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想起來,顏謄也是后怕不已。
幸好叔爺爺當時眼疾手快,伸手過來拿掉了他差點戳眼珠子上的叉子,不過就是那蛋糕就掉在了他的衣領(lǐng)上,弄臟了衣服領(lǐng)子。
他抬起頭瞄了一眼對面,坐在他最崇拜的叔爺爺懷里的喬蕎,吭哧吭哧了好一會,才叫出了兩個字:“小……小姑?!?/p>
喬蕎瞧著眼前的倒霉侄子。
想到他們從遇到他開始后,就發(fā)生的倒霉事兒,抿了抿小嘴,放下了自已手里的小勺子,朝著顏謄招了招手。
顏謄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喬蕎就說:“來,小姑姑摸摸你?!?/p>
小姑娘這話說的一本正經(jīng),再認真不過了,就是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人聽著想要發(fā)笑。
因著喬奶奶那邊的事情還沒完,喬家人都留在了醫(yī)院里,只有顏莉媂和沈清宴帶著喬蕎來了咖啡廳和牛詩詩敘舊。
現(xiàn)在聽到喬蕎說這話,牛詩詩和自已的兒子露出同款的疑惑表情。
只有顏莉媂和沈清宴,隱約明白了什么意思。
因為這個時候,有個小人正插著小胖腰,挺著小肚腩,站在他們孫女|閨女的肩頭上,一臉沒眼看的瞪著對面的顏謄,邊上還有一行字:這倒霉孩子,再晚點你就真的沒救了。
喬蕎是真的這么想的。
喬蕎這一路上,看著對方又是鼻血,又是豁牙的,剛剛又差點戳瞎另外一只眼睛,保不齊下一秒就是沒命啊。
她之前本來是打算讓顏莉媂送人靈泉水,讓人回家泡泡的,但是她怕這倒霉孩子撐不到家啊。
不管怎么說,人家都叫了自已一聲小姑姑。
喬蕎覺得做人長輩,是不能太小氣的。
昨天,她給見過面的那兩個侄子的見面禮,都是金果果干。
而對眼前這個明顯倒霉到家了的侄子,喬蕎決定大方一點。
見對方不動,她又催促了一下:“快來呀,小姑姑我摸摸你?!?/p>
不然再晚一點,你就該噶了。
“……”顏謄。
顏謄臉紅的要滴出血來了。
雖然覺得很羞恥。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身體還是不自覺的朝著人湊了過去。
為了能讓喬蕎順利摸到自已的頭,他還很乖的半彎下了身體。
喬蕎就將靈泉水引到了指尖,覆蓋住整個手掌心,在顏謄的頭頂來回的擼了兩次,嘴里還念念叨叨:“摸摸小豬頭,萬事不用愁?!?/p>
喬蕎一邊摸著,還一邊歪著頭瞅顏謄的額頭。
看到那額頭上游走的一團黑氣,果然在她靈氣的浸染下,變得越來越淡,直到最后消失不見,她這才收回了手。
而這個時候,顏謄也覺得自已這兩天有點重重的腦袋,一下就變得輕松了起來。
這種效果太直觀了。
直觀到邊上的幾人都能看出來,因為顏謄本來顯得頹敗的小臉蛋,一下就變得有了血色。
氣色都跟著提升了不少。
“媽媽,我覺得我的頭不沉了,眼睛也不像之前那樣火辣辣的疼了。”
顏謄抬起頭朝著牛詩詩驚喜的說道。
今天他們會來醫(yī)院,就是因為顏謄一大早說自已的頭有點重,還有點暈乎。
牛詩詩給他量了體溫,發(fā)現(xiàn)沒發(fā)燒也沒感冒。
就懷疑是他眼睛上的傷出了問題,這才帶著人來了醫(yī)院檢查。
不過檢查了一圈,也沒有檢查出什么問題,醫(yī)生說可能是眼睛疼,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讓他們回去再觀察觀察。
和諧醫(yī)院在京都已經(jīng)是醫(yī)療水平最好的醫(yī)院了。
牛詩詩沒有辦法,正打算帶著顏謄回去,就遇到了沈清宴一行人。
牛詩詩驚奇不已的看著自已兒子的臉色變化,又驚疑不定的去看另外一邊已經(jīng)收回了小手,繼續(xù)吃小蛋糕的喬蕎。
“小妹這……”
“怎么了?”顏莉媂這個時候卻裝起了傻。
“姑奶奶您難道看不到嗎?剛剛小妹只是摸了一下小謄的頭,小謄的臉色都好多了,頭也不沉了……”
“詩詩啊,你讀過書的吧?”顏莉媂打斷牛詩詩激動的話。
牛詩詩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讀過啊。”
“那就是咯,都是讀過書的人了,怎么還這么迷信,神神叨叨的,我孫女就是妙手回春,也不可能摸一下頭,就能讓小謄一下就沒事了吧?!?/p>
“……”牛詩詩。
遲疑的點點頭,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
“但是我真的覺得小謄的臉色一下就好看多了,他之前還一直囔囔著頭疼呢……”
“小謄那是看到了他喜歡的叔爺爺高興,人高興了,就什么毛病都沒了,你做的那個節(jié)目不就是醫(yī)學(xué)科普嗎?那個叫什么來著,腎上素什么的上升,人就感覺不到疼了。”
顏莉媂還轉(zhuǎn)頭問顏謄。
“不然你問問小謄,是不是看到你叔爺爺,特別高興,特別激動?!?/p>
顏謄不住的點頭:“對,對,我最喜歡叔爺爺了?!?/p>
顏謄以前看過好幾部抗戰(zhàn)電影。
對當軍人是最向往的。
沈清宴自然而然就成了他最崇拜的人。
“看吧,我沒說錯吧?!鳖伬驄X最后看向牛詩詩,一副你看我沒說錯吧的表情。
忽悠完了牛詩詩,顏莉媂在喬蕎悄悄話的提示下,還邀請母子倆回了城堡。
而邀請母子倆去城堡的理由,是想要請顏謄泡個澡?。?!
“???”母子倆。
滿頭霧水的跟著顏莉媂和沈清宴回了城堡。
牛詩詩又是滿頭霧水的看著顏謄去泡了一個澡。
最后又是滿頭霧水的,被沈清宴和顏莉媂送出了城堡。
這個過程,從回到城堡,在城堡里泡澡,再到離開城堡,持續(xù)了三個小時。
母子倆最后離開城堡的時候,神情都是恍惚的。
總覺得哪兒怪怪的,又說不清楚哪兒怪怪的。
喬蕎沒有提前準備靈泉水,才邀請他們回城堡泡澡的。
顏謄身上的霉運是才剛種下不久的,并不多,其實喬蕎在咖啡廳的時候,基本就用靈泉水給他消的差不多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給顏謄泡了一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