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著她沒個正形的囂張模樣,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有意狠挫一下她的銳氣,冷哼一聲。
“你?沒法比!”
“怎么沒法比?”
“人家清純高雅?!?/p>
“我C+!”
“人家一身好功夫?!?/p>
“我S型!”
“人家博學(xué)多才?!?/p>
“我敏感!”
卓希背著雙手,半月形的下巴微揚(yáng),挺著上半身,滿臉傲嬌與得瑟,牛比哄哄的。
她這幾句話把我腦子里想好打壓她的詞語全給干得煙消云散。
我極端無語:“神經(jīng)??!”
卓希也不惱,撩了撩頭發(fā),眼神魅惑而炙熱地瞅著我,銀牙輕咬下嘴唇。
“我不僅是神經(jīng)病,還是女變態(tài),不信你試試?!?/p>
話音剛落,她人直接往我身上倒,拉著我的手,往她腰帶解去。
我立馬將她給板正身子,摁到了沙發(fā)上,眼睛死死盯著她。
卓希格格直笑,微閉上了眼睛,睫毛忽閃,向我吹了一口氣,露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我冷聲說道:“當(dāng)初你中血蠱毒嘔血之時,我就不應(yīng)該把你從閻王爺手里奪回來!你還好意思得瑟自己敏感呢?理論上你現(xiàn)在就是一團(tuán)死灰!”
卓希聞言,睜開眼睛,俏臉帶著慍惱。
“喂!講這種話很傷夫妻感情的,趕緊收回去。”
“我收回個屁!卓大小姐,你家中趴著一匹虎視眈眈的惡狼,但凡你稍微打盹,它隨時都會來咬斷你的脖子!你連一處安全溫暖的被窩都沒有,還有心思想卿卿我我的事,是不是癡線?!”
“……”
“在離港之前,我已經(jīng)讓小可將藥給你,并反復(fù)交待你乘機(jī)會下給卓二哥,解決掉隱患,你迄今為止卻沒有任何動靜!你不給自己活命的機(jī)會,老子管不著!但我寧懷風(fēng)從不會陪一具尸體玩耍,天上人間,各走一邊,撒由那拉!”
講完之后,我放開了她,狠狠拍了一下茶幾上放置的一尊招財貔貅,它四裂而散。
貔貅從沒惹過我,但氣氛到了,我必須要拍碎它。
拍完之后,我轉(zhuǎn)身就走。
這幾句話講得非常重。
卓希眼眶有一絲泛紅。
我自打認(rèn)識她以來,從來沒有講過如此嚴(yán)厲而絕情的話語。
今天必須要講。
盡管卓??雌饋硐衽畯?qiáng)人一樣殺伐果斷,但在對待自己哥哥卓石的問題上,卻一直猶疑不決,這種心態(tài),可以理解,但絕對要不得,再拖下去,她就是一步一步將自己往火葬場里送,我必須得把她拽回來!
人剛走到門口,身后傳來聲音。
“寧懷風(fēng)!你敢踏出這個門,以后別想上老娘的床!”
我會聽她的?
頭也不會,繼續(xù)大踏步往前。
“吧嗒!”
門電子鎖了響了一下,自動關(guān)上,打不開了。
我回過頭。
兩人四目相視。
卓希神情委屈又糾結(jié)。
“我不是不動手,而是一直沒有機(jī)會!”
我沒吭聲。
“小可給的藥,要配合酒喝下去才有效果,可我二哥平時滴酒不沾,王平盯了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下藥的空間?!?/p>
卓希在向我辯解著原因。
我問:“非常好,等他投胎后下輩子懂得飲酒了,再來解決問題?!?/p>
卓?;氐溃骸澳悴灰庩柟謿?!今天晚上就有機(jī)會,你回來的正好!”
“大尊士賭城,每三年都會舉行一場雀圣大賽,前些天已經(jīng)開展了淘汰賽,今晚會決出最后的雀圣。二哥會給雀圣頒獎、敬酒,我本來就打算在今晚動手的?!?/p>
“你一見面就像吃了槍藥一樣懟我,禮貌嗎?!”
難道我錯怪她了?
事實(shí)證明并不是。
后來我問過王平,王平告訴我,卓二哥平時不喝酒倒是真事,但卓希派他盯卓二哥那段時間,其實(shí)有好幾次卓二哥出去應(yīng)酬迫不得已飲酒的情況,王平曾打電話給卓希匯報,問要不要下手,但每次卓希都沉吟半晌,吩咐他等下次再說。
今天晚上雀圣大會誠然是一個好機(jī)會,可事實(shí)上,如果不是我回來用一番狠話及時點(diǎn)醒她,估計卓希還是要猶豫不決,最后放棄。
我問:“這么巧嗎?”
卓希一副冤屈得解的表情,神色氣憤。
“就這么巧!就這么巧!”
我笑道:“很好,今晚我陪你去!”
卓希委屈巴巴抬起了手,指了一指貔貅。
“賠我!”
“喂!講這種話很傷夫妻感情的,趕緊收回去?!?/p>
“……”
我轉(zhuǎn)身離開了萬銘集團(tuán)。
在樓下我遇見了王平,這貨顯然是從外面剛回來,見到我之后,表情著急。
“風(fēng)館,你可算回來了!”
我問:“這么急匆匆干嘛去?”
王平聞言,將我拉到了一邊,悄聲說:“今晚卓二哥的大尊士賭城雀圣大會決賽,是一個動手的好機(jī)會,我趕回來向卓董匯報方案來著!不過……前幾次有機(jī)會,我匯報完之后,卓董都不讓我動手,你今天回來的太及時了,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講!”
“干脆這次撇開卓董,我們直接動手!”
這個醒目仔真是可以??!
我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很有想法!不過,卓董剛才已經(jīng)被我搞定了,你盡管去她匯報?!?/p>
王平一愣,隨即神色大喜。
“還得是風(fēng)館!”
他急匆匆上電梯去了。
傍晚時分。
小可剛給我化好妝,王平的電話就打來了。
“風(fēng)館,我們正在門口等你?!?/p>
出了門,上了一輛老式的普桑,王平和卓希正在車?yán)铩?/p>
看到王平的樣子,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