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偉豪笑著拿起茶杯,隨手將幾個茶杯的順序打亂。
“卿芝,沒想到,你我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這幾杯茶,你喜歡哪個?那你就喝哪個吧,我隨便喝哪個都可以,我本就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并沒有別的想法?!?/p>
這就讓趙卿芝有些點納悶了。
起初知曉二人走投無路,她還以為對方會破釜沉舟,繼而想要綁架她呢!
但高偉豪的態(tài)度,隱隱有點不太對勁。
別的不說,讓自己來啊選茶水的話。
那也許就是高偉豪喝中下藥的茶,自己反而安然無恙。
除非,除非三杯茶,這家伙都下了藥?。?/p>
但趙卿芝還是隨手選了杯,然后將其喝了下去。
高偉豪端起杯茶水,將其一飲而盡。
他癡癡的望著趙卿芝,眼眶逐漸泛起紅潤。
“卿芝,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我真的做錯了很多事,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不奢求還能重新和你在一起,哪怕只能和你當(dāng)個朋友,我也心甘情愿?!?/p>
趙卿芝也不搭話靜靜看著他的表演。
高偉豪像是要發(fā)泄出,近些時日遭受的委屈,自顧自的喃喃自的道。
“王和你分手后,他們都說我是個癩蛤蟆,他們說我錯把魚目當(dāng)珍珠,失去了你這個趙家的大小姐?!?/p>
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很多,可直到他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完后。
趙卿芝依舊冷冷的站在原地,表情不曾有分毫變化,更沒有服下藥物后的糜爛之色。
這讓高偉豪不由得慌了心神。
可旋即心思一狠,還是直直的撲了過去,迷離的道。
“卿芝,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離開你了?!?/p>
但沒等他靠近,趙卿芝就拿起桌上的菜盤,對準(zhǔn)他頭頂狠狠砸下。
“你離我這么近干嘛?”
額頭傳來的痛楚,讓高偉豪心底的欲火,瞬間消退了大半。
對呀,這女人不是喝了藥么,她怎么會一點反應(yīng)沒有呢?
明明在茶里下的藥量極大。
就在他困惑之際,房門的被人猛的踹開。
許知意被綁得像個粽子般丟了進來。
幾個黑衣大漢先后涌入,趙敏與趙志高蝎子站在房門口處。
看到被捆綁上的許知意時,高偉豪嚇的大驚失色,欲望徹底消退下去。
他太清楚自己做的事,真要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那會面臨怎樣的下場了。
許知意被嚇得六神無主,趴在地上瘋狂的挪動著。
高偉豪正要起身,就被兩個保鏢按在椅子上,重新把她按回座位。
“怎么,你不覺得你該跟我解釋解釋?你今天是想做什么嗎?”
高偉豪強顏歡笑的道。
“做什么?我什么也沒想做,我就是想找你出來聚聚,沒有別的想法呀!”
在轉(zhuǎn)瞬間,他就想好應(yīng)對的方式。
那就是死不承認(rèn),反正自己什么都沒做,只要死不承認(rèn)的話,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幾個保鏢快步上前,在茶杯內(nèi)檢測了下。
“小姐,這茶杯里面放的是烈性藥,是春藥?!?/p>
這話一出,高偉豪癱軟的靠坐在座椅上,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趙卿芝,我們好歹是男女朋友,結(jié)果在你眼里,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你竟然還找人跟蹤我們?!?/p>
趙卿芝都被他的話氣笑了。
“那你覺得,我該給你足夠的信任嗎?我要是真信任了你,那今天這事怎么說?你值得我信任嗎?”
高偉豪無言以對。
他是真沒想過,自己低三下四的懇求他來赴約。
這女人暗中還讓保鏢跟著,生怕自己對她動手。
這次下藥迷奸,日后可以進去待幾年了。
這下人贓并獲,證據(jù)確鑿,高偉豪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不光是他,連帶著許知意也沒好到哪去。
她也是從犯,同樣是犯了法。
可高偉豪聞聽此言,反而是苦笑出聲,真摯的道。
“卿芝,這件事我不知情,這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壓根不知茶里有藥,否則我要是知道的話,那我怎么會把茶水還喝下去呢?”
這是他早就算計好的。
單單給趙卿芝下毒,那他自然會被列為懷疑對象。
可他自己也喝了下藥的茶水,那就怪不到他頭上了。
許知意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的道。
“你你,你說什么?你給自己的茶水下了藥?”
明明先前說好的是,給趙卿芝下藥就行了。
高偉豪疑惑的反問道。
“我不知道啊,這藥不是你下的嗎?這怎么能怪到我頭上,要不是他們檢測出茶水被下藥了,我壓根不清楚你做出這種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許知意凄慘的笑出聲來。
“好好好,你比我想象中的還狠,你想把罪過全推到我頭上,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早就錄下了你和我聊天的錄音,你想甩開我,別做夢了?!?/p>
她就擔(dān)心高偉豪最后會反咬一口,所以早早留下了證據(jù)。
本來以為是用不上的東西,沒想到真就派上了用場。
看著兩人狗咬狗的模樣,趙卿芝不耐煩的擺擺手。
“你們兩別吵了,你們誰都逃不掉。我很好奇,你們?yōu)楹螘碚椅夷??我貌似沒得罪過你們吧!”
許知意癲狂的大笑出聲,費了半天力氣,總算是勉強站了起來。
“你沒得罪過我們,要不是你收回我們的貧困生補助金,我們會淪落到這步田地嗎?你還敢說,你沒害過我們?”
趙卿芝伸出兩根手指,一字一頓的道。
“貧困補助金是我趙家給的,我愿意給誰就給誰,我想收回來,那也是我的權(quán)利。
第二,你撬我的墻角,還想在班級霸凌我,我憑什么還把貧困補助金給你了,換做是你的話,你會把這補助金給這種女人嗎?”
許知意被問得無言以對。
她的確是在針對許知意。
但在她的觀念之中,自己針對別人可以,別人怎么能報復(fù)回來呢?
趙卿芝雙手托著下巴,不知是想到什么,長長的嘆息出聲。
“再說,除了拿走你們的貧困補助金外,我就沒做過別的事。你們?nèi)フ曳菁医痰墓ぷ?,照樣能很好的生活下去。否則我真想對付你們,整個海城也不會有人找你們上門當(dāng)家教。”
這對于她而言,無非是放句話的事兒。
兩個普普通通的學(xué)生,哪能和權(quán)勢滔天的趙家相比?
說到底,還是兩人眼高手低,最后落得這番下場。
結(jié)果他們把全部的錯誤,最后都推到自己身上。
兩人不由得反思起來。
貌似除了收回貧困補助金外,趙卿芝真沒對他們做過什么。
然而后來凄慘的境地,包括挪用班費,全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在同學(xué)們嘲笑他們的時候,趙卿芝無非跟著復(fù)合兩聲 。
許知意依舊不管不顧,張口就要罵她。
但她的話還沒出口。
高偉豪就拿起餐盤,直接砸在了她臉上。
許知意被盤子砸中嘴角,門牙也被砸掉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