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作為當事人的劉尚香。
慢悠悠的從沙發(fā)站起,一步步走到葉蕊身前。
她本就比葉蕊高上半頭,此刻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那眼神中的冷意,更是讓其不寒而栗。
不等葉蕊說些什么,劉尚香把紅酒潑在她臉上,狠狠給了她記耳光。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這么喜歡嚼舌根,這么喜歡污蔑人。你所說的證據(jù),該不會就是這女人的空口白話吧?”
葉蕊被潑了酒水,下意識轉頭望了眼王順天。
再次轉過臉來時,神情恢復鎮(zhèn)定,透著幸災樂禍。
“什么叫信口雌黃?幾個月前,服務生本就看到你和別的男人進房間了呀!”
劉尚香點點頭。
找來兩個機靈的服務生,光明正大在他們手里,各自塞了八千塊錢。
“來,你們說說,昨天你們看到什么了?”
第一個服務生接到錢后,笑的眉開眼笑,果斷的道。
“我看到,這位葉小姐,昨天跟七八個男人進了個房間,然后待了大半日的時間內,七八個男人才走?!?/p>
第二個服務生趕緊跟著說道。
“嗯嗯,中午那幾個男人走了后,又有幾個出名的男模進去了,然后直到深夜,房里的聲音就沒斷過?!?/p>
劉尚香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隨便說上兩句話,自己就能拿到八千塊。
這讓服務生高興得不行,笑呵呵的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葉蕊被他們的話,說得臉色煞白,瘋狂的擺手否認。
“不不,不,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呢?你這是明擺著賄賂他們,然后讓他們污蔑我呀!”
劉尚香眸光散漫,平靜的道。
“你不是說空口白牙,只要有人說出來,那就算是證據(jù)嗎?那照你這么說,他們說的也都是實話了,你跟十幾個男人在一個房間呆了一天。
你說,他們是在污蔑你,那我怎么就不能說,你是花錢找人污蔑我呢?”
葉蕊被懟的啞口無言。
哪怕知曉全部的事情經(jīng)過,但由于種種原因,她真就沒別的證據(jù)。
唯一拿得出手的證據(jù),就是這個女服務生。
劉尚香轉而看向女服務生問道。
“你說你看到,幾月前,我和個男人進酒店房間,那你說說,那個男人是誰?”
女服務生眼神躲閃,哆哆嗦嗦的道。
“時間太久了,我沒看清,但我可以肯定是個男人?!?/p>
在場的賓客們,終究是沒忍住笑意,齊齊笑出聲來。
“啥都沒看到,就張嘴胡說八道?!?/p>
“小姑娘,你是不是不認識人?這位可是劉家大小姐,你這樣胡言亂語,日后會遭到報復的喲!”
他們簡直對葉蕊的智商感到擔憂。
她就蠢到這種程度嗎?
還有這女服務生,也是個拎不清的性子。
她就看不出劉尚香是主子,葉蕊頂多是個背刺的仆人嗎?
面對眾人的恥笑,葉蕊百口莫辯。
但她是真看到了,而且她也確切的聽到,劉家人說劉尚香和別的男人發(fā)生關系。
可由于拿不出證據(jù),況且她背刺劉尚香的行為,讓眾人認定她在胡說八道。
即便說的是實話,可在場的人,誰都不會相信她。
她拼命的在腦子里,瘋狂回憶著證據(jù),想要證明自己說的實話。
但思來想去,怎么都想不到合理的解釋。
很快,葉蕊就想到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姐姐,既然你不肯承認,那就算了,但你的身子,總是做不了假的吧!
大家都知曉,你從小到大沒談過男友,所以你還是完璧之身吧!你敢不敢讓人為你檢查下,你還是不是完璧之身?”
這話一出,在場的笑聲停了下來。
先前人們是當在看猴戲,但現(xiàn)在嘛,他們就連看猴戲都覺得煩了。
這女人說出的話,完全是不過腦子。
葉蕊就像是大腦發(fā)育不完全,小腦完全沒發(fā)育。
先不說,劉尚香是劉家的長女。
她就是個正常女人,也不會任由別人檢查自己。
何況是空口白話,張嘴就吐出這等言論,這不是腦子不好使,這是什么呢?
葉蕊不覺得自己有錯,滿臉為劉尚香好的神情。
“姐姐,你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你就按我說的做?!?/p>
劉尚香神色玩味,緩步來到她身前。
右手猛地拽住她的頭發(fā),一把將她按在地上。
順勢拿起整瓶紅酒,全部倒在她身上。
葉蕊穿著的衣服,本就單薄透風,在被紅酒浸濕下,那和透明衣衫沒區(qū)別!
葉蕊驚恐的捂住身體,大喊大叫起來。
“你,你干嘛?你瘋了,你怎么敢這樣對我?”
王順平的臉色越來越黑,默不作聲的上前,主動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眼神凝視劉尚香,失望的道。
“尚香,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她好歹是你姐姐,你這樣真是讓我太失望了?!?/p>
劉尚香面不改色。
對于王順平的行為,她早就有所預料,分毫沒感到意外。
“噢,我做什么了?我好像什么都沒做??!”
王順平把葉蕊抱在懷中,關切的道。
“你看看,你把她欺負成什么樣了,你怎么敢說,你什么都沒做?”
劉尚香靠坐在桌旁,單手杵著下巴,輕蔑的道。
“哦,我做什么了?誰能證明?我做了什么?你們有證據(jù)嗎?空口白話就想污蔑我?!?/p>
邊說著,她還不忘狠狠踢了腳葉蕊,嘲笑的道。
“你想證明,我剛才打你了,還是罵你了?那你就得拿出證據(jù)來呀,沒證據(jù),你這是污蔑我??!
畢竟我可是都親口說了,我沒傷害你。按照你的邏輯,別人說了,那就是真的,所以不需要證據(jù),我說我沒傷害你,那我就是沒傷害你?!?/p>
在場賓客們的笑聲漸漸散去。
因為他們不在意葉蕊的死活。
葉蕊就算被劉尚香當眾掌抇,那也是她活該,一個當奴才的還敢背刺主子。
可王順天不同。
在這種場合下,他公然保護葉蕊,這可就有點奇怪了!
于情,他與孫尚香關系較好。
于理,這是兩大家族聯(lián)姻,哪怕是感情不好,在外彼此也要給足面子。
這樣的場合下,王順天就當眾下她面子,反而跑去保護保姆的女兒,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1
但事情發(fā)展到這里,還并未結束。
葉蕊眼神挑釁,柔柔怯怯的裹緊外套,小聲道。
“姐姐,雖然你把那孩子扔了,但我替你把孩子撿回來了,那孩子沒有死,你以后還是把他養(yǎng)在你名下吧!我實在看不得這么小的孩子就流離失所,被親生母親拋棄。”
盡管事情的發(fā)展,遠遠沒達到想象中的地步。
但事已至此,她是不上也不行了。
葉睿明顯是早有準備,在她的招呼下,很快就有名侍者抱著個嬰兒走來。
劉尚香趕忙后退兩步,生怕被的嬰兒碰到了。
“停停,誰說這孩子是我的,哪來的野種,趕緊把它給我扔了?!?/p>
在她說出野種時,王順天眼底閃過惱怒之意。
可他沒注意到的是,劉尚香的眼神始終在緊緊的盯著他。
他轉瞬即逝的眼神變化,沒能瞞過劉尚香的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