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百萬,算是我作為干爹的見面禮?!?/p>
余年撕下支票遞給古冰秋,說道:“給孩子的,別拒絕。”
“嗯。”
看著余年遞來的支票,一向不愿意拿余年錢的古冰秋這才破天荒的沒有拒絕,而是將支票收起來,說道:“謝謝你?!?/p>
“都是老熟人,就別說這種話了?!?/p>
余年苦笑一聲,將孩子重新遞回給古冰秋,在別墅內(nèi)聊了一會兒后,找了個理由離開。
寰宇集團辦公室內(nèi),宋詩畫腦海中如同放映幻燈片一樣不停的浮現(xiàn)古冰秋的身影。
說實話,這是她和余年在一起共事以來,古冰秋是她見過余年為數(shù)不多在乎的人,還是個女人。
雖然她不愿意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余年和古冰秋的關(guān)系只有也唯有是男女關(guān)系這一種。
揮手叫來貼身秘書,宋詩畫吩咐道:“立即著手調(diào)查古冰秋,一個周內(nèi)我要得到她所有信息,還有這次為什么余年返回省城這么著急?!?/p>
“是?!?/p>
秘書聞言點頭,說道:“我這就去安排私家偵探調(diào)查。”
宋詩畫揮了揮手,示意秘書離開,腦海中不覺間回想起和余年那一夜發(fā)生的荒唐事,抬手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嘴里喃喃低語道:“我大概是真的病了,竟然和一個渣男發(fā)生這種事情?!?/p>
咯吱——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余年嘴里叼著煙從門口走進來,說道:“忙著呢?”
宋詩畫回頭瞪了余年一眼,別過頭沒理會余年,心中起了一團火。
余年多少明白點啥意思,一路沉默的走到落地窗前,拉過一把躺椅坐了下來。
看到余年這個樣子,宋詩畫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還有一種莫名被拿捏的感覺,但這種感覺讓宋詩畫心中十分不爽。
兩人都沒說話,房間里一片死寂。
終于,最后沒忍住的宋詩畫說道:“說實話,真沒想到你和大名鼎鼎的樂壇巨星古冰秋還有一腿,別人知道這事兒嗎?”
余年聞言沉默數(shù)秒,說道:“這跟你沒關(guān)系,咱們是朋友,不是夫妻,如果非說有關(guān)系,那也不過是一夜情的關(guān)系?!?/p>
緩緩轉(zhuǎn)身,余年看向宋詩畫,一臉鄭重的回應(yīng)道:“何況一夜情是你情我愿,我又沒有強迫你,不是嗎?”
“你……”
宋詩畫呼吸一滯,氣的俏臉鐵青,此刻的她真想將結(jié)婚證狠狠的甩在余年的臉上,然后質(zhì)問余年,我到底有沒有資格過問,可簡單的思考之后,她知道這不現(xiàn)實。
稍微平復(fù)心情后,宋詩畫點頭說道:“對,你說的沒錯,咱們只是一夜情,你情我愿罷了,所以你的事情我不該過問,但你別忘記,咱們是合作伙伴,我在盛世達投資五個億,目前是除你之外順豐最大的投資股東,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企業(yè)形象,你在外面胡搞,影響企業(yè)價值就是影響我的利益?!?/p>
“糾正一下?!?/p>
余年起身回應(yīng)道:“首先,我很感激你的投資,其次我也只是投資盛世達,繼而投資順豐,我不是順豐的執(zhí)行董事,只是幕后老板而已,所以這不影響順豐公司的名譽,順豐公司的名譽是由王衛(wèi)代表。”
深吸了口氣,余年眉頭微皺的繼續(xù)說道:“再將話說到寰宇集團,我請你來,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團隊,我都給予了遠遠超越市場的年薪,當(dāng)然,或許在你眼中,你和你的團隊在宋氏集團能夠拿到更多的錢,但對于我來說,這已經(jīng)遠遠超越我能夠承受的薪資?!?/p>
“你這么說,你是覺得我要價要高了唄?”
宋詩畫面沉如水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p>
余年攤手道。
“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么意思?”
宋詩畫徒然提高音量,怒吼道:“你就是覺得我要價過高,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p>
余年推開椅子,轉(zhuǎn)身出門,說道:“就這樣,晚上我去丈母娘家吃飯,你愛咋地就咋地?!?/p>
話落,消失在門口。
看著余年離開的背影,宋詩畫拳頭緊握,因為用力過大十指發(fā)白。
盯著門口,數(shù)秒后,淚水沿著宋詩畫的眼頰落了下來。
平時看著堅強的宋詩畫,情緒翻涌的這一刻再也繃不住,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遠在燕京的宋父,哭著說道:“爸,他欺負我……嗚嗚嗚……”
下樓后的余年坐進車隊,心煩意亂。
此時此刻的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說男人要管住褲腰帶,否則不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就是生活一團糟。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和宋詩畫發(fā)生關(guān)系。
現(xiàn)在好了,已經(jīng)有一種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被管著的感覺。
靠在座椅上,就在余年思索著晚上到底是去老丈人家吃飯,還是去找金磚的時候,手機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是松雨薇打來的,余年莫名生出一股放松感,于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我想你了。”
松雨薇開口道:“你在省城嗎?我想見你?!?/p>
“我在,你在哪里?”
余年好奇道。
“那你來我家吧?!?/p>
松雨薇說道:“皇龍區(qū)平安路四號樓112室?!?/p>
“好,我來你家?!?/p>
想到已經(jīng)很久沒見松雨薇,余年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
考慮到車隊陣仗太大,余年吩咐司機下車,并讓其余車輛回去,自己獨自一人駕車前往松雨薇所住的地方。
小區(qū)偏倒是不偏,但是道路泥濘,又是剛下過雨,余年駕車壓過泥水,邊問邊找,最終在一群破舊的老樓中找到四號樓。
下車后,余年墊著腳進入四號樓,樓里昏暗,墻皮發(fā)霉,甚至到處都是脫落的印跡,不知道哪里還不時間傳來滴水的聲音。
看著這一切,余年心頭一酸,沒想到松雨薇現(xiàn)在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說實話,倒不是余年以前沒住過這種地步,而是現(xiàn)在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高級酒店和別墅,如今看到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住在這種地步,心里止不住的愧疚。
來到112室門口,強壓著心中萬千情緒,余年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