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南神情木訥,不敢去看其他人,生怕見到對方鄙夷的眼神。
爬起來就像上前,抱著夏禾的腿求饒。
“你聽我說,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也不能都怪我呀!”
夏禾雙臂抱胸,冷聲道。
“這件事不怪你,難不成還要怪她,還是說要怪我?別說這么多了,我投給你公司的錢,你馬上就全都還給我,否則別怪我去法院告你。”
這家伙創(chuàng)立公司屢屢不順,不知和她借了多少次錢。
不過夏家家大業(yè)大,也不在意上千萬的投資,全當(dāng)是哄男友開心了。
既然要分手了,那她給對方的東西,必須全都要回來。
真要是和平分手,那又是另一說了。
可鬧得這么難堪,那就別怪她下手不留情面了。
夏禾想看看,這狗男人還能狡辯出什么?
楊偉南聽到她說要錢,眼底閃過驚恐之色。
再看夏禾冷漠的神色,更是讓他的心頓時跌入谷底。
“怎么能怪我呢?這事,你也有錯呀!我承認(rèn)我不該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但你太強(qiáng)勢了,不是哪個男人,都能受得了你的臭脾氣?!?/p>
他和夏禾在一起后,由于兩人家世懸殊過大。
所以主動權(quán)永遠(yuǎn)在夏禾手里,平日里更是對他非打即罵,要么就斥責(zé)他,跪鍵盤,跪搓衣板。
他是個男人?。?/p>
楊家不說是名門望族,可好歹小有資產(chǎn)。
憑什么與夏禾相處后,就總是這么卑微?
為了找回身為男人的自信,所以他找了個百依百順的情人,用來安慰受傷的內(nèi)心。
夏禾聽到他的回答,不是憤怒,而是滿臉大寫的無語。
“那,那不是你的愛好嗎?”
她聽朋友說,有些男人就是這樣的。
所以才會依著楊偉南,讓他在自己面前卑微點(diǎn)。
最初兩人相處時,楊偉南創(chuàng)業(yè)失敗和她要錢。
夏禾也沒多想,就準(zhǔn)備拿給他周轉(zhuǎn)的資金。
結(jié)果就見他徑直跪下,求自己給他點(diǎn)運(yùn)轉(zhuǎn)資金。
她以為對方喜歡這樣,故而總會在她面前,刻意擺出副卑微的姿態(tài)。
最終到頭來,楊偉南卻覺得是自己在刻意羞辱他。
但此刻,她也不想計較這些事了。
如今出軌就是出軌,哪有別的扯淡理由。
“別的先不說了,你偷我的戒指,等著接收法院傳票吧!”
他父母的定情信物,本就價值不菲,又是限量的款式。
現(xiàn)今幾十年過去了,售價早就翻到了近八位數(shù)。
楊偉南慌忙為自己辯解道。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我就是覺得這枚戒指好看,然后她說喜歡戒指,所以我才拿來送給她的?!?/p>
他此番毫無底氣,又可笑至極的解釋,聽的其余人哄堂大笑。
“不是,哥們兒,咱要是養(yǎng)不起情人,那就別養(yǎng)好吧!”
“你連個戒指都送不起,還要偷女朋友的來送,你都窮成這樣了,還養(yǎng)個情人做什么?”
“何止是送不起戒指,他連開房的錢,都是花夏禾的親屬卡。”
說到這兒,每個人都不禁彎腰笑出聲來。
主要大家都是這個圈子里的人。
實(shí)在是沒見過有誰包養(yǎng)情人,還會拿女朋友的錢包養(yǎng)。
他們的話就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楊偉南臉上。
同時夏禾的臉色,逐漸鐵青了起來。
今天這個人,她算是丟到家了。
她在屋里掃試了圈,抬手抓住了墻角放著的球桿。
“你跪好了別動,讓我好好出口氣,然后把欠我的錢還給我,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否則你不會想知道后果的?!?/p>
她是真要?dú)獐偭?,必須得先把這口怨氣發(fā)出去。
楊偉南恨恨的看著她,卻是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家本來就倚仗著夏禾過活,真把對方逼急眼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夏禾狠狠掄起球桿,朝著他沒頭沒腦的砸下。
好歹尚且保留著絲理智,沒敢往他要害處去打,只是奔著他后背猛打。
二十分鐘過后。
夏禾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高跟鞋踩踏在地面的聲音,傳出一陣又一陣清脆的響聲。
蜜蜂無奈的搖了搖頭。
“二十分鐘,這不得打成肉泥??!”
抽二十分鐘的耳光,那張臉都不成樣了。
這拿著家伙打二十分鐘。
而眾人經(jīng)過此事后,對王書禾更是信服有加。
時不時有人來求她,先幫自己算上一卦,看看日后財運(yùn)如何。
蜜蜂的眼神挪向角落處,
那里站著名高挑的女子。
那是個穿著黑色禮裙,頭戴黑色絲巾的女子。
相比起在場的其他人來,那黑裙女子明顯不太合群,獨(dú)自安靜的坐在角落。
即便是隔著面紗,也能看出女子的容貌,屬實(shí)算不上多漂亮。
頂多算是普普通通,身材也不是很好。
同時王書禾也注意到了她。
她與女子視線交匯的剎那,女子急忙低下頭去。
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毒之色,沒能瞞過王書禾的眼睛。
“你別走。”
王書禾右手手腕抖動,猛地隔空甩出靈符,對準(zhǔn)女子背部扔去。
本來眾人還圍著她問東問西,結(jié)果突然就見到她動手了。
那符咒直直朝著女子飛去,然而就在即將貼到女子背部時。
有名端著酒盤的服務(wù)生,左腳絆右腳,恰好擋住了女子。
那靈符卻像是長了眼睛般,徑直繞過服務(wù)生,狠狠拍在女子肩頭。
女子被靈符命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王書禾緩步走了過來,死死盯著女子的長相,不太確定的道。
“你,你是誰?”
女子銀牙緊咬,表情怨毒到了極點(diǎn)。
“你不認(rèn)識我,你竟然不認(rèn)識我?我是小花??!”
王書禾看看她的眉心,眉頭微微緊鎖。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會來這兒?”
她想起來了,對方好算是小學(xué)同學(xué)。
那時王書禾剛被錢家逐出家門。
在學(xué)校里備受欺凌,而小花有著差不多的遭遇。
不過小花是單純的家境不好,也沒有抱錯的經(jīng)歷。
等到上了初中后,雙方上了不同的學(xué)校,后來就徹底沒聯(lián)系了。
小花肩膀瘋狂的顫抖著,卻是怎么無法挪動分毫。
她嘗試著抗衡符紙的力量,奈何又不會玄門術(shù)法,體內(nèi)更無靈氣護(hù)體。
“我為什么要來這?我當(dāng)然是為了保護(hù)你??!可是你背叛了我?!?/p>
王書禾簡直覺得這話,太過莫名其妙。
兩人從來不是朋友,學(xué)校里就是見面點(diǎn)個頭的關(guān)系。
彼此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三句。
“你到底做了什么?那個跳樓的小姑娘,是你害的?王耀祖的事,也是你動的手腳?”
盡管有點(diǎn)不愿相信,但頭頂染著縷縷血煞之氣。
這代表近期做了不少惡事,方才有因果加諸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