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裴家之后,喬長東又去了一趟莫家。
洪豐鎮(zhèn)起房子的事情,是在初八開的工,因為喬長東要去京都,后續(xù)就要先交給了喬長宏和莫文佩和莫老爺子。
莫家的武館離喬長東起房子的地方很近,走公路的話大概有三里路左右,但是穿街走巷的話走直線穿過去,不到八百米。
按照莫老爺子和莫文佩的腳程,最多十分鐘。
喬長東還將三個月的工錢先拿給了莫文佩,這次去京都可能就要三個月到半年,但是這個房子,最多也只要三個月就能完工。
所以給莫文佩拿三個月的工錢,是綽綽有余了的。
向冬燕聽說他們這次要去京都這么久,對喬蕎很是不舍。
裴翌陽已經(jīng)被她接了回來,她也沒有理由再往京都跑,她雖然也知道京都基本上是顏莉媂的地盤了,但還是不放心的將自已娘家的電話塞了喬長東。
“長東這個你拿著,可能你是用不上。”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帶上,這是我家里的電話號碼和地址,你放心,我已經(jīng)跟家里打過招呼了,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難題,就打過去,多個人,就是多份力量!”
同時向冬燕也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她每天都會去幫著監(jiān)工他的房子,反正她閑散人一個。
喬長東也沒有拒絕這份好意,滿含感激的收了下來。
小姑娘更是小胳膊緊緊圈著向冬燕的脖子,贈與了好幾個親親,小嘴甜的不得了,一個勁的說最喜歡向阿姨了,哄得向冬燕心花怒放,心肝都恨不得掏出來給她。
再次回到東蕎酒店時,喬蕎第一時間就用神識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之前來找傅鈺的那一男一女。
喬長東讓吳運凱將酒店登記信息拿過來查看了一番,才知道他們在年初三就離開了酒店,還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幫他們訂了回海市的火車票。
看來是裴安亭和孟鄭程的辦法起了作用,并沒有讓這兩人找到傅鈺的信息。
不過就算是這樣,喬長東這一次的京都之行,還是打算帶上傅鈺了。
傅鈺現(xiàn)在腿腳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不用拐杖也能慢慢的走,過兩天要跟著喬奶奶他們一道過來醫(yī)院拆掉石膏。
拆完后,喬長東就打算帶著他一道去京都。
這樣做,一個原因是他離開洪豐鎮(zhèn)的時間可能要長達三個月,家里留守的就只有喬長宏和方正男了。
喬長宏還要幫著他照看起房的事情,不能再放一個傅鈺增加三房的負擔(dān)。
另外一個原因自然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那一男一女最后還是找了過去,他也不想給家里人惹麻煩。
畢竟人是他要收養(yǎng)的,有麻煩也只能是他解決。
所以,這一次去京都,喬長東打算帶著他一起。
在東蕎酒店里,喬蕎再次看到蔣家祖孫三人時,真的有點不敢認了。
沒想到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這祖孫三人一下就變了一個樣。
蔣勝男長高了,也長了一些肉,之前狗啃一樣的短發(fā),也長長了,終于有了些女孩子的樣子。
“沒想到這孩子長得還挺漂亮的?!边@是顏莉媂看到蔣勝男時說的。
之前蔣勝男都是做小男生的打扮,又瘦的干巴巴的,黑乎乎的,要是她不說話都讓人看不出來是個女孩子。
蔣民這次切除了后背的瘤子,連帶著被瘤子壓迫的彎曲了一點的背脊,也跟著糾正了過來。
現(xiàn)在穿著特制的糾正器,視覺上就讓人覺得一下躥高了一個頭一樣。
蔣爺爺就更不用說了,紅光滿面的,被調(diào)養(yǎng)的很好,一下都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看到喬長東和喬蕎,三人眼中就是盛不住的笑容與感激。
對喬長東,喬蕎,爺孫三感激涕零,根本就沒法用言語表達。
他們也知道他們現(xiàn)在沒有辦法感謝到喬長東,只能兢兢業(yè)業(yè)的給喬長東的酒店干活,不止蔣爺爺,就連蔣勝男也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喬長東也沒一味的拒絕他們,隨他們了。
喬長東和喬蕎在酒店只住了一天,第二天傍晚就跟著莫海軍去了南州。
寶宜市這邊的事情還沒完,沈清宴不能同行,而且喬長東和喬蕎回到酒店的時候,他都不在酒店。
沒見上面。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喬長東門都關(guān)了起來了,想到什么,又起身去將門給打開了。
果然,凌晨。
他翻身無意識睜眼的時候,看到自已床邊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一次,喬長東沒有再嚇一跳,只是心跳稍微快了那么一丁點。
他閉上了眼睛,想要繼續(xù)睡覺。
但是那雙眼睛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
喬長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抬起頭,又看向床頭的鬧鐘。
好,很準(zhǔn)時,正好是凌晨五點!
喬長東扒拉了自已的頭發(fā)一把,讓自已勉強清醒一點,然后抬起頭,朝人微笑。
“需要我起來給你讓位置嗎?”
沈清宴搖頭,目光還落在他身側(cè)那個小身影身上。
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女兒頭頂柔軟的發(fā)絲,邊壓低了聲音和喬長東說:“我暫時不能陪你們?nèi)ツ现荩也环判?,將王軍請了過來,今天讓他跟你們一起去南州?!?/p>
“南州我也安排好了住所和車子,你們一到酒店,就會有人過去接應(yīng)你們?!?/p>
“加上王軍一共三個人,他們都是退伍軍人,身手都不錯?!?/p>
“賭石這個圈子水很深,龍魚混雜,你出門盡量帶著他們,會比較安全?!?/p>
“我這邊的事情一處理完,就會立即過去和你們會合。”
沈清宴也算是估摸出來了。
他的女兒好像是招黑體質(zhì),不管走到哪兒,哪兒就有黑,他前兩天聽說了,就是在家里,都招來了三個歹徒。
好在,這件事情也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但是現(xiàn)在,沈清宴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
他在想,他是不是該脫去這一身責(zé)任,像喬長東這樣時時刻刻的陪在女兒的身邊?
可是他又怕,自已真的脫去了這一身的衣服,才是真正的沒法保護他的女兒。
“你在想什么?”看沈清宴盯著閨女,也不說話,只一個勁的擼閨女的頭發(fā),好像在出神的樣子,喬長東疑惑的問。
沈清宴也沒有瞞他,直說:“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該脫去這一身衣服,陪在她身邊?”
“前世錯過了,這輩子,我不想……”
“別別別!”喬長東急了,語氣激動。
想到閨女還在睡覺,只能又壓低了聲音:“千萬別!”
他在心里瘋狂腹誹:你要是時時刻刻陪在我閨女身邊,我怎么辦!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