翅難逃。
聽完假貨的描述,王新文只覺得一股怒火“噌”的一下從心底冒了起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宰了這個該死的家伙。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憤怒與殺意,“誰家實驗室這么設(shè)計???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之前坦克可是信誓旦旦地說你們的人都在軍火庫里面呢,難道你在騙我們?想把我們往絕路上引?”
那假貨被王新文這兇狠的眼神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他雙手不停地?fù)]舞著,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個不停,帶著哭腔連連求饒:
“大爺,大爺,我真沒騙您??!我們剛下來的時候,毛子那邊也有人抱怨這個設(shè)計不合理,大家都覺得應(yīng)該有一條另外的路通往實驗室。可我們拿到的地圖有部分缺失,直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另外一條路在哪兒?。∥艺鏇]騙您??!”說著還指指自己胸口的那個炸彈...
王新文眉頭緊鎖,看著眼前這個跪地求饒的假貨,本以為從這個假貨口中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順利找到實驗室,可現(xiàn)在看來,事情遠(yuǎn)比他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這下該怎么辦?
下來之前,他不是沒考慮過最壞的結(jié)果,甚至做好了與敵人同歸于盡,炸毀基地的準(zhǔn)備。如果實在無法阻止敵人的陰謀,那就讓這一切都隨著爆炸化為灰燼。
可現(xiàn)在,軍火庫距離實驗室這么近,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計劃。
如果發(fā)生大規(guī)模爆炸,會不會造成病毒泄露啥的?他的心里一點譜都沒有。
據(jù)偵察那間彈藥庫的面積約莫在500-800平方,如果里面全裝滿了彈藥,差不多能支持一個營部隊的作戰(zhàn)需求。
如果里面再存放有擲彈筒、迫擊炮等武器,那他們怎么才能安全把這個彈藥庫給攻下來?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的方案。是繼續(xù)尋找其他通往實驗室的路,還是冒險嘗試強(qiáng)行突破?如果強(qiáng)行突破,能否在敵人的重重防守下成功到達(dá)實驗室?
萬一打著打著,敵人狗急跳墻,引爆了彈藥庫,一旦病毒泄露,那將是一場毀滅性的災(zāi)難。無數(shù)無辜的生命將會被奪走...
他作為指揮官,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讓這樣的悲劇發(fā)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通道里的氣氛愈發(fā)壓抑。眾人都緊張地看著王新文,等待著他的決定。
王新文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不能猶豫太久,必須盡快做出選擇,否則將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他蹲下身子,一把揪住那個假貨的衣領(lǐng),將他拎了起來。
假貨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臉色更加慘白,雙腿在空中亂蹬,嘴里不停地喊著:“大爺,饒命??!”
王新文湊近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聽著,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jī)會...”
假貨聽完,更想哭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混口飯吃,卻稀里糊涂地卷入了這場生死危機(jī)。
現(xiàn)在這個黑臉大漢居然威脅他,讓他去當(dāng)誘餌,把守在彈藥庫里的人給引出來,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