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理會徐朵朵是何反應,便徑直回樓上了。
這下把老伴氣的不輕,還是先去照顧他吧!
至于小女兒未來的路,日后若是能幡然悔悟,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如果是不能的話,他們只能保她平安順遂。
至于別的事,那就沒辦法多管什么了。
王清風出了徐家后,簡單恢復了下心境,約了個朋友出去喝酒。
反正這兩日休假,后天才會上班,喝點酒也影響不了什么。
蜜蜂和王書禾在廣城閑逛。
廣城說到底,無非是那點東西。
這本身對兩人來說,都沒太大的吸引力。
蜜蜂所見過的東西太多了,王書禾則是性情冷淡。
在他們看來,兩個人相處便算是約會,不管去哪都可以。
不過在逛到某個商場時,卻再次意外看到了熟人。
一個面容清秀,眉眼含春,體型嬌弱的男子,被幾個女人簇擁在中間。
其余人倒是還好,但站在最里面的女子,表情冷沉如冰,不是徐朵朵,又是誰!
王書禾首次看到徐陽,難免大失所望。
“現(xiàn)在流行這種家伙嗎?”
這男人怎么說呢!
看起來奶油奶油的,分毫沒有陽剛之氣,整個人瘦弱的不像話。
臉色泛著異樣的蒼白,非要說帥氣的話,那也勉強算是帥氣。
但看起來柔柔弱弱,弱不禁風的模樣。
蜜蜂稍稍打了兩眼,不無打趣的道。
“有意思,這互相都把彼此當成了玩意兒?!?/p>
盡管看似徐陽頗受歡迎,可在面對幾女時,卻多少帶了小心翼翼的討好,生怕引起其余人的不滿。
特別是站在中心的徐朵朵。
徐陽滿臉諂媚之色,整個人都快靠在她身上。
但幾女看向徐陽的視線,與其說是憐惜。
倒不如說是,像在看待個逗她們開心的工具。
說到底,徐陽的身份與她們差距太大,哪個也不是徐陽高攀得起的。
對于她們而言,徐陽就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貓小狗。
徐朵朵冷著張臉,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陽的百般討好,非但沒能讓她高興,反而惹得她輕哼了聲。
王書禾更關(guān)心別的事。
“額,她們?nèi)サ倪@地方,好像會碰上王清風吧!”
這洗浴不同于普通的洗浴。
內(nèi)部洗浴按摩泡澡,吃飯養(yǎng)生一條龍!
只要有錢,這個洗浴會所能滿足客人的全部要求。
王清風就在里面和朋友喝酒。
兩人本來是洗完了,但看到進去的幾人。
王書禾思考了片刻,還是默默跟了上去。
蜜蜂打了個電話出去,順帶找人幫她調(diào)查下徐朵朵。
王清風和好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往日開朗的性格,變得沉默寡言,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
表面上裝的再是風輕云淡,在得知相處多時的女友,是個爛到骨子里的人,也難免有些憂愁。
酒,的確是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
幾人剛剛進來,徐朵朵清淡的眸光,死死盯著北側(cè)角落。
她隱約像是看到了熟悉人,幾位朋友還在上下其手,占著徐陽的便宜。
徐朵朵抬腿徑直往那邊走去。
其余人見她動了,全都趕緊跟了上來。
等他們看到王清風,各個面露不悅之色。
這幾個女人與徐朵朵關(guān)系較好,紛紛為其打抱不平道。
“王清風,你怎么能來這種地方,你知不知道,這種地方是干什么的?”
一個能滿足你所有要求的會所。
那它大概率就不是很正經(jīng)的會所。
至少在她們看來,這里不是個干凈的地方。
男人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女人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無非是為了同種,見不得光的東西。
王清風低垂著眼簾,自顧自的喝著酒。
壓根不想跟瘋女人,發(fā)生無意義的爭執(zhí),視線冷冷掃過眾人,沉聲道。
“全都給我滾,否則,你們以后就不用在廣城混了。”
一句話,幾個女人馬上就閉嘴了。
她們不是傻子,也知曉何時能說話,何時不能胡言亂語。
因為眼前之人,是徐朵朵的男朋友,偶爾調(diào)侃兩句,乃至玩笑般的訓斥也無妨。
但對方另一個身份,卻是王家的少爺。
京城王家的少爺,哪怕是她們也得忌憚三分。
要說王清風一句話,就想定數(shù)大家族的死刑。
那或許有些夸大其詞,但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徐朵朵伸手去拽他胳膊,語氣冷漠的道。
“跟我走,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王清風隨手將她甩開,再次倒?jié)M酒水:“哦,不是我該來的,所以你們就該帶著他來嗎?
人不能既要又要,你別太雙標了。還有,我們分手了,你最好注意點說話的態(tài)度,否則我不會在客氣,還是說,你認為你能抗住我的報復?!?/p>
徐朵朵被他的眼神,嚇得后退兩步。
徐陽下意識就想上前扶她。
徐朵朵卻避如蛇蝎般,匆忙挪了下位置。
一下沒控制好身體,狠狠摔倒在地。
幾個閨蜜趕緊上前攙扶,看向王清風的眼神愈發(fā)鄙夷。
她們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了。
但王清風明顯是翻臉了,她們還真沒膽子招惹。
徐朵朵從地上爬起來,用力將幾人推開,還想伸手去拽王清風。
“好了,你鬧夠了沒有?大不了,我以后不跟他聯(lián)系就是了。”
徐陽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深深鞠了一躬,委屈的道。
“清風哥,是不是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抱歉,我們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她們沒把我當外人看,既然你介意的話,那大不了以后我們出來聚會,就不叫朵朵就是了。”
這家會所背后的老板,其背景深不可測。
先前會所初建時,倒也有自認家族不凡的少爺,在此地鬧過事端。
但后來,無一不被狠狠教訓了通。
自那之后,就再沒人敢在會所鬧事了。
故而幾人的爭執(zhí),很快引來不少人打量的目光。
蜜蜂與王書禾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蜜蜂的手機上,也收到手下調(diào)查的消息。
然后他順手發(fā)給王書禾,王書禾又轉(zhuǎn)手發(fā)給了王清風。
不過王書禾沒去看內(nèi)容,因為怕長針眼,以后眼睛不舒服。
王清風看到視頻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骨節(jié)泛白的捏著手機。
“看在叔叔阿姨的份上,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走吧,否則就別怪我一點臉面也不給你留了?!?/p>
蜜蜂見狀嘖嘖稱奇:“看不出來,你這二哥是個爛好人性子?!?/p>
王書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該怎么說呢!
好歹相處過許久,有些感情也很正常。
人么,感情是很難切身體會的。
畢竟他手里的東西,真要放出去的話。
那徐朵朵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必然會徹底社會性死亡,以后都別想再有出頭之日了。
光是她還罷了,必然也會連累到徐家。
想到徐家父母和藹的面龐,他方才愿意放其一馬。
可徐朵朵還沒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
盡管看著王清風的眼神,感覺像是要失去某種極為重要的東西。
這些年來的相處,讓她清楚王清風外冷內(nèi)熱,內(nèi)里是個心軟的人。
起碼對待朋友親戚時,總是會極其容易心軟。
哪怕自己真做過什么,也絕不會舍得傷害自己。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徐朵朵的眼睛亮了起來。
“你有什么證據(jù)?我們本就什么都沒做,你總是這樣小題大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