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心底升起的期望,漸漸破滅了下去。
“你你,你居然把我的行蹤通知給他們了?”
這是他怎么都沒能想到的事。
本來還想著徐朵朵,最多就是不愿幫他。
可世上,唯獨不賣的就是后悔藥。
接連不斷的毒打下,又有滴水未盡,
哪怕對方下手有分寸,徐陽還是被打進了醫(yī)院。
今天他和對方的事,又只能定義互毆,連賠償金都拿不到。
要么雙方都進去待幾天,要么此事就此罷休!
徐陽沒錢請律師,更沒錢住在醫(yī)院里。
一來二去,情形愈發(fā)惡劣。
徐陽出院后,幾經(jīng)周折找到徐朵朵,趁其不備一刀捅在了她腹部。
徐朵朵被捅的重傷,終生再難以生育了。
在做完手術(shù)清醒后,得知此消息時。
徐朵朵出乎意料的平靜,就像是早就預(yù)料到有此下場。
還在工作的王清風(fēng),卻收到了她的短信。
“你能來看看我嗎?就當是看在過去的情誼上,來見我最后一面?!?/p>
王清風(fēng)看了消息,默默將其刪除。
再見最后的一面,還不如不去見。
然后徐朵朵就毫無征兆的瘋了。
即便是被曝光秘密,害得閨蜜們淪為笑柄。
徐朵朵依舊鎮(zhèn)定自若,被剝奪公司掌控權(quán)時,也沒過激的反應(yīng)。
甚至在被捅成重傷,身體嚴重虧損時,亦能鎮(zhèn)定自若的處理著。
可王清風(fēng)連最后一面也不愿來見她。
徐朵朵心底緊繃著的那根弦,被徹底壓得斷裂開來。
徐家父母迫不得已,把她送到國外的精神病院療養(yǎng)。
本來沒對徐陽動手的徐家,再也按耐不住了。
徐陽被判處故意傷人,刑期三年六個月。
知情人心底極為清楚,這三年零六個月,基本就是終生囚禁了。
幾家人有的是辦法,把獄中的三年刑期,直接變成永久監(jiān)禁,又或是讓服刑結(jié)束后,就讓其消失在世間。
蜜蜂與王書禾在廣城待了五天。
倆人把能逛的景色,逛了個七七八八。
考慮到王書禾即將開學(xué),蜜蜂心想差不多該回京城了。
巧合的是,王清風(fēng)正好休假,想著一起回去。
畢竟是公職單位嘛,雙休什么的福利極為齊全。
蜜蜂與王書禾也沒意見,想著無非是多帶個人。
王清風(fēng)來的時候,背后跟著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他主動為雙方介紹道:“馬成,我的朋友,正好他打算回丈母娘家看看?!?/p>
馬成拘謹?shù)某它c了點頭。
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公職人員。
自身級別不高,家世又頗為普通。
活這么大,也是頭次見私人飛機,心底局促的不行。
偶然得知王清風(fēng)要回京城,然后就順嘴提了下。
本來是抱著開玩笑的打算,結(jié)果王清風(fēng)真的答應(yīng)了,還直接把他給拉了過來。
蜜蜂倒是沒什么所謂。
王書禾看著他的眉心,似是而非的道。
“你給我九百九十九塊,我?guī)湍闼闵弦回浴!?/p>
做他們這行的,若想幫人看卦,最好還是要收取傭金,以免因果落到身上。
馬成也沒多想,老老實實的給了錢。
在他看來,人家都有私人飛機了,還能差他這點錢嗎?
估計就是小姑娘家家的,意外喜歡上玄門術(shù)法,然后借此機會嘗試下。
王清風(fēng)沒在王家住,故而對家里發(fā)生的事,很多都不太清楚。
他偶爾會與王震南夫妻通信,大概事宜還是知曉的。
清楚自家堂妹年紀不大,卻是能耐不小,家里人都對其極為推崇。
見堂妹想給對方算卦,莫名升起抹不安。
“書禾,馬成,他是不是要出事?”
王書禾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她眉心烏云蓋頂,看起來的確是要倒霉了?!?/p>
她又不是神仙,頂多是從對方面相上,來判斷個大概情況。
至于具體會發(fā)生什么,又是出自于何事。
那王書禾就得靠算卦來推演了。
而且這種事是很少發(fā)生的,若是不走霉運的情況下,很少會短時間就烏云蓋頂。
前兩天,王書禾還見到馬成與王清風(fēng)喝酒談心。
馬成不說是紅光滿面,可也不像是個倒霉的人。
短短兩天時間過去,這家伙怎么就烏云蓋頂,還隱隱帶著絲血煞之氣。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按照氣運的走向,馬成興許會有牢獄之災(zāi)。
王書禾簡單推演了下后,表情極為古怪。
“你是打算回娘家?這些年來,你沒去過你老婆的家嗎?”
馬成點了點頭:“沒有,我和我老婆都是獨生子女,所以都沒有嫁娶的打算。”
他是廣城本地人。
家里當年就很窮,后來拆遷后發(fā)展的不是很好。
起碼對于廣城本地人而言,自家情況普普通通。
不過對普通人來說,倒也算是小有家底。
母親當年生他時出了些意外,以后不能再懷孕。
故而家里就他個獨子,老婆是京城本地人,也沒有別的孩子。
故而兩人婚前,就約好不嫁不娶。
頭婚生下的兒子,可以隨男方姓,也可以隨女方姓,第二個孩子在隨另外一方。
這樣一來的話,雙方家里都算有個后,正好和老人家交代。
王書禾猶豫了下,籌措了下措詞,解釋道。
“按照我看出來的,你這次去你老婆娘家,只怕是危險重重??!還是小心謹慎為妙?!?/p>
此話一出,兩人都有點懵了。
若說路上危險重重,那倒是很容易理解。
比如發(fā)生車禍了,要么遇到地痞流氓了,可以理解為有血光之災(zāi)。
偏偏說的是,去娘家危險重重。
那就意味著,這危險出現(xiàn)在娘家人里。
但他的情況特殊,王書禾就是推算個七七八八。
具體會出于何事,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說,馬成去東方有危險,而且危險是出自娘家人身上。
至于別的事兒,王書禾不太清楚了。
幾人回到京城后,由于路途較遠。
馬成還想打個車回去。
但卻被兩人提前阻攔,二人對視了眼后。
蜜蜂樂呵呵的道。
“這樣吧,你開我的車回去。”
他沒給馬成拒絕的機會,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輛車被送了過來。
馬成起初還擔(dān)心,萬一送來的是賓利勞斯,活著萊斯類型啥的。
那種車就算給他開,他也不敢開呀!
萬一真出點意外,哪是他能賠償?shù)闷鸬摹?/p>
不過紅旗的話,那就沒太大關(guān)系了。
盡管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對方盛情難卻。
馬成道了聲謝,還是駕駛紅旗離去。
直到他走遠后,王清風(fēng)收起笑意,不解的道。
“為什么給他這輛車,是不是有別的用意?”
王書禾搖了搖頭,繼而看向蜜蜂。
此事,她也不清楚。
蜜蜂聳聳肩,無辜的笑了笑。
他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無非是想賺點外塊罷了!
王書禾見他不肯說實話,耐著性子解釋道。
“這個,我不敢確定,你最好還是跟著他吧!總覺得,他今天會很倒霉??!”
當然,對方確實很倒霉。
王清風(fēng)摸不準話里的意思,還是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自打他到廣城任職后,馬成是他最好的朋友。
如果有能力幫上一把,他也不想讓朋友受到傷害。
倆人工作上是搭檔,私底下又是關(guān)系較好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