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前這些垃圾貨色,我自信能毫發(fā)無損地撂倒他們。
但是小可在自己的身邊,要考慮她的安全。
而且,彭家塢號不可能就這么一點安保人員,搞定他們之后肯定還有其他人,再加上船在公海,我們也沒法離開。
我只得強壓下心中的情緒,放下了為頭之人的衣領。
對方見我沒再動手了,冷著臉對我們講。
“兩位借一步說話!”
我們只得按對方的要求,上了樓。
在上樓的過程中,有一個家伙跑過來向為頭的匯報。
“剛才那位發(fā)神經(jīng)的客人,搶了我們一艘隨行的快艇跑了!”
為頭的眉頭緊皺:“對方什么來頭?”
“挺正常的一位賭客,來船里連續(xù)玩幾天了,就是一直輸,估計輸急了腦子突然發(fā)抽?!?/p>
“叫人在岸上攔一下,快艇能拿回來就好,若他亂來,直接廢了他!”
“明白!”
到了樓上一個客廳,他們讓我在里面等著,眾人出去了,關上了門,在外面守著。
小可氣得不行。
“真是煩死了,本來要逮住花癲鶴,竟然讓他又跑了!”
我倒是將目標轉移到這些家伙為什么要困住我們上來,轉頭問小可。
“你在玩的過程中,沒有出千吧?”
小可回道:“沒有啊!本來就不是來賺錢的,出什么千,只是單純運氣好而已?!?/p>
我想了一想:“難道我們貼墻碰下來的那副畫,是古董?”
小可聞言,秀眉緊蹙:“古董這東西我不懂啊......再說了,如果是古董,怎么會掛在那么顯眼的位置,不應該藏起來或者弄一件仿品掛上去么?會不會是嫌我們賺得太多,不愿意兌換籌碼,特意把我們給弄上來?”
我搖了搖頭:“不至于,這種規(guī)模的場子,要是輸四百萬就發(fā)抽,不可能開得下去。何況,公海賭船即便是裝,也要裝得有信譽,否則根本沒賭客會來玩?!?/p>
這就有些奇怪了。
沒出千、未損害物件、不是輸不起,他們一個個看起來這么緊張做什么?
大概十幾分鐘之后。
幾位穿西裝,戴白手套的人突然闖進來了,他們踏進客廳之后,一句話沒講,直接去檢查小可的包裹,大概率是看里面是否藏了出千工具。
我們兩人只有這么一個小包,里面除了簡單換洗衣服,并沒有其他東西,隨便他們檢查。
他們翻了幾下,從包里面找出了幾張黑色薩滿符和一個刻滿符文的骨瓶,頓時臉色大駭,拿著東西,急匆匆跑了出去。
“喂!你們拿我東西干什么?!”
小可對著他們大急道。
可這些家伙壓根不搭理,快速離開了。
我轉頭問小可:“這不是烏先生給你的東西么?”
小可點了點頭:“對呀,薩滿符嘛,你以前見過的。那個骨瓶,是先生前幾天給我的,說是刻了我的生辰八字進去,能給我?guī)砗眠\以及庇佑平安的?!?/p>
我突然覺得有點古怪了。
因為我想到在那副畫摔下來之后,從里面突然掉出了來幾個木頭小人,小人上面好像也有符文,這些人見畫摔下來了,立即沖過來之后,根本沒有管畫,反而無比緊張地第一時間藏起了那些木頭小人。
我以前聽阿米說過,有些賭場會布置各種吸納錢財?shù)男W陣法或者奇門遁甲,一來保佑賭場財源廣進,二來保佑賭場內(nèi)不會出事。
她曾講過一個例子,三十年代的魔都,一家賭坊內(nèi)放置一個大魚缸,缸內(nèi)請高人擺布了假山,設置了招財陣法,里面放著兩條尸魚(就是棺材水里長大的魚),魚攪動魚缸水,陣法就會啟動,凡是進去賭博之人,皆先贏后輸,而且會上癮極端沉迷進去,直到房產(chǎn)地契老婆全都輸光,方才罷休。
后來有一位道士,他要去遠方布法,結果錢在路上被人給偷了,無奈之下,他進了賭坊,贏了點錢當盤纏,出來之后吃了點飯,準備登船離開呢,結果到碼頭一看,他有些傻眼了,因為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回到了賭坊,而且心癢難耐很想去賭。
結果不出所料,道士進去之后,連浮塵和道袍都輸完了。
離開賭坊之時,他越尋思越覺得不對勁,于是暗中折返進去,果然發(fā)現(xiàn)賭坊在后廳布置了尸魚招財陣。
道士一怒之下,當即運法破了陣,并把兩條鬼魚的魚鰭給扯斷了,讓它坑不了人。
做完這些,他便出了門。
剛一出門,便聽到有人呼天搶地,幾位小二馱著賭坊老板夫婦從大廳跑出來了,老板夫婦雙眼翻白、口鼻溢血,而且他們的雙手,莫名其妙自己突然就斷了。
原來兩條尸魚已經(jīng)與老板夫妻的命體連在了一起,風水陣破,人亡,魚鰭斷,手折。
這也是盡管我跟著阿米學過不少雜戲班玩牌戲法,但她堅決不讓我去賭博的原因,因為賭場里面的門道高人太多了,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會折進去。
彭家塢賭船的木頭小人,難道也是什么招財陣法,但被小可身上帶的薩滿骨瓶法力給壓制了?
越尋思越覺得像。
要不然小可沒出千,怎么運氣能那么好,要再讓她玩下去,估計都要全場都要被這丫頭給梭哈光。
還有,那副畫掛在墻上,好端端一直不動,為什么我們一經(jīng)過,它就摔了下來,可印象之中,我和小可的身體根本沒碰到它。
我附在小可耳邊,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小可瞪大了眼睛。
“不能吧?!”
正在此時,門外進來一個人。
我們一看,頓時頭都大了起來。
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