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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
廣場里,宋春風(fēng)才喊道著下課。
他整齊著衣物,扯直了領(lǐng)子后,大步朝著陸鼎邁來。
兩人對峙之下。
宋春風(fēng)率先開口:“謝了?!?/p>
隨后又看了白鶴眠一眼,對陸鼎說著:“這次,咱們一對一?!?/p>
“我不拿你當(dāng)學(xué)員,你也別拿我當(dāng)教官?!?/p>
宋春風(fēng)如此態(tài)度,陸鼎還算滿意。
本來他還說,要是宋春風(fēng)不服不忿的話,那就再暴揍他一次。
現(xiàn)在的陸鼎完全有這個資本。
但如果宋春風(fēng)是這樣的態(tài)度。
陸鼎只會跟他切磋一下。
“待會兒吧,我現(xiàn)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陸鼎一伸手,白鶴眠擰開瓶蓋子倒出藥液。
宋春風(fēng)皺眉詢問:“你不是沖我來的?”
陸鼎一邊將藥液涂抹均勻,一邊說:“倒也不至于,上次的事情,已經(jīng)了了,你如果不服,那我就順手。”
這話乍一聽確實不舒服,太狂。
但什么樣人,說什么樣的話。
如果說這話的人是陸鼎的話,那沒事兒,因為他一直都是這么狂。
這才是他應(yīng)該說的。
也符合他在宋春風(fēng)心里的形象。
“可以,我等你會兒。”
陸鼎抬手:“宋教官,就你先來吧。”
宋春風(fēng)疑惑,但是沒有抗拒:“我需要怎么做?”
“把腦袋伸過來就好?!?/p>
他伸過去腦袋,陸鼎上手一頓搓,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這般動作,著實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
“陸鼎這是在做什么?”
上官青問著旁邊的澹臺弦玥,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還不錯。
雖然澹臺弦玥對陸鼎的了解也不多。
可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以他對陸鼎性格的了解,以及自已的一些猜測。
“我估計應(yīng)該是在找什么人,而這個人的耳后,可能有某些標(biāo)記。”
“你看側(cè)身對著我們的薛寧,還有其他學(xué)員,耳后都是紅的,估計他們都被陸鼎搓過?!?/p>
兩女閑聊間,在他們身后。
那身為白二當(dāng)家下山行走的白游,心頭震駭。
陸鼎是怎么知道他耳后有紋身的?。??
難道天理教內(nèi)部有749的內(nèi)鬼!
傻逼天理教,我就知道??!
不可以與一群沒腦子的邪教共事。
白游焦急的呼喚著身上的白二當(dāng)家。
“老不死的,你快出來想想辦法啊,現(xiàn)在怎么辦,要是被陸鼎發(fā)現(xiàn)了,咱們就完了!”
古怪之聲響起腦海。
“別急,急什么,不是還沒輪到你嗎。”
“這能不急嗎?陸鼎是什么人?解尸太歲!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把我肢解了都用不了一秒鐘?!?/p>
“我跟你說,我要是不得好死,你也跑不掉,惹急了我,我就把你那些事情,全給你抖出去。”
“陸鼎身上的氣機是你標(biāo)記的,咱們收集的信息,也是你傳出去的,是你告訴了天理教的人,陸鼎去了津山?!?/p>
“也是你貪圖這進(jìn)修地下面鎖著的太歲,所以才會讓我來這里?!?/p>
“我不過是你的行走而已??!”
白二當(dāng)家沉默了一下。
“至于那么害怕嗎?”
“再說了,太歲到手,你不是也有份嗎,說的好像我一個人吃獨食一樣?!?/p>
白二當(dāng)家的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
白游頓時惱火回懟:“我想要的地下那個太歲,不是他媽解尸太歲??!”
“你快想招吧,跑是跑不掉了,這里里外外全是749的人,你要是不想點辦法出來,我一轱轆全給你捅出去?!?/p>
雖然捅出去,白游不一定能活,但他也不一定會死。
說不定陸鼎會想著通過他來挖出天理教,然后留他一命。
他表現(xiàn)好點還可以戴罪立功。
到時候監(jiān)牢一關(guān),鐵門鐵窗。
下半輩子廢是廢了,可他終究還有活的機會。
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紋身是用特殊顏料紋上去的,深入血肉之中,做通法之用,短時間內(nèi)不好消,他手上的藥液,要是猜的沒錯的話?!?/p>
“應(yīng)該是還真草,稀罕玩意兒,藏也不好藏。”
“這樣,我顯化一絲真身,用蛇鱗遮蓋你的紋身,到時候你讓他搓,他也只會搓在我的蛇鱗上?!?/p>
白游覺得有些不妥:“陸鼎又不是傻子,如此突兀的蛇鱗偏偏出現(xiàn)在耳后,他會不懷疑?”
“我還沒說完呢,你別急?!?/p>
“如果他懷疑,你就和他對峙,你為749流過血,你為749出過汗,質(zhì)問他憑什么懷疑你。”
“告訴他這片蛇鱗是承載你我溝通借法的引子,你可以揭下來,但你會受傷,而且傷的很重,如果揭下來以后,沒有紋身,你問他該怎么負(fù)責(zé)?!?/p>
“你就用大概這樣的話,跟他拖延時間,我暗中施法攪碎你耳后連根至骨的血肉,切斷通法之機?!?/p>
“到時候你扣下鱗片,扯出嫩肉長條,鮮血淋漓,這也算是斷尾求生了,你覺得如何?”
白游想了一下,這不就是用道德綁架,名譽擔(dān)保嗎。
“行,那你快一點?!?/p>
“放心吧?!?/p>
腦海中白二當(dāng)家的話語聲一隱。
白游耳朵頓時傳來有些難以忍受的刺痛。
他眼角抽搐瞬間,再次恢復(fù)面不改色的樣子。
隨著一個個學(xué)員走到陸鼎面前,很快就到了白游。
他假裝糊涂隨大眾上前,彎腰低頭,露出耳后蛇鱗。
陸鼎當(dāng)真停了一瞬。
隨后上手一搓,沒什么反應(yīng)后。
陸鼎伸手就要去扣這白游耳后的蛇鱗。
這一動作,讓白游瞬間直起身子,捂著耳朵質(zhì)問道:“你干什么??!”
“過來,別動?!?/p>
“這是我通法之用的......”
砰?。?!
陸鼎甩動手臂,一拳將他夯翻在地。
懵逼但不傷腦。
第一聲通知,是因為大家都是進(jìn)修地的學(xué)員,給你留著面子。
你聽到了不動,那就是不給陸鼎面子。
要不是因為境界和實力都漲的快,陸鼎說不定早死在津山了,以這個天氣來算,他的尸體都爛了。
如此威脅就在眼皮子底下。
不除,陸鼎睡不著啊.....
倒地的白游甩了甩腦袋高喊:“我為749流過血,我為......”
砰?。?/p>
“閉嘴!”
陸鼎俯身一拳給他打成了蜷縮的大蝦。
想道德綁架?
對不起,陸鼎的生命安全,在他心中要高于道德底線。
當(dāng)下也不是小說,自然也就不會出現(xiàn)練氣對峙元嬰的戲碼!
上手扣住白游耳后的蛇鱗猛的一撕,鮮血淋漓之下,一個還沒銷毀完全的黑色空心倒三角圖案擺在眼前。
陸鼎笑了,黑煙從身體各處的竅穴中汩汩冒出,整個人隱隱有化龍之相,但不是真龍,而是那邪惡猙獰的孽龍正在獰笑。
“掩耳盜鈴這個成語,你用的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