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先是停止了口中聊天的話語,像傻逼一樣看著我們,然后張口想學我們唱山歌。
可我發(fā)現(xiàn)這鬼玩意兒學聊天還有一手,但學音樂應該從來未接觸過,都不知道怎么發(fā)音,干嚎了幾句,完全不得章法。
我們這么多人,每人口中的曲子都不一樣,更加沖擊著它們有限的智商。
而且,這兩個鬼玩意兒的自尊心還極強的,學不會,幼小心靈受到了嚴重的羞辱和傷害,氣急敗壞,嗚哇亂叫。
見我們還在唱歌,它們怒火萬丈,開始再次朝我們呼嘯沖來。
我們將小可和小圓乎護在正中間,手中武器再次襲出,將它們擊退。
兩個鬼玩意兒躁狂不已,越來越憤怒,連續(xù)三次朝我們攻擊,想要阻止我們歌唱。
盡管每次都被我們擊退,但它們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小心,先躲避花癲鶴的箭弩和棠姑娘的眉針,逮空隙朝其他人攻擊。
黃珀最先中招。
他手中的鏟子差點被奪掉,為了搶回自己的鏟子,手臂被一只尸化猴撓了一下,傷口除了迅速往外溢血,而且還有點融化擴散的癥狀,極為瘆人。
“箭弩快沒了!”
“眉針也快沒了!”
花癲鶴與棠姑娘先后告急。
“臥槽尼瑪?。?!”
黃珀疼的呲牙咧嘴,徹底發(fā)飆了,他點燃了一個藥包,不管不顧地甩了出去。
我當時就想罵他傻叉。
這藥包引線起火離爆炸有一定的時間,掉在泥粥地里肯定要滅掉,雖然他們帶的是特制的小型藥包,數(shù)量有六七個,但因為之前用了好幾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下兩個了,接下來我們肯定還要用到藥包,卻被這貨氣急敗壞之下白白浪費掉一個。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尸化猴也是好奇寶寶,它們見到呲呲冒火星的藥包丟過來,不僅不躲,反而不來攻擊我們了,像兩個小孩搶玩具一樣,紛紛跳起來搶藥包。
體型小一點的尸化猴更加靈活,率先躍起,兩條前肢直接抓起了藥包,體型大一點那只尸化猴也躍上去搶,被它一腳給踹翻在地。
它搶到藥包之后,嘴里發(fā)出癲狂大笑,在泥粥地里狂奔。
沒搶到藥包的尸化猴很生氣,在后面猛追。
“嘭!”
一聲巨響過后。
手捧藥包狂笑的尸化猴直接被炸飛了,肢體四分五裂!
而那只本來在追藥包的家伙,見此情景,先是嚇得抱住頭趴在了地面,抬眼看了一下已經(jīng)被炸飛了的同伴,眼神極為驚恐,嘴里發(fā)出“噶”一聲凄厲慘叫,往下一鉆,竟然如同魚入水一般,直接鉆進了泥粥地,徹底消失不見了。
臥槽!
我為剛才心中罵黃珀的話道歉!
眾人驚魂方定,瞠目結舌。
它跑了嗎?!
不敢確定。
黃珀呲著牙,捂住手,頭上像黃豆一樣大的汗不斷滴落。
“小神醫(yī),有沒有辦法?”
他指自己手中的傷口。
我轉頭一看,傷口儼然有擴大的趨勢。
小可說:“我試試!”
她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了黑乎乎的藥,直接撒在了黃珀的手臂上。
黃珀疼的呲牙咧嘴。
小可的藥好像很有效果,竟然止住了他傷口繼續(xù)融化的趨勢。
“燙傷加止毒藥對傷有用!”
小可有一些興奮,用嘴扯了一塊紗布,用極快的速度給黃珀的手臂包扎起來。
我喘勻了氣,轉頭對棠姑娘說:“快嘗試召喚小雨。”
棠姑娘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一聲呼哨。
我們再次聽到了小雨扇動翅膀的聲音,但它卻還是不敢過來。
證明那只尸化猴并沒有走!
動物往往對危險氣息非常敏感,小雨能完全感受到尸化猴強大的威脅。
事實上,小雨與棠姑娘心有靈犀,它不過來,一方面可能是確實因為害怕,另一方面它大概能預知到我們接下來準備命令它的行動,可能會得不償失。
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剛才真的用了滑繩前進的辦法,人掛在半空中,而尸化猴突然發(fā)起攻擊,所有人都要掛。
小雨之前不過來,反而保全了所有人的性命。
我問棠姑娘:“現(xiàn)在怎么辦?”
棠姑娘眼眸無奈而擔憂。
“若是真陰魂,倒不用擔心,可面對尸化猴,只能想辦法從肉體上消滅它,沒其他辦法?!?/p>
這是真的煩。
難道再來一次藥包?
可這貨再怎么蠢,也不可能再去搶那種能弄死自己的藥包啊。
眾人正一籌莫展,意外突然再次發(fā)生。
本來我們站立的石塊,一直相當?shù)姆€(wěn)固。
可就在此時,它開始前后晃動,不僅晃動,還慢慢往下沉,耳朵還傳來下面泥粥地里吱吱咕咕的聲音。
這聲音是尸化猴的。
它擅長遁地!
這鬼玩意兒徹底魔怔了,見地面上有危險,不敢露頭,竟然開始在地下搞起了石頭。
石頭如此大,以它的力氣,推肯定是推不動。
我估計,它可能在瘋狂挖石頭矗立在泥粥地四周的土,通過土的坍塌松動,讓石頭自然滑落倒塌,目前石頭晃動的趨勢,這個判斷應該是準確的。
這鬼玩意兒根本不蠢!
我們神色大駭。
石頭一旦滾落,都不需要它來對付我們,大家很快就要被泥粥地給吞噬融化掉。
幾乎同時,我們手中拿起了僅有的長桿武器,向石頭四周瘋狂地捅去,爭取能像扎魚一樣把尸化猴給扎出來,哪怕扎不出來,能暫時嚇跑它,我們也不至于全軍覆沒。
可惜沒什么用,我們根本不知道它在哪兒,而且它鉆地的位置極有可能相當深,根本沒法將它弄出來或者嚇走。
石塊開始緩慢地側傾。
我們再一次陷入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