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聞言嘴角狠狠抽了抽,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戴方,他明顯發(fā)現(xiàn)戴方正表情怪異的看著他,余年頓時想找個老鼠洞鉆進去的心都有。
尷尬,太他媽尷尬了!
余年好想當場撕了相嘉樹這張嘴,心說你說話也得看看場合呀,我大伯在場你跟我說這話,這以后讓我怎么做人?
“咳咳……”
余年輕咳一聲,笑著沖戴方尷尬的解釋道:“大伯,您別聽這王八蛋胡說八道,這中間都是誤會?!?/p>
“到底是你們年輕人玩的花呀?!?/p>
戴方笑了笑,說道:“我老了,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p>
說到這兒,戴方半開玩笑道:“你老丈人知道這事兒嗎?”
“誤會,都是誤會?!?/p>
余年說道:“也不知道最開始誰傳出來的,最后傳成這樣?!?/p>
說完,他扭頭瞪了相嘉樹一眼,說道:“誹謗啊,你誹謗我啊!”
“唉,瞧我這臭嘴!”
相嘉樹一巴掌抽在自己嘴上,一臉討好的說道:“我不知道戴總是您大伯,我要是知道他是您大伯,我哪兒敢胡說八道?!?/p>
“行了,你閉嘴吧?!?/p>
余年不悅的說道:“就你話多!”
看向周天,余年說道:“今天的事情謝謝您,不過這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暫且放他一馬?!?/p>
“謝謝年哥。”
聽到這話的相嘉樹頓時松了口氣,激動的說道:“您能放我一馬,這事兒我記在心里,以后你在明珠市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但凡我能幫的上的,絕對沒有二話?!?/p>
“算了,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p>
余年伸手拍了拍相嘉樹的肩膀,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行,既然余總您都發(fā)話了,那今天的事情就算了?!?/p>
周天心里不想將事情鬧大,鬧大了對他沒好處,既然現(xiàn)在余年不打算追究,他自然不會繼續(xù)追究,但當著余年的面,他還是要敲打相嘉樹,“相總,這次是余總大人有大量沒有追究你的問題,你好自為之,若是再找事,我一定抓你?!?/p>
“明白明白?!?/p>
相嘉樹連連點頭的說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沖余年笑了笑,相嘉樹拉著周天來到路邊,小聲問道:“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連你都要給面子?”
“知道他老丈人是誰 嗎?”
周天冷冷一笑,反問道。
“誰呀?”
相嘉樹困惑道。
“戴合?!?/p>
周天抿嘴一笑,說道:“你惹不起的角色,收拾你我都是手拿把掐!”
“戴合?”
相嘉樹眉頭緊皺道:“這人我沒聽說過呀,很厲害嗎?”
“有空多看書,少當流氓。”
周天伸手拍了拍相嘉樹的肩膀,笑道:“這年頭就算是當流氓,也要當個有文化的流氓?!?/p>
說完,眼神帶著三分鄙夷走開。
“當個有文化的流氓?這什么意思?”
相嘉樹摸了摸下巴,喃喃低語道:“我本科畢業(yè)呀?難道還沒有文化?”
在目送周天帶隊撤退后,相嘉樹趕忙吩咐秘書將帶來的打手帶走。
隨后,他又重新來到余年面前,滿臉堆笑的說道:“年哥,晚上我組個局,咱們一起喝兩杯?!?/p>
“行,那就喝兩杯?!?/p>
余年點了點頭,本就準備找相嘉樹的他沒有拒絕。
看向戴方和秦右二人,余年邀請道:“大伯,秦總,咱們晚上一起?”
“老了,不好人妻,算了吧?!?/p>
戴方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你們年輕人能折騰?!?/p>
“戴總,一起一起?!?/p>
相嘉樹熱烈邀請道:“給我個向您賠禮道歉的機會,剛才是我不對,我必須道歉?!?/p>
“不了,不是什么大事兒,這年頭不尊重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個。”
戴方笑呵呵的說道:“說起來有些搞笑,我剛來明珠市的時候,有人中午跟我說晚上請我吃飯,卻不料人家晚上都到省城了,翹著二郎腿坐在人家丈母娘沙發(fā)上享受,我像個傻子一樣?!?/p>
“???誰呀,膽子這么大?連我們戴總的鴿子都敢放?”
相嘉樹納悶道。
“咳咳……”
余年尷尬的咳嗽起來,這明晃晃點他的話,他哪兒能聽不懂,只能笑著說道:“大伯,我當時太忙,忙忘記了,要不今晚給個機會,我借花獻佛?”
“算了,不方便?!?/p>
戴方擺擺手,說道:“我今晚有事,你真想請我吃飯的話,那就明天晚上,我一定準時來?!?/p>
“好,那就明天晚上?!?/p>
眼見對方有事,余年沒有強求,說道:“到時候我訂好酒店給您說。”
“嗯。”
戴方微微點頭,說道:“我和秦右還有事情,我先走,你自己在明珠市注意安全?!?/p>
說完,帶著秦右上了車。
余年揮手送走兩人,目光重新落在相嘉樹身上,笑道:“今晚不會是鴻門宴吧?”
其實他喊戴方和秦右一起吃飯只是客氣,若是兩人跟著一起,有些話他還真不方便說。
“怎么可能?!?/p>
相嘉樹笑道:“現(xiàn)在就算是您給我天大的膽子,我都不敢干這事兒?!?/p>
拉著余年邊往車上走去,相嘉樹邊說道:“走走走,去我的場子,今晚一切消費都算我的?!?/p>
在將余年送上車后, 相嘉樹坐上自己的車隊,邊吩咐司機開車邊沖秘書問道:“戴合是誰?這個人很厲害嗎?給我查查,我看看有多了不起!”
“戴方您都不知道?”
秘書一臉震驚,難以置信的將一張報紙遞給相嘉樹,指著上面的戴合說道:“如果余年是的戴合的人,咱們千萬別找死?!?/p>
“扯犢子呢?再厲害能有多厲害?”
相嘉樹接過報紙,一臉不耐煩的沖秘書翻了個白眼,可就在他目光落在報紙上的時候,瞬間瞪圓了眼睛,嘴里叫道:“臥槽,這他媽還怎么玩?如果人家要賜死我,我還得領旨謝恩??!”
“那不然呢?”
秘書聳了聳肩,哭笑不得的說道:“今天他要是不放過你,周天第一個要收拾你,隨便一個罪名,你都得在里面蹲十年八年,想出來那就是異想天開?!?/p>
“祖宗,這真是我祖宗。”
相嘉樹收起報紙,倒吸了口涼氣。
一番思考后,他說道:“給你嫂子打電話,讓她別再旅游了,趕快回來!”
“喊嫂子回來干什么?”
秘書納悶道:“嫂子不是前幾天才出去嗎?”
“廢話?!?/p>
相嘉樹沒好氣的瞪了秘書一眼,說道:“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個時候我都用不上她,我要她干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