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洪聽著身后傳來的關(guān)門聲,往前望了一眼,確定路上無人,伸手抓住崔瑤的小手,把她抵在一棵大樹上,低頭看著面前的少女。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么?”
別說他板著臉的樣子,還挺唬人,不過崔瑤卻是一點也不怕,抬著一張清澈懵懂的臉,對視上他深邃的瞳眸,茫然道:“什么?”
盧洪沒脾氣的捏了捏她光滑的臉:“裝!”
“下不為例?!?/p>
感受到他的包容和寵溺,崔瑤笑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瞬間熠熠生輝的,此時兩人距離很近,近到崔瑤心里突然有點蠢蠢欲動的,這是她未婚夫,這會村里又沒人,天又黑了,可以說天時地利她都占了,如果不做點什么,真是白瞎了老天給她的機(jī)會。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本來很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氣氛突然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就在盧洪覺得二人離的太近,想往后退時,少女突然一個跳躍,那雙白皙纖細(xì)的手臂如靈蛇般迅速環(huán)繞住了他的脖頸,雙腿夾住他的腰,掛在了他的身上。
少女那張俏麗的面龐湊到他的跟前,不害臊地說:“盧大哥,我真是太喜歡你了?!?/p>
如此親昵曖昧的姿勢令盧洪渾身僵直,一時間竟是手足無措起來。
“你快些下來,被旁人瞧見了不好?!?/p>
盧洪的嗓音低沉而略帶一絲緊繃,輕聲哄道:“聽話,乖?!?/p>
說著,他伸出右手,抓住少女的胳膊想將其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她太軟了,他甚至都不敢用力,唯恐會傷到她。
崔瑤既然掛上來了,那有輕易下去的道理,手一抬,嬌軀輕輕扭動,輕而易舉地便避開了盧洪的手掌。
她這一動,讓盧洪瞬間不敢動了,怕出丑,這姿勢對他來說,堪稱既甜蜜又備受折磨。
崔瑤看男人不動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盧洪的臉龐,先是細(xì)細(xì)打量他濃密有型的眉毛和深邃明亮的眼眸,接著目光緩緩移至高挺筆直的鼻梁處,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她唇角含笑的用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盧洪身體僵硬,下意識的抬手,想拿開她的手,但這會他的手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識,竟然不聽使喚地落在了她纖細(xì)的腰間,緊緊地扶住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跌落下去。
不僅如此,他的雙腳也迅速做出反應(yīng),猛地一踢,精準(zhǔn)地將旁邊的燈籠熄滅,以免有人突然開門看到他們。
“小瑤,別鬧了,下來吧……”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因為唇上突然貼來一片柔軟,帶著微微的顫抖和迷人的溫香。
盧洪的耳朵、后頸瞬間紅了,心跳如鼓,血氣上涌,喉結(jié)在衣服里劇烈地上下滾動著,仿佛要掙脫束縛沖出來一般。
此時的他,宛如一尊雕像,一動也不敢動,所有的心神全都集中到了兩人嘴唇相貼的那一處。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幾息過后,崔瑤猶如一只偷腥成功的小貓兒輕輕咬了一口魚兒,雖然心中仍未盡興,但她深知適可而止的道理,怕嚇到男人,暗暗告訴自己來日方長。
崔瑤松開男人,雙腳軟綿的落到地上,扶著男人這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盧洪等少女站好后,第一時間轉(zhuǎn)身,背對著她,大口喘息的同時,一雙手握成了拳頭,努力平息著身體中的躁動。
此時他很慶幸,幸好天黑了,幸好他穿的是黑色衣服,崔瑤什么也看不到,不然恐會嚇到她。
今日他突然明白了‘何為血氣方剛’。
崔瑤眼睛烏黑明亮的摸了摸自己的紅唇,看向背對著她的男人。
“采藥人的事,是你故意說給爹、哥哥聽的?”
盧洪‘嗯’了一聲,聲音低啞,并未轉(zhuǎn)身。
“你覺得磚瓦的事,我爹應(yīng)該告訴族人?”
盧洪輕輕吐出一口氣:“這就好比小孩拎大錘,非但拎不起來,還很有可能會砸傷自個。
燒制磚瓦和種植鮮菌菇又不一樣,要用到大量的土,挖土的活計并不輕松,光憑大哥和岳父兩個人,就算他們每天從早到晚一刻不停地勞作,又能挖出多少土?
更別提還要把這些土做成磚坯,燒成磚塊,那得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
可若是全村人,一起做這件事那就不一樣了,雙方可以共贏,且咱們得到的好處會更多?!?/p>
崔瑤聞言笑了,他們到是想到一處去了。
“我之前在邊關(guān)時,也認(rèn)識一個燒磚的人,他們村就是這樣做的?!?/p>
盧洪這會終于緩過來,平日怎么著也得一刻鐘,今日它到是體貼。
盧洪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面前的人兒:“你不妨和岳父、大哥他們好好說一說,光靠他們兩人護(hù)不住燒制磚、瓦的秘密,除非他們不燒?!?/p>
崔瑤點點頭:“我知道了?!?/p>
“正事說完了,現(xiàn)在咱們來說說其他事?!?/p>
盧洪挑了下眉:“什么事?”
“你進(jìn)山不忘為我挖菊花、兔耳花,摘山果、采蘑菇,我心里特別特別高興?!?/p>
未婚夫送的禮物必須喜歡,不求他下次再送,但是該有的情緒價值得提供。
“七彩山雞也是我為你抓的,下次休息,我還給你抓?!?/p>
崔瑤聞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那雞是真的好吃。
“嗯,盧大哥最好啦!”
崔瑤笑的那叫一個甜美,不過緊接著她臉上的笑容一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你知不知道你還受著傷?知道不知道你的傷還沒好?竟還往大山深處跑,你是嫌自己傷的不夠重是不是?”
盧洪看著沉著臉訓(xùn)斥他的少女,腦子里想的卻是剛才的事,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伸手把她抱進(jìn)了懷里,同時移開了放在她身上的視線,不然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崔瑤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放開我?!?/p>
盧洪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我錯了,以后我會照顧好自己?!?/p>
崔瑤借用他的話:“下不為例。”
盧洪:“好,下不為例?!?/p>
“走吧,我送你!”崔瑤推開男人撿起地上的燈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