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惱道:“你神經病吧?!”
齙牙丑男聞言,轉過身,笑嘻嘻地說:“對呀對呀!大家都說我是神經病,你怎么知道的?”
我:“......”
齙牙丑男對我們說:“我再去砍幾棵樹,你們待著別亂跑,等下女鬼來了,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講完之后,他背著鋸子離開了。
我心急如焚,師公生死未卜,自己卻待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
小可問:“哥,你覺得他說我們被女鬼襲擊的事,可信嗎?”
“我信他個鬼!鬼怎么不襲擊他呢?!”
“那你覺得是什么情況?”
“你的判斷可能失誤了,這貨大概率是裝的?!?/p>
“怎么這樣說?”
“之前在墓室里,太黑,而且時刻提防著這家伙,我看不太清楚。但剛才他靠得太近,我發(fā)現這家伙沒有喉結,而且剛才他準備對我們放屁的時候,我見到他衣服下露出的腰,又白又細,說明齙牙丑男是個女的!”
“女的?!”
“對!聲音沙啞是為了掩蓋聲線,衣服寬大是為了遮蓋身材,估計臉上戴的是人皮面具,頭發(fā)也是假發(fā),這也是你判斷錯對方精神狀態(tài)的原因。我猜測,咱們來這里,大概率是這家伙故意弄的。”
小可瞠目結舌。
好一會兒之后。
她問道:“那她是敵是友?”
我回道:“不知道!如果是敵,一早就把我們給解決了。可如果是友,又不知道她搞這一出要干什么......現在最糟糕的是,我們都動彈不了,只能任對方擺布。”
小可想了一想,咽了一口唾沫。
“哥,我手能稍微動......要不試一下用銀針能不能解脫手腳?”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中了毒,還是被人點了穴,只覺得渾身癱軟沒力。
銀針可能對點穴有用,但對中毒卻沒有任何效果。
事到如今,也只能讓小可試一試。
小可艱難地從包裹中拿出了銀針。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經歷過干活累過勁之后,雙手發(fā)抖,完全沒有力的狀態(tài),小可現在手拿銀針,就是這種狀態(tài)。
平時她給人刺針,很快就結束,但這次卻足足花了十幾分鐘,才刺完。
可當她銀針刺到我氣海穴的時候,我渾身熱勁上涌,身上的力氣就像水沖破了開光,嘩地一下流淌全身。
這不是中毒!
對方用點穴手法,封了我們的氣脈。
我大喜過望,連忙給小可揉身子,主揉氣海。
小可羞得不行,頭靠在我身上,渾身癱軟。
我無語道:“治病呢,嚴肅點!”
小可聲音若蚊子:“哦?!?/p>
一會兒之后,小可身上也恢復了力氣。
我們立馬收拾東西起身,先離開這地方,返回廊臺,想辦法救出師公才是王道。
可就在我們快速出門的當口,迎面一撞,撞到了回來的齙牙丑男。
對方神色大驚,立馬探手,朝我胸口拍來。
我手臂下擋,猛然一個“鬼谷子卸柴”彈抖勁朝她肩頭擊去。
兩人動作幾乎同時。
“啪!”
我胸口挨了一掌,人倒退了數步。
“嘭!”
齙牙丑男直接倒飛砸在墻壁,一聲嬌哼,手捂住肩膀,滿臉痛苦。
果然是女人!
未待她起身,我人已經躍了過去,一手掐她喉嚨,一手掀她人皮面具。
面具一掀開,我徹底傻了眼。
這是一張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臉。
黃阿米!
在那一瞬間,我整個人腦子突然像被人給抽了魂,呆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動作,手還掐著她的喉嚨。
小可見到那張美艷絕倫的臉,也傻住了,連手中的皮藥箱都掉在了地上。
阿米疼的美眸噙淚,大口喘著粗氣,反而一梗脖子,胸口上挺,滿臉傲嬌。
“來??!有種掐死你師父嘍!”
“天吶!我黃阿米可真有本事,教了個天下第一白眼狼!”
我趕緊放開了她脖子,結結巴巴說:“阿阿阿......”
“啪!”
一記兇殘又不留余力的耳光甩了過來。
我整個人倒飛在地!
阿米直接將脫臼的胳膊給接好,從地上跳了起來,沖我一頓毫無人性的拳打腳踢。
“阿你個大頭鬼??!”
“你漲本事了,竟然打自己師父!”
“南粵魁首??!”
“香江第一武師啊!”
“影視公司大老板??!”
“你現在好犀利啊!”
“......”
一邊狂揍,一邊喋喋不休地罵。
我被她打得眼冒金星,靈魂出竅,雙手抱著頭,縮在角落。
“黃阿米,你別太過份......”
“過份?姑奶奶今天把你給鋸了!”
阿米轉身抄起了那把電鋸,一拉開關,電鋸發(fā)出嗚嗚響動聲,一張賽若天仙的臉,卻滿臉邪惡地笑著,沖我走了過來。
小可總算反應過來了,一把撲在我身上,轉頭對阿米說:“阿米姐,不要傷害我哥......”
阿米見狀,眸子瞪老大,斷了電,瞅著小可。
“嘖嘖!小可姑娘,他是廢物啊,你護著他干嘛?”
小可急道:“他不是廢物!”
阿米臉色一沉。
“他是!”
小可倔強地回道:“他不是!”
阿米撓了撓頭。
“行,你贏了!你說他不是,就不是吧!”
可能她也打累了,將電鋸甩在一邊,坐了下來,拿手扇了扇風,轉頭瞅了瞅我,又沖我招了招手,笑顏如花。
“乖!過來給姐摁一下肩膀!”
我一抹鼻子上的血,想起她自從扮瘋子就折騰我半死,惱火不已。
“我給你按個......”
話音未落。
阿米下巴上揚,手一指我。
我抽了抽鼻子,轉頭對小可說:“小可,那什么......你先回避一下,我有問題要跟這女人解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