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松雨薇的話,余年一顆腦袋兩顆大。
如今松雨薇竟然將難題交給了他,若是他不接受松雨薇,松雨薇就會和曹元忠在一起。
按照上一世的歷史發(fā)展軌跡,余年知道松雨薇說的不是假話,眼睜睜看著這松雨薇重蹈覆轍,余年無法接受,更無法原諒自己。
“能不能給我些時間?”
余年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已經(jīng)說過,我有女朋友,若是我接受你,這對你不公平?!?/p>
“我不在乎。”
松雨薇搖了搖頭,說道:“你說我給你時間,之前我就已經(jīng)給你了很多時間,現(xiàn)在你又要時間,要什么時間?”
“要不這樣……”
余年想了想,說道:“兩天后我去年家里吃飯,給你最后答案,好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
松雨薇面露期待的看著余年,半開玩笑的說道:“你一直讓我等,最后是不是還是要拒絕我?”
“兩天后我給你最終答案。”
余年決定先拖下時間,趁著這兩天去看看這個曹元忠是否是上一世的曹元忠。
“好?!?/p>
眼見余年已經(jīng)這樣說,松雨薇只能點頭答應(yīng),但忽然一扭頭在余年臉頰親了口,笑著說道:“這是這兩天的利息?!?/p>
“……”
余年看著眼前的松雨薇,心中充滿不忍。
他實在難以想象,眼前溫柔似水的松雨薇,在和曹元忠在一起后,會成為一個殺人犯,毀掉整個人生。
兩人在酒店房間內(nèi)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簡單的聊了會兒天,吃了頓飯,余年就離開了嵐圖會館。
離開會館的第一時間,余年就吩咐小五去搜索有關(guān)曹元忠的信息。
他這邊在調(diào)查曹元忠,而另一邊華建章在收拾姜中啟。
可讓余年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華建章對姜中啟的動手并沒有那么順利。
晚上的時候余年接到華建章的電話,于是乘車迅速來到華建章家里。
剛坐下,余年就開口問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人跑了?!?/p>
華建章眉頭微皺的說道:“去抓他的人還沒到 他家,這老小子就人間蒸發(fā),不知所蹤?!?/p>
“那他名下各大企業(yè)呢?”
余年問道。
“各大企業(yè)已經(jīng)全部查封,他的犯罪證據(jù)我們都已經(jīng)全部掌握,唯一的問題是……”
華建章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沒有抓到姜中啟的人,被他逃了。”
“然后呢?”
余年接過華建章保姆遞來的茶杯,喝了口茶,故意不接華建章的話茬。
“然后就是你要倒霉。”
華建章擠了擠眼睛,說道:“你也知道,姜中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現(xiàn)在你扳倒了他,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肯定會尋找機(jī)會對你實行報復(fù)。”
“應(yīng)該不會吧。”
余年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干爹,如果他要報復(fù),那肯定是報復(fù)您,而不是我。”
說到這兒,余年湊上前,笑瞇瞇的說道:“您看呀,我給您老分析一下,姜中啟能夠有今天,那都是全靠您的幫助,如今您一腳將他踢飛,那他能不對您有意見?”
笑了笑,余年繼續(xù)說道:“我和他頂多存在商業(yè)競爭,您和他就不一樣,誰給他拳頭誰給他饅頭,他記得比誰都清楚?!?/p>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話?!?/p>
華建章“咦”了聲,不悅的說道:“干爹對付他,那不都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對付他?”
“這我明白?!?/p>
余年知道這老家伙通知他來就沒好事,問道:“干爹,我能為您做些什么?”
“這次叫你來,一是提醒你注意安全,小心姜中啟報復(fù)你;二是想讓你解決 掉他。”
華建章笑了笑,有條不紊的說道:“實話給你說吧,姜中啟手中有我的把柄,只要他活著,我就沒好,若是你幫我解決掉他,我就再無后顧之憂?!?/p>
“干爹,殺人放火這事兒我是不敢干的?!?/p>
余年故作震驚,一臉錯愕的說道:“您應(yīng)該知道,我就是一個商人,商場競爭這事兒我輕車熟路,但是殺人放火,這事兒我從來都沒有干過。”
心中暗忖:“這老東西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前幾天才認(rèn)我為干兒子,這還沒過幾天,就讓我給他當(dāng)?shù)妒?,這不是把我當(dāng)傻子嘛?”
“小年呀,不是干爹說你,你一路走到今天,手底下就沒有能夠用來處理臟事的人?”
華建章笑瞇瞇的看著余年,緩緩說道:“你干爹不傻,你也不傻,咱們都是聰明人,若你幫我解決掉姜中啟,那咱們就是真正意義上一條船上的人?!?/p>
“干爹,這事兒我真干不了。”
余年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我也不能干。”
“為什么?”
華建章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冷意。
“我手下處理臟事兒的人有,但有點特殊?!?/p>
余年尷尬一笑,解釋道:“我相信你也不會答應(yīng)讓他去?!?/p>
“誰呀?”
華建章一拍大腿,說道:“這個時候不正是為我們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難道不死貧道死道友?”
“您真想知道是誰?”
余年說道。
“你就說是誰吧。”
華建章挑眉說道:“難道我還能認(rèn)識不成?”
“就是您的賢婿……”
余年湊上前,低聲說道:“金磚?!?/p>
“……”
華建章臉色一僵,如遭雷擊,表情精彩紛呈。
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后,他擺了擺手,表情極其無奈的說道:“行吧,就當(dāng)我今晚說的話是放屁!這事兒他確實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