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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白鶴眠瞬間抬頭表情嚴(yán)肅。
陸鼎坐直身體:“那我這送的可是重禮啊。”
“魏哥,白寶蓮和白寶策的骨灰咱們有收納嗎?”
這話給魏宏干無語了。
一個切碎,一個崩開,這能有骨灰?
心里最好是有點兒數(shù)哈。
他一邊開車一邊回著:“抓了兩把土裝著算不算?”
陸鼎當(dāng)即笑出了聲:“算,當(dāng)然算,老話不是常說嗎,心意到了就行?!?/p>
這邊正聊著呢。
另外一邊。
白家。
張燈結(jié)彩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進(jìn)進(jìn)出出,皆是這西北一片有頭有臉之人。
白風(fēng)敬作為白家眼下當(dāng)家做主之人。
正領(lǐng)著兒子‘白寶玉’在外迎接來客。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白風(fēng)敬扭頭去看禮堂,發(fā)現(xiàn)母親還未出來。
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看來母親還在因為寶蓮和寶策的事情所生氣。
他拉過旁邊的白寶玉說著:“你去把奶奶喊出來,記得哄著他?!?/p>
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終究是要比手背厚一些的。
白家老太君是寵愛每一個三代子孫。
可這其中,要論最受寵愛的。
那非白寶玉莫屬。
既是大孫子,又是白家這一代天賦最好的三代后輩。
別人去叫老太君或許叫不出來,保不齊還要被罵一頓。
但白寶玉一去,絕對能叫出來。
“那我去叫奶奶。”白寶玉說了一聲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宅院深處。
此時。
白家宅院內(nèi)。
老太君正和自已的親弟弟,也是來自黃金家族的地察境強(qiáng)者,包同光,聊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細(xì)細(xì)聽完一切后。
包同光安慰姐姐:“老姐,你別想太多,這事西銅749肯定會給答復(fù)的,不用太擔(dān)心。”
“實在不行,您叫姐夫去打個招呼問一問呢?”
本來就煩的老太君聽到這,瞬間更煩了。
沒好氣的說道:“你姐夫還在閉關(guān)沒出來呢?!?/p>
“這都多久了?怎么還在閉關(guān)?”
包同光疑惑。
白家老太君冷哼一聲:“呵,躲著我唄,感情淡了唄,對云海的某人,念念不忘唄?!?/p>
包同光沉默了一下。
自家老姐怎么這么大年紀(jì)了,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
還沒等他說話呢。
白家老太君繼續(xù)開麥:“明明是自已年輕的時候花心招惹我,現(xiàn)在到老了,又表現(xiàn)出這一副深情樣子,裝給誰看呢!?”
“他要是真有這么癡情,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來招惹我?!?/p>
“是,我承認(rèn),以前是我攔著不讓他回云海的,可我只攔了三十年而已。”
“三十年以后我不就沒攔著他了嗎?是他自已不想回去的,我攔著他了嗎?!”
“是他自已不想回去的,根本就是他自已的問題!!”
姐姐是親姐姐沒錯。
但是包同光心里還是在想。
三十年滄海桑田,你就算不攔著姐夫,他也沒有臉再回去了啊。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但是包同光,嘴上還是得幫著姐姐說話。
剛要附和之時。
白寶玉從外走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眉眼間透著機(jī)靈勁兒的女孩。
女孩叫包霓云,包同光的孫女。
白寶玉走到近前一行禮:“奶奶,舅公?!?/p>
“奶奶,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要不現(xiàn)在過去吧。”
本來很生氣的白家老太君,此刻看著自已大孫子的臉,她那一口氣是怎么都生不起來。
甚至于心中的火氣,開始隱隱被驕傲取代。
她知道白家老爺子在離開云海的時候,留下過寶玉二字,為其云海以后的三代做名。
所以,她也給自已大孫子取名寶玉!
更是親自教導(dǎo),讓其無論是長相,氣質(zhì),天賦,都是同齡人中的一絕。
心中打的就是那對比的主意!
同樣的是寶玉,同樣姓白,我的孫子,一定比你的孫子優(yōu)秀!
而且是天差地別。
這里的這個‘你’,指的正是白鶴眠的奶奶。
想到這些,白家老太君的心情重新恢復(fù)。
起身。
白寶玉上前攙扶。
老太君慈愛的說著:“寶玉來喊,奶奶就去?!?/p>
四人來到禮堂。
隨便一看,那都是西北這一片有頭有臉的人物。
白家老太君去端坐正中。
其他白家,以及黃金家族來人則是分坐兩側(cè)。
下方賓客位,坐著這西北一片的各大勢力來人。
聽聲聲唱禮。
“離火山,送來梁塵寶玉一對,為老太君賀壽?。?!”
“黃沙府,送來石生菩提一百零八顆,為老太君賀壽?。?!”
“空山妙人,送來迎風(fēng)不老松一盆,為老太君賀壽!!!”
“掩燈會,送來藏星鍛錦一匹,為老太君賀壽?。?!”
“青黃旗,送來........”
一聲聲,喊的都是強(qiáng)者,一句句,念的都是寶物。
老太君臉上笑意漸顯。
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白寶玉。
心中郁結(jié)之氣,頓時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勝利過后的驕傲。
無論是從地位,家世,背景,還是后代子孫,所有方面,全方位,她無不碾壓白家老爺子留在云海的‘那人’。
甚至心中隱隱想著。
此時的你,恐怕已是白骨一堆了吧。
不過是普通人,你怎能和我比?
雖然這么多年,心中時有對‘那人’的好奇。
但因為這事,是白家老爺子的禁忌。
所以她也就沒去過多查探。
兩人之間本就有隔閡,她不想因為一個普通人,擴(kuò)大兩人之間的隔閡。
畢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不做,就不會錯。
但她屬實不會想到,幾十年前的回旋鏢,會在今天砸到她腦袋上。
就聽。
“云海749陸鼎,白鶴眠,送神秘大禮一份?。?!”
突兀的唱禮聲響起,打亂了老太太的思緒。
其中兩個重點,云海,和‘白’鶴眠,更是讓老太太聽得心中一緊。
猛的向禮堂門口投去目光。
賓客的議論聲也在此時響起。
“云海749,這好像是在南邊兒吧,咱們這可是西北啊,差不多跨了一整個大漢?!?/p>
“還得是白家啊,老太君過個壽,就連云海749都派人送禮過來了。”
“話說這神秘大禮,確實夠神秘的,還藏著掖著的不說?!?/p>
“反正肯定是大禮就完了,咱們等著看唄?!?/p>
“別說了,別說了,人來了?。 ?/p>
領(lǐng)路的白家煉炁士,引來兩名氣宇軒昂的少年走進(jìn)禮堂。
當(dāng)白家老太君在白鶴眠臉上,看到熟悉的眉眼之后。
她瞬間起身,臉露驚恐。
還沒等說話。
陸鼎一扯手上遮蓋所用的紅布,露出其中木盒,話隨其后:“云海749,陸鼎!”
白鶴眠跟隨一聲:“云海749,白鶴眠!”
兩人各念自已名字,隨后同聲齊喊:
“送來白寶策白寶蓮骨灰兩份,為老太君賀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