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這下沒地方跑了
爆炸的火光中分裂出兩道白煙,在眾人的注視下一道落向了山谷,一道落向了機場。
如果那枚導(dǎo)彈成功命中了跑道,足以在機場的中央炸出一片深坑。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H—55“颶風(fēng)”正在起飛的途中,已經(jīng)來不及停下了。
“草!”
看著印在機窗上的白色軌跡,坐在駕駛位上的柯倫臉色狂變,怒罵了一聲推下了油門桿。
雙發(fā)引擎噴出的火焰驟然增加,推動著飛機以更快的速度向前。
與此同時,他微微向左打了下方向舵,試圖規(guī)避那枚疾馳而來的飛彈。
然而一一
危險終究還是快了他一步。
雖然導(dǎo)彈并沒有直接命中飛機,而是落在了跑道旁邊,但對于金屬氫裝藥的導(dǎo)彈而言,直接命中與否其實沒什么區(qū)別?!稗Z一-!”
爆炸的氣浪以恐怖的速度擴散,裹挾著爆炸的彈片和碎石一并撞向了飛機的側(cè)身,瞬間將“颶風(fēng)”的右側(cè)機翼打成了篩子。
一側(cè)引擎驟然失速!
在左側(cè)引擎動力不減的情況,飛機在跑道上像又來了個急轉(zhuǎn)彎,起落架被粗暴地折斷。
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鋼鐵摩擦音中,這架轟炸機猛地側(cè)翻了出去,折斷的機翼在地上刨出了一道土坑。
機窗的窗戶鋪上了一層裂紋,最后嘩的一聲散成了無數(shù)碎片。
面色猙獰的柯倫悶哼了一聲,在天旋地轉(zhuǎn)的翻滾中瞬間失去了意識。
不過在失去意識之前,他還是掙扎著伸出了右手,按下了操縱桿旁邊的那個按鈕。
那是延時爆炸的按鈕,預(yù)設(shè)的時間是半小時,而解除鎖定的密碼只有他自己知道。
雖然機場駐扎的部隊不一定會輸,但格里芬將軍囑咐過他,不要太高估麥克倫將軍的水平。
他不在意自己是否會死,只在意元帥陛下征服世界的野望。
如果地面部隊最終失敗,沒能成功回收這枚核彈頭。
至少,不能讓聯(lián)盟得到……
與此同時,機場上空。
透過機窗俯瞰著地面,坐在“佩刀”戰(zhàn)斗機內(nèi)的飛行員整個人都傻了。
剛才的一輪俯沖,他成功用機炮把那架造型古怪的飛機打成了篩子,卻沒想到那玩意兒還捏著一枚導(dǎo)彈沒射出去?。?br>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對面的飛行員明知道自己只需要再來一輪掃射就能送走他
們,卻根本沒有跳傘的打算,甚至干脆徹底放棄了機動性以換取突破音障的水平速度!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
馬赫級別的戰(zhàn)斗,留給雙方判斷的時間都只有短短的數(shù)秒而已。
喉結(jié)動了動,他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來幾個短短的音節(jié)。
“媽的···...”
他到底在和什么樣的瘋子戰(zhàn)斗?機炮子彈還剩下將近200發(fā)。
雖然還能對地面再來一輪俯沖,但似乎已經(jīng)沒什么必要了。
失去了偵察車和機槍陣地的保護,麥克倫將軍的陣地已經(jīng)被那些野蠻人的騎兵沖潰。
200米的距離這些騎兵就像笑話一樣。但20米的距離,就沒人能笑得出來了。
尤其是在開闊的戈壁灘上···.··
跑道中央的飛機殘骸逐漸飄起了濃煙
看著那根插進(jìn)機腹的機翼碎片,那飛行員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狂變。
不再有絲毫猶豫,他立刻調(diào)轉(zhuǎn)機頭朝向西邊,一把將油門桿推到了底。
與此同時,被慣性死死按在座椅上的他,在只剩下自己的通訊頻道中大聲吼道:“……這里是佩刀!我們遭到聯(lián)盟地面部隊阻擊,“颶風(fēng)”無法起飛!任務(wù)無法繼續(xù)!請求返航!”
“重復(fù)一遍,請求返航!”
距離這里最近的機場有1000公里,當(dāng)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
不過不管有沒有人回答,他都得撤退了···
懵逼傻眼的不止是天上的飛行員,還有站在地上的真·空軍們。
剛剛坐上吉普車的麥克倫,兩眼茫然地看著冒起黑煙的機場,眼中漸漸寫上了一絲絕望。
不只因為那是他最后、也是唯一一條退路。
更是因為,放在那飛機上的玩意兒···
扶著方向盤的軍官咽了口唾沫,緊張地看向了旁邊。
“將軍······我們還去嗎?”
他們本打算是去機場攔停那架飛機的。但現(xiàn)在來看,好像沒這個必要了。
麥克倫將軍的喉結(jié)動了動,好一會之后,從嘴里擠出了這句話。
“結(jié)束了。”
話音落下,他靠在座椅上的肩膀也跟著松弛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軍官愣住了看向麥克倫將軍的眼中寫滿了詫異。
這個意氣風(fēng)發(fā)正值壯年的男人,一瞬間仿佛老了十多歲一樣······
滾滾的馬蹄聲在營地的南部沸騰,一通喧囂的還有那鋪天蓋地的喊殺之聲。
作為佩特拉要塞的精銳,這只騎兵的每一匹馬,都是來自大荒漠的黑馬。馬背上的人,更無一例外都是曉勇善戰(zhàn)的猛士。
在失去了重火力的保護之后,軍團營地南側(cè)的防線瞬間被踏個粉碎,一道道沖入營地的騎兵,在營地中橫沖直撞,架著刺刀見人便戳,或者用步槍開火,一時間殺的營地內(nèi)人仰馬翻。
“活捉敵方指揮官!”策馬沖鋒在前的親衛(wèi)隊長大聲呼喊。
然而,眾人都已經(jīng)殺紅了眼,哪還有心思聽他講什么,被撞死戳死的尸骸到處都是,其中不乏跪下來投降的。
投降?
先前蹲在機槍后面的時候怎么沒想過?
就算要投--
也等老子殺一半再說!
想到那些在沖鋒中死去的隊友,馬背上的騎兵們紛紛發(fā)出了怒吼。
不管是遠(yuǎn)道而來的威蘭特人,還是獵鷹王國的士兵。
此刻都成了案板上的肉,只要沖出來,站在營帳外面便是個死。
而那些躲在營帳內(nèi)的也不好過。
為了避免被帳篷纏住馬腿,騎兵們根本不會去沖那些帳篷,取而代之的是用打火機點燃插著棉絮、灌了火油和酒精的酒瓶,然后狠狠的扔進(jìn)帳篷。
這種特制的燃燒瓶比手雷好用多了,
而且制作起來便宜,用前搖一搖效果更佳。
看到后方起火,維思德百夫長立刻帶著人從西線支援了回來。
佩特拉要塞的時候軍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戰(zhàn)斗力和獵鷹王國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許多民兵更是疏于訓(xùn)練,連個散兵坑都挖不好,以為刨個坑把腦袋一埋就完事了,孰不知在對面眼里露了大半個后腦勺。
也正是因此,他才有余力分出一支千人扈從軍,重新集結(jié)之后殺回了機場的方向。
然而一一
騎著三輪摩托的他剛剛殺到營地邊緣,還沒來得及進(jìn)去幫忙,便看見正東方向一陣火光閃爍。
“轟一-!”
在那震耳欲聾的炮聲飄來之前,爆炸的火光便在沙丘上綻放。
兩支十人隊還沒來得及散開臥倒,便被那一發(fā)高爆彈直接滅了滿編。
“坦克!”一名扈從百夫長絕望地扯開嗓子喊道,“所有人散開!”
然而這聲絕望的吶喊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連垂死掙扎都算不上。
那可是坦克!而且不只一輛!
遠(yuǎn)處那條已經(jīng)漸漸籠上黑夜的地平線,浮現(xiàn)了一顆顆黑點。
一輛輛坦克一字排開,黑洞洞的炮口
整齊劃一地向前挺起,而身后是一片浩蕩滾動塵埃。
看著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的鋼鐵洪流,獵鷹王國的士兵們臉上紛紛浮起絕望。
他們連反坦克武器都沒有。面對那種家伙根本毫無辦法!先前那一發(fā)炮彈僅僅只是開始。
在第一發(fā)命中之后其余十幾輛坦克也紛紛開火。
空曠的戈壁灘上瞬間爆開一片片致命的塵埃,清空了一座座籃球場大小的真空帶。
凡是被爆炸火光擦中的有機體都瞬間炸成了一灘碎肉。
而即便沒有被直接命中,被高爆榴彈的破片刮死、被爆炸的氣浪震碎了五臟六腑的人仍舊不計其數(shù)。
接近滿編的千人隊,僅僅一輪齊射便被殲滅了一半。
那炮彈的口徑顯然不止100毫米,搞不好得150毫米往上了。
沒有可以躲避的防御工事和掩體。
面對坦克這種陸戰(zhàn)之王,等待著步兵的不過是一邊倒的屠殺。
現(xiàn)在開火的只是坦克炮。
等接近到同軸機槍的有效射程,等待著他們的還有交錯的機槍火力網(wǎng)。
從掀翻的摩托車上爬起,維思德望著遠(yuǎn)處的鋼鐵洪流,剛毅的瞳孔先是浮起茫然,隨后又變成了深不見底的絕望。
“.·····結(jié)束了?!币磺卸冀Y(jié)束了······
失落谷之外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
隨著聯(lián)盟坦克部隊的抵達(dá),麥克倫將軍徹底放棄了逃跑的希望。
其實也來不及了。
除非是飛機否則沒有東西能在一小時之內(nèi)逃到100公里之外。
“將軍······我們該怎么辦?”坐在吉普車駕駛位上的軍官,絕望地看向旁邊的麥克倫將軍。
他甚至不知道該往哪逃。
麥克倫的喉結(jié)動了動,半天擠不出一句話。
他不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失敗的指揮官,他已經(jīng)將每一支部隊都調(diào)遣到了它該出現(xiàn)的位置,并且做了最正確的部署。
然而他不可能憑空變出一支萬人隊,更不可能讓不存在的部隊發(fā)起進(jìn)攻。
話說格里芬的坦克呢?
就算530號營地陷落,最多也就損失1/3的坦克。
那家伙不可能想不到,如果聯(lián)盟猜到了他們的計劃,可能派出機動部隊突襲機場。
但征服者坦克呢?
那個被陸軍們吹上天的“徘徊者”呢?
為什么他只看見了聯(lián)盟的坦克?
而且佩特拉要塞的守軍怎么突然就從龜殼里鉆出來了?
獵鷹王國的那群貴族們不是信誓旦旦的發(fā)誓,外面就是打破頭了,那些人也不會從龜殼里出來的么?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他死活想不明白。
不過······
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在百萬噸當(dāng)量三相彈面前,所有的掙扎都是多余的。
麥克倫沉默地拔出了手槍,顫抖著對準(zhǔn)了自己的下巴,打開了保險。
他閉上眼睛,然而顫抖的食指卻像是灌了鉛,抖了一陣子都沒把扳機扣下。
一臉恥辱的將槍放了下來,他抬頭望向了已經(jīng)染上夜色的天空。
反正不過是換個死法。
東北方向的炮聲越來越近,南邊是騎兵們的馬蹄踐踏和喊殺。
坐在駕駛位上的軍官忽然發(fā)動了汽車,一腳踩下了油門。
背猛地靠在了座椅上,麥克倫罕見沒有發(fā)火,只是苦笑著問了句。
“你打算去哪兒?”
“山谷!只要躲進(jìn)山谷里!我們就有希望活下來!”靴底死死焊在了油門上,那軍官眼睛布滿了血絲。
理論上或許是這樣。
無論是騎兵、步兵還是那些坦克,都會在核爆中化為灰燼······
吉普車的后備箱中放了防化服等等求生工具,如果藏進(jìn)山谷的話,搞不好真能活下來。
麥克倫的心中重新燃起了求生欲。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瞥見一輛卡車從遠(yuǎn)處的山谷中疾馳而出,沖向了機場的方向。
那輛車想干什么?麥克倫微微皺眉。
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就和前幾天那不祥的預(yù)感一樣···...
卡車上。
扶著方向盤的斯斯看了眼后視鏡,接著看向了前方那輛燃起火焰的飛機,食指在耳機上點了下說道。
“阿尾,你想好咯?!薄班牛∥蚁牒昧?!”
短發(fā)被吹成了雞窩,站在機槍位上的尾巴點了下頭,臉上罕見露出了認(rèn)真的表情。
“當(dāng)時泰迪死的時候我就想過了······也許大家都是活著的?!?br>
斯斯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包括坐在副駕駛的芝麻糊,和車廂后面的肉肉。
“·····數(shù)字生命?或者類似的東西···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包括其他的NPC,我總感覺他們并不只是RPG中的配角,或者給我們發(fā)任務(wù)的工具人?!?br>
“他們會哭,會笑,有討厭的人,也有喜歡的人,會經(jīng)營自己的人生,并不只是簡單的重復(fù)一些設(shè)定中的事情,而是真正的在好好生活,就像我們在現(xiàn)實中一樣?!?br>
說著的時候,她自己也煩惱了起來,不知該如何描述才好。
斯斯看了眼后視鏡,陷入了沉思。
“嗯,但如果這么想的話,那些被我們殺死的敵人··....”
尾巴用肯定的語氣說道?!耙彩腔钪?。”
“那······”芝麻糊愣愣地張了下嘴。
尾巴毫不猶豫道:“但就算如此,該開槍的時候,我還是會開槍哦!不管怎么說,搶劫和殺人都是不好的,如果壞人們拒絕投降會死更多的人。所以如果不打算投降,還是讓他們死掉好了。”
斯斯驚訝的看了一眼后視鏡中,那個被風(fēng)吹的睜不開眼睛的尾巴。
不過她沒有再說什么。
其實這個問題她很久以前就想過,但她的代入感比較靈活。
就算是拿過奧斯卡的編劇,也不可能每個劇情每個角色都討每一個人的喜歡,更何況只是個普普通通的RPG游戲。
她會選擇自己感興趣的代入。
至于其他的就隨意了。
現(xiàn)實里不能隨便殺人,但游戲里嘛···殺了也就殺了。
“我說······你們會拆核彈嗎?”瞅著那架燃燒的飛機,爪子扒在卡車箱上的肉肉緊張地喊了聲。
“喔!不會!”
肉肉哭笑不得的說道。
“那我們?nèi)ビ惺裁从冒??”“總有能做的事情吧··?..”
芝麻糊安慰了肉肉一句,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只是個老師而已。
尾巴:“沒錯!比如把核彈送進(jìn)山谷
肉肉愣了一下。
“可是這樣一來,那個遺跡就··....”
“沒錯,保副本,還是保外面那些人,這其實是道單選題···...”扶著方向盤的斯斯隨口說道,“所以我讓阿尾想好咯。
肉肉:“如果開著卡車盡量往遠(yuǎn)一點的方向跑呢?”
斯斯:
“西邊是佩特拉要塞,東邊是骷髏兵團的盆友,那只能往北邊跑了,我倒是不介意犧牲一下······要賭一下爆炸之前能跑多遠(yuǎn)嗎?”
尾巴:“沒關(guān)系的肉肉,這游戲地圖這么大,辛苦阿光再做兩個就是了!”
肉肉嘆了口氣,坐回了車廂上。
“這倒也是?!?br>
反正這趟旅行的收益已經(jīng)不小了。核彈在不同的地方引爆威力是不同的
其中對人員殺傷效果最大的無疑是空爆。
無論是沖擊波還是輻照殺傷,空爆的覆蓋范圍都是最廣的,放射塵甚至能被氣流帶到數(shù)百公里甚至上千公里之外。
其次是地面引爆。
爆炸中心會形成一座深坑,一部分沖擊波會呈錐形面向上釋放。
這種引爆方式主要用來摧毀固定工事,對人員的效果則稍次一些。
至于埋在地下引爆,主要是核實驗。
大裂谷的中央有足夠深的洞穴,應(yīng)該!
是被某種軌道武器轟出來的,雖然經(jīng)過時間的推移掩埋了一部分,但百來米的深度還是有的。
她們的目標(biāo)就是那里。
只要將核彈送進(jìn)那座幾乎垂直的坑道中,就能將爆炸的影響削弱到最小。
卡車停在了機場旁邊。一個行人迅速下了車。
抓起了擱在座椅旁邊的工兵鍬,斯斯正準(zhǔn)備上前,肉肉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拔襾戆?!”
異種序列玩家雖然操作工具不方便,但面板數(shù)據(jù)大多強的離譜。
確認(rèn)了投彈器的位置。
肉肉卯足力氣吼了一聲,將耷拉著的鋼板整個拆了下來,露出了埋在機腹內(nèi)側(cè)的核彈頭,以及固定彈頭的金屬支架。
好在這玩意兒是能拆下來的。
顧不上被火烤焦的毛發(fā),肉肉使出渾身的力氣,硬生生掰斷了兩根鋁合金,總算是將那根約莫有一人高的核彈頭,連同支架一并從機腹下方拽了出來。
看著地上那根圓柱體,她忽然一陣后怕,小心地看向了隊友們。
“······這玩意會爆炸嗎?”斯斯搖了搖頭。
“不知道,如果不爆炸自然是最好,我們要做的是以防萬一。”
另一邊,失落谷中某處。從昏迷中醒來。
落羽晃了晃昏沉的腦袋,看向了周圍,眼中漸漸浮起一絲茫然。
“.·····這是啥地方?”
前方是一片漆黑,像是某個不知名的山洞。背后露出的幾絲光亮夾雜著呼嗖呼嗖的風(fēng)聲,想必位置應(yīng)該很高。
云蜓沒有彈射座椅,取而代之的是保護能力更強的彈射艙。
降落傘沒有完全打開,彈射的逃生艙直接撞進(jìn)了山體,前半部分卡進(jìn)了山洞,后半部分則露在外面。
從周圍散落的混凝土渣來看,這兒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地質(zhì)構(gòu)造,更像是用劣質(zhì)水泥糊上去的。
根據(jù)論壇上其他玩家發(fā)的帖子,附近的居民賦予了失落谷神話的色彩,早期還有信仰天空之神的教徒,想必這兒應(yīng)該就是他們修筑的神殿·····或者其中的某一角。
但落羽總感覺,與其說這里是神殿,倒更像是“盜墓賊”挖的坑洞。
不過100年前的事情也沒法考證了。
也許根本沒有什么信徒,只是幾個過來撿垃圾的拾荒者,在以訛傳訛中被貼上了他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標(biāo)簽。
這種巧合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從一堆殘骸中爬了出來,落羽找到了放在彈射艙中的求生工具。
一筆5毫米口徑的手槍,兩個15發(fā)彈夾,繃帶等基本的醫(yī)療用品以及手電筒等工具。
不過遺憾的是,那個副駕駛兄弟終究還是沒活下來,擠扁的座椅里面只剩下了
一灘血,連完整的尸體都找不到了。
更別說綁在腿上的vm了。
落羽在心中替他默哀了一句,接著便將他那份求生工具也裝進(jìn)了背包,拿著電筒沿著洞穴往下走,試圖尋找出口。
寬闊的洞穴不知道通往哪里,墻角的暗紅色菌斑倒是看起來分外眼熟。
咽了口唾沫,落羽拔出手槍上膛,左手反握著電筒打出一束光,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墻壁上的菌斑越來越多了。
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銹跡斑駁的扶梯。
上方被大塊的巖石埋住了,而下方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黢黑。
沒有別的選擇,他只能繼續(xù)前進(jìn)。
尤其是當(dāng)他通過一座殘破的樓梯走到下方之后,一面墻至少有一半的面積結(jié)了紅色的斑。
不止如此。
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帶上了一絲孢子的腐臭味兒。
如落羽所預(yù)料的那樣,前方出現(xiàn)了啃食者。
然而就在他壓低了腳步聲,打算走過去把那家伙刀了的時候,那啃食者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
然后······開口說話了。
“嘿,那是電筒?別拿它對著我,黏菌討厭發(fā)光的東西?!?br>
落雨愣住了,手里的槍差點兒沒走火“你會說話!?”
“什么叫我會說話······你的腔調(diào)真奇怪,是哪兒的方言嗎?”
落羽盯著他后退了一步,挪開了電筒,警覺問道。
“你是誰?”
“我是誰······唔,這個問題問的好,可是我也記不太清楚了?!蹦侨怂坪醪]有把他的槍放在心上,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句。
落羽眼中茫然。啥玩意兒?
“記不清楚是···...”
“名字這種東西是給別人用的,太久沒有人來過這里,我就給忘了?!?br>
那人爽朗地笑了笑,仍舊背對著他,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落羽盯著他的后腦勺。“你能轉(zhuǎn)過身來嗎?”“你確定?”
“嗯······”落羽點了點頭。
那人倒也沒有矯情,大方地轉(zhuǎn)了過來。
然而在看到這家伙的一瞬,落羽卻是整個人都懵了,嘴里忍不住擠出一聲臥槽
那張臉--
不,那已經(jīng)不能算是臉了,就像一根泡了很久的腐木,丑到了猙獰的程度。
朽木般的嘴唇開合著,那人用愉快的聲音說的。
“對了,好久沒看到活人,看到你之后我又想起來了一點點以前的事情···...”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你可以稱我為,白鴿?!?br>
落羽微微愣了一下,隱約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這時候,他恍然想起了之前論壇上,斯斯翻譯的那本著作。
眼中寫上了一絲難以置信,他目瞪口呆地問道。
“······你是學(xué)院的研究員?”白鴿想了一會兒。
“學(xué)院······噢,那可真是個令人懷念的名字,那些書呆子們還在嗎?還是說已經(jīng)泡在沼澤地里發(fā)霉了?”
“大概還在吧···...”
雖然只是在這游戲的背景板。
看著那張令人驚悚的臉,落羽忍不住繼續(xù)問起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那個問題。
“等等,你不是很多年前就死了嗎?
白鴿點了一下頭。
興許是很久沒有碰到能交流的活人,他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yīng)該會平凡的老去,像其他老頭一樣躺進(jìn)棺材里,但我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對這座遺跡的好奇。沒辦法,學(xué)院的人都這樣,我們很難控制住對遺跡的興趣······即便我已經(jīng)離開學(xué)院很多年了?!?br>
落羽表情有些微妙。
聯(lián)盟的首席研究員就是從學(xué)院來的,不過那家伙對遺跡的好奇心倒是一般,相比之下對咖啡機更感興趣。
“所以你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那人爽快地坦白道。“共生?!薄肮采??!”
見落羽瞪大了眼睛,那人笑著說。
“別那么緊張,共生不是寄生,兩種生物相互依存,分享彼此的繁榮,擁有而不占有······你不覺得這聽起來很棒嗎?”
沒等眼前男人回過神來,白鴿看向了他身后那一片漆黑的走廊。
“對了,給你介紹下我的伙伴···嘿,小紅,出來給客人打聲招呼?!?br>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落羽的后背
他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去,只見一只八尺···
···也可能是九尺高的人形生物。
借著手電筒的余光,他看見了血一樣的猩紅。
它的五官抽象,嘴和鼻子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看不到一絲縫隙,就像還沒有進(jìn)化出來。
而它的眼睛尤其特殊,是類似于蒼蠅的半球形,由無數(shù)個六角形結(jié)構(gòu)拼接成,并隱隱散發(fā)著猩紅色的光芒。
兩根修長的手臂垂在身側(cè),前端有著喇叭狀的開口,就像衣服的袖口,然而卻看不到任何手的結(jié)構(gòu)。
至于下肢,就更抽象了。
纖細(xì)的腰肢下方是倒錐形的菌毯,像極了麗桑卓的裙擺。
乍一看這玩意兒,倒有點像是上一次浪潮中出現(xiàn)的那個進(jìn)化體。
不過沒那家伙那么猙獰。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區(qū)別,從清泉市中心走出來的那個更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鯊魚,而此刻他眼前的這個則更像是海豚。
一根根粗如食指的觸須從它身后飄了過來,像海豚的嘴巴一樣,圍在了他旁邊,但并沒有靠的很近。
看著那一根根近在咫尺的觸須,落羽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但希望狗策劃能做個人。
新筆趣閣為你提供最快的這游戲也太真實了更新,第444章 這下沒地方跑了免費閱讀。
明月小說網(wǎng) > 這游戲也太真實了完整版免費閱讀 > 第444章 這下沒地方跑了
第444章 這下沒地方跑了
熱門推薦:
極品太子爺劇透
懷孕后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劇透
路千寧周北競小說最新章節(jié)
太壞了剛聯(lián)姻就懷了死對頭的崽尹歡薄尋無彈窗全文閱讀
江寒左依依全文免費
武逆九千界葉寒莫輕柔楚幼詩小說完整版本
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桑榆周南川免費閱讀最新更新
玄幻重生配系統(tǒng)我無敵很合理吧季無常
青墨不知秋的作品離婚后放飛自我
姜夏夏小說免費閱讀全文最新
斬塵緣最新全文免費閱讀無彈窗
江夏李思桐txt
人在警界步步高升林宇李欣然小說最新章節(jié)更新
萬古第一廢材小說免費閱讀
唐葉李明達(dá)全文完結(jié)免費無刪減
重生2010我壟斷了全球經(jīng)濟李睿孫楚涵小說全集免費閱讀
全員惡仙我有一座種仙觀李十五免費全文閱讀小說
趕尸崽崽在警局卷哭整個刑偵界番外
葉天沈晚秋李思晴大結(jié)局免費閱讀全文
三月流雪的作品三國從殺了劉備開始
熱門推薦:
包拿下的祁總攜千億彩禮求入贅仲希然祁斯年霍新最新更新完整版
女總裁的上門女婿小說怎么樣
一世豪婿葉凡秋沐橙小說全文無刪減完整版
永久一滴血我照樣無敵于世蘇沐白免費閱讀全集目錄
修仙從神秘小鼎開始王扶最新章節(jié)無彈窗
未婚妻是風(fēng)傲天拒不退婚葉玄澹臺明月小說免費閱讀最新章節(jié)
上古神墓林隱蘇凝兒小說全文免費閱讀完整版
洛天柳含煙最新章節(jié)無彈窗
羅澤凱張小麗全文閱讀完整版大結(jié)局
許秋洛傾雪全文免費閱讀無彈窗
寧望舒林青竹我都飛升了你叫我去高考小說免費全文無刪減閱讀
靈氣沒復(fù)蘇他怎么修仙了寧望舒寧若瑄后續(xù)
抖音推薦小說林清妍宋言津盛霆
我叫二狗一條會咬人的狗陸遠(yuǎn)余薇小說全文免費閱讀無彈窗
穿書后意外攻略了苗疆少年小說超前閱讀
權(quán)力巔峰從征服豐滿美婦開始進(jìn)步最新章節(jié)無彈窗
是你們要解除匹配現(xiàn)在又跪什么全文閱讀最新更新
軍婚隊長對我放肆寵愛小說全文免費閱讀正版
神鼎凡人仙途全集免費觀看
夏星沈夜冥小說全文無刪減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