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終究有點愧疚,沒在多說什么。
這些年來,自家確實是有點虧待女兒。
但白母沒什么顧忌,理直氣壯的道。
“其余的房間是你弟弟的,他要有游戲室,還要有鋼琴房,衣帽間,所以就剩下這個房間了。
婉兒,你放心,以后媽媽會重新給你裝修下,然后讓你弟弟給你騰出間房來。”
白婉心底冷笑不止。
人嘛,一旦說起以后,那就是沒有以后了。
光是現(xiàn)在看下來,白婉就能料到,自己以后在白家,會過著怎樣的日子了。
“我在王家給你們討要了多少好處?結(jié)果現(xiàn)在你們就這樣對我?”
她是不渴望父母的親情,但她渴望錢財??!
這對爹娘怎能如此偏心?
白父表情黯然,眼底閃過憤恨。
固然把白婉送到王家,讓他得到了不少好處。
但賣女兒的經(jīng)歷,也是讓他極為恥辱的過往。
白母像是被戳到了痛腳般,表情憤憤的咒罵道。
“不就是沒給你準備房間嗎?你居然就這么說我,果然沒養(yǎng)在身邊的孩子,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她早就覺得白婉被養(yǎng)在王家,肯定對白家沒有感情。
現(xiàn)在看來,她想的果然沒錯。
白婉也不慣著她,直接就懟了回去。
“我沒養(yǎng)在你們身邊,這是我的錯嗎?是誰主動把我送到王家的?”
她覺醒系統(tǒng)是后來的事兒了。
起初被送到王家時,還是個半大點的孩子,被父母強行推到別人家里。
有誰考慮過她的感受?
盡管近些年來,白婉早就不在意白家父母如何想了。
可想起當年的事,仍是讓她憤憤不平。
“你們的眼里,就只有弟弟,既然重男輕女,當初干嘛還要生下我呢?”
白母被她氣的臉色漲紅,狠狠推了她一把。
“你在說什么?誰說我重男輕女。
我們的圈子就這樣,難不成把家業(yè)給你,以后你嫁給別的男人,還不是要落到別人手上?”
大家都是這樣的,她這樣做有什么不對?
她不過是送女兒去聯(lián)姻前,先把她送給王家去養(yǎng)了而已。
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再說她也是為了兒子考慮。
看著白母理所應(yīng)當,滿臉自己就該為弟弟犧牲的模樣。
白婉突然就懶得和她爭執(zhí)了。
“算了,隨你怎么想吧!說的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樣,重男輕女,你媽也是這樣對你的嗎?”
白母被戳到痛處,揚手就朝她臉上扇去。
因為以前她在家里,也的確不受寵愛。
在父母的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哥哥,從未在意過女兒的死活。
所以在白母看來,女兒就該去給兒子鋪路。
但她的手還沒落到白婉臉上,白父就伸手拽住了她。
“夠了,白婉剛回來,你還想做什么?”
白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畢竟夫妻倆想法相同,目標一致。
兩人壓根都沒把女兒放在心上,就是個給兒子鋪路的墊腳石。
但看著白父不容質(zhì)疑的眼神。
錢母還是默默收回了手,轉(zhuǎn)身氣憤的離開了。
“家里就只有這間房,你不愿意住的話,那就滾出去吧!”
白婉死死的攥著手,尖銳的指甲摳進掌心的肉里,就像是沒有痛覺,死死盯著錢母的背景。
白父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也別怪你母親,這些年來,她也不容易?。‘敵醢涯闼偷酵跫胰?,我們心里也不好受。”
白婉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不好受,她倒是覺得白家人挺高興的。
每次從王家拿到資源,夫妻倆都興高采烈,高高興興的來,高高興興的走。
他們當父母的不容易,那自己就容易嗎?
但白婉也清楚,自己不能把兩人得罪的太死,好歹是自己生物意義上的父母,尤其是王家人不給她撐腰的情況下。
“嗯,父親,我知道了?!?/p>
白父再次嘆了口氣,滿臉憂愁的出了房間。
等到白父回到房間后,白母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了?這個死丫頭敢對我這么說話,為什么不讓我教訓教訓她。”
女兒都被白王家扔回來了,以后也就沒多大用處了。
頂多是給她找個好人家,然后賣出去聯(lián)姻。
也好看看,能不能為家族帶來幫助。
白母就不信被王家趕出來的女兒,難不成還敢反抗自己么!
白父將她擁入懷中,安撫著妻子的情緒。
“事情,哪有你想象的這么簡單。你沒看到是王耀祖親自把她送回來的嗎?”
這位王家二少,向來是眼高于頂。
他可不認為送白婉回來,會是王家那邊的意思,肯定是王耀祖自己想來的。
“說不得,小婉還能抓住王耀祖呢!要是真能嫁給王耀祖,那這個女兒以后就得供起來了。”
至少在沒弄清,王耀祖和白婉的關(guān)系前。
他還不想把關(guān)系弄得太過尷尬。
白母撇撇嘴,也意識到了關(guān)鍵的問題。
讓白婉去攀附王家,哪有直接嫁給王家人來的好。
但兩家好歹是親戚關(guān)系,王家那邊真會同意嗎?
院外不遠處的蜜蜂,淡漠的眼神掃過白家上空。
自從白婉回來后,白家上空就覆蓋了層濃郁的怨氣,以及隱藏著的尸氣。
他先前也沒見過白婉,只是接觸到王書禾后。
通過未來觀望,隱約看到了白婉的存在。
蜜蜂起初以為白婉是被邪神的分身系統(tǒng)給纏上了。
但眼下來看,這丫頭好像沒想象中的簡單。
不過本質(zhì)上關(guān)系不大,反正處理靈異事件,本就是他的工作之一。
而白婉心下不滿,卻還是把衣服首飾分類放進衣柜。
但她可沒想過坐以待斃。
既然王耀祖幫不了自己,那她就去和王家老太太求助。
有老太太開口的話,那誰都得給幾分面子。
不過還不等聯(lián)系王老太太,門外就傳來砰砰的砸門聲。
白婉不耐煩的開門,屋外站著個十三四的少年,眼神蔑視的打量著她。
“你是誰?為什么來我們家?”
白婉看到少年,眼底閃過厭惡,溫溫柔柔的道。
“白川,我是你姐姐?!?/p>
她被送走的時候,這個弟弟的年紀還很小,壓根就不記事。
但自打白川出生后,白婉就很討厭對方。
因為她很清楚,白家的重男輕女。
白川不屑的望著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一把將她撞開,強行闖入了屋里。
“姐姐,我可不知道,我還有個姐姐!”
白婉帶回來的好東西很多。
王家沒把她收為養(yǎng)女,但也沒少給她好處。
哪怕衣服珠寶首飾,大多是女性的款式。
但有些首飾,也適合男性用來佩戴。
白川的眼神一轉(zhuǎn),瞬間落在桌上的項鏈上。
“ Clients的品牌系列,每款價值都在五百萬以上?!?/p>
哪怕是以白家的家世,那也不是想買就能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