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和沈璇在旁安靜的聽著。
這次他們回來,就是為了沈清風(fēng)的事。
沈母給兩人大致解釋了安黎的經(jīng)歷。
安家老爺子,有好幾個兒子。
偏偏就是沒有女兒,所以最后在外面認(rèn)了個干女兒,沈禾。
這個干女兒,也就成了安家最小的女兒。
但好巧不巧的是,安家老爺子認(rèn)的干女兒。
實則上,還是沈家的遠(yuǎn)方親戚。
而沈禾得知安黎父母身亡后,就主動要去了安黎的撫養(yǎng)權(quán)。
沈禾嫁給了王家的家主,夫妻倆生了個兒子,王向恒。
在年幼時,王向恒便與安黎相識。
以前沈母也曾在安黎母親的口中,聽到過沈禾和王向恒的名字。
而沈清風(fēng)和安黎的指腹為婚,實則是閨蜜間的小玩笑。
要是緣分到了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但安母早早去世,安黎的撫養(yǎng)權(quán)落到了沈禾身上。
沈母也就沒再想過此事。
但這些年來,卻始終在掛念著安黎。
安黎與沈母的關(guān)系極好,多年來都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這轉(zhuǎn)眼間,就是近十年過去了。
結(jié)果安黎突然說,她想回深城嫁給沈清風(fēng)。
這讓沈母喜出望外,急忙把其接了回來。
畢竟知子莫若母,她很清楚自家兒子癡迷于安黎。
盡管不知兩人有過什么,但沈母本就喜歡安黎,巴不得她嫁進來。
沈璇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道。
“對,這不就挺好的嗎?你怎么和我說,有人來家里鬧事?”
沈父老神哉哉的喝著茶,全然沒打算摻和兒女情長的事。
虎一倒是想起了某些經(jīng)歷。
“該不會,是那個王向恒喜歡上安黎了,所以追過來不依不饒吧?”
沈璇想都沒想,就斬釘截鐵的否認(rèn)道。
“不可能,王向恒要是喜歡安黎的話,那沒理由對安黎不好,安黎又哪會想到嫁過來呢?”
盡管說起來不好聽,但事實就是如此。
若是在沈家生活的好,誰會離開生活十多年的地方,去往陌生區(qū)域呢!
哪怕和沈母關(guān)系再好,可沈禾也養(yǎng)了她十年,母女感情也不差。
虎一也解釋不通。
因為他就是隨口一說。
但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沈母深以為然的點頭贊同。
“沈家那孩子確實喜歡安黎,他又早早接手了家族企業(yè)。現(xiàn)在吵著鬧著要安黎跟他回去,還說要娶安黎,真是個拎不清的?!?/p>
在談及此事時,她滿臉的憤慨之色。
若非是看在沈禾待安黎極好的份上,她定然不會輕饒王向恒。
沈母稍顯疑惑的看著虎一,問道。
“話說,你是怎么猜到這件事的?”
虎一咧了咧嘴,無奈的說道。
“因為遇到過類似的事吧!”
這種喜歡一個人,就要往死里虐待她(他)的狗血愛情。
他好像是見過很多次了。
而且按照希望的路數(shù),往往有一個白癡,就會有很多白癡。
看起來是一個,其實涉及的人和事,最少有三個以上!
沈母沒過多詢問,只是對此事頗為頭疼。
“麻煩就麻煩在,沈禾與咱們家也有些淵源,盡管關(guān)系不算近,但也不是特別遠(yuǎn)。
他家生意做的也不小,而且拋開不爭氣的小輩,沈禾也是真的把安黎當(dāng)女兒看,真要是因為這事兒結(jié)成世仇的話,只怕會弄得很麻煩??!”
僅僅生意做的大,那對沈家不算什么。
僅僅是個不遠(yuǎn)不近的親戚,以后老死不相往來,也不成問題。
奈何三者湊起來,那就真有點麻煩了。
“而且不止王向恒,還有個男人也對安黎念念不忘,你弟弟行事霸道慣了,難免和對方起了沖突。”
這幾日對方頻頻找上門來,不知鬧過多少次事。
但兩人都不是深城的人,故而又哪能招惹得起沈清風(fēng)。
連續(xù)鬧過幾回事,全都被沈清風(fēng)給弄跑了。
不過再這樣下去的話,事情非得鬧大不可。
沈璇聽她講述完大概經(jīng)過后,滿臉鄙夷的道。
“這不就是追妻火葬場嗎?安黎進了我沈家的門,他們還想整那套花里胡哨的,真尼,真是無腦。”
她差點就罵臟話了,好在想起虎一在身旁,又及時壓了回去。
好不容易找到喜歡的,還是要保持好淑女形象。
沈璇看向事不關(guān)己的沈父。
“父親,這件事,你怎么看?”
沈父泡好茶后,遞給虎一一輩,老神在在的道。
“什么怎么辦?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人家看不起咱家,難不成你還要給他留面子不成?”
他認(rèn)為老婆就是太過心善了。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顯然就沒顧及家族情誼,那你還有什么可顧忌的呢?
就算是給沈禾面子,那不下重手,先揍幾頓給個教訓(xùn)也好。
面子是該給的,但面子,也是自己湊上來丟的!
沈璇雙手捧著茶杯,美滋滋的喝了口茶。
雙眼愉悅的瞇起,笑嘻嘻的道
“我就知道老爸和我想法一樣?!?/p>
要是能早點見上這兩個蠢貨,看看本人就更好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話音一落,院外傳來陣陣吵鬧之聲。
沈母聽到這聲音,悠悠長嘆口氣。
偏偏他們是長輩,也不好真對兩個年輕人動手。
沈璇轉(zhuǎn)身出了門,打算看看哪來的蠢貨。
虎一也跟在她的身后,二老見狀也放下心了。
盡管是初次相逢,但這個女婿給他們的觀感很好,辦事也穩(wěn)妥可靠,想來能治治女兒的跳脫,大大咧咧的性子。
沈家老宅外,站著兩個英俊帥氣的年輕男子。
一人身穿得體的灰色西裝。
容貌英俊,雙眸寒光四射,表情陰沉的仿若能滴出水來。
另一人則是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
五官精致,表情梳理,理著頭干凈的短碎,也難掩其出眾的氣質(zhì)。
沈璇站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兩人,沒急著去趕走兩人。
“這兩個家伙都是誰呀?”
沈禾與沈母的親戚關(guān)系,就算是很遠(yuǎn)了,彼此關(guān)系隔了四代。
往年也見不到幾面,就更別說她家孩子了。
虎一看了眼兩人,淡淡的金光閃過,隨后他接了個電話。
兩分鐘后,一沓A4紙放在了沈璇身前。
沈璇疑惑的接過紙張,不知虎一給她的是什么?
但看到A4紙的內(nèi)容后,小臉緊繃,臉色很快變得冰冷起來。
越是往下看,她就越是生氣。
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肩膀不停的抖動著。
“這兩個混蛋,竟然還有臉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