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我有些無語。
“享受自己清譽(yù)被人潑臟水的感覺,你真的有夠變態(tài)?!?/p>
黎沫夏下巴翹起,滿臉無所謂。
“怎樣?我就這么颯!”
我撓了撓頭。
“我今晚無家可歸了,求收留!”
黎沫夏嘿嘿一笑。
“那我就帶你去帶湖山莊住嘍。”
我回道:“拜托!我本來就是被你那位探長哥給趕出門的,你帶我回去,他不得當(dāng)場閹了我?仲有,即便他不動手,老爺子的眼神都能殺死我??!”
黎沫夏滿臉好奇。
“我哥趕你做咩鬼?”
這事情也沒法詳細(xì)解釋,我只好對她說:“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大概就是我任務(wù)完成的不太好,惹你那位暴躁哥不開心了?!?/p>
黎沫夏想了一想。
“我在坨灣租了一間公寓當(dāng)工作室的,今晚就去那里將就一下?!?/p>
我回道:“只要不睡大街,都可以?!?/p>
黎沫夏開著車,帶我去了坨灣。
這間工作室是她開始執(zhí)導(dǎo)筒之后租下來的,有時看樣片或者與別人討論劇本、度橋,時間太晚了,趕回帶湖山莊住不方便,她就在這里將就一晚。
工作室布局很簡單,衛(wèi)生間、廚房倒是有,但沒有臥室,只有一個客廳,里面擺著大沙發(fā),墻邊放著電視和錄影機(jī),桌面上擺放著不少剪輯完或者半成品的樣片。
黎沫夏真的不是花瓶,不大的空間還堆滿了書,有心理學(xué)的,也有影視表演的。
她當(dāng)演員之后,把中大的工作給辭了,與錢無關(guān),畢竟她的家庭條件本身就非常優(yōu)渥,主要是經(jīng)常有學(xué)生或者影迷去圍觀她上課,給教學(xué)秩序造成很大的困擾,所以干脆主動辭掉了工作。
見我坐在沙發(fā)上翻看她的教案,她將外套脫了,掛在沙發(fā)角上,撩了撩頭發(fā)。
“我還是喜歡當(dāng)老師的,等以后演不動、拍不動,終歸要回去教學(xué)生?!?/p>
我笑問:“明星的光環(huán)還沒有老師大?。俊?/p>
黎沫夏搖了搖頭。
“不是,明星有光環(huán),但沒有溫度?!?/p>
這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便問:“什么職業(yè)有溫度?”
黎沫夏解釋道:“這世界只有兩種職業(yè)有溫度,一是老師,二是醫(yī)生。古今往來,無論怎么改朝換代,教書育人與救死扶傷,一個延續(xù)精神價值,一個延續(xù)生命價值,它們才是天道職業(yè),其他的無論再怎么耀眼賺錢,頂多只是揾飯的工具而已。”
我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靚女,你好有思想!”
黎沫夏嘻嘻一笑,揉了揉肚子。
“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做點(diǎn)宵夜給你食?”
我倒見到角落里有一臺冰箱,問道:“你會做嗎?”
黎沫夏說:“之前有朋友來討論劇本,他們晚了自己動手做飯,我只負(fù)責(zé)吃的。但你來了,我肯定要親自下廚款待嘍,不保證好吃,但保證能熟!”
我確實(shí)肚子餓了,走了過去,打開冰箱,見到里面食材還挺多,便穿起了圍裙,拿出菜向她晃了一晃。
“不要浪費(fèi)好食材!我給你展示一下廚藝!”
黎沫夏格格笑:“好??!我去洗澡!”
小時候我跟著阿米,她不愿意做飯,要么就是下點(diǎn)面條,要么直接帶我去館子店吃點(diǎn)牛羊肉補(bǔ)身體,后來我吃膩了,便學(xué)著自己動手做,不敢說能比肩廚師,倒鍛煉出不錯的廚藝。
開了火之后,我速度很快,做了四菜一湯。
爆炒肚絲、醬釀蝦球、蒸仔排、羅宋湯。
黎沫夏從衛(wèi)生間洗澡出來,只穿了一套睡衣,用毛巾擦著頭發(fā),見到茶幾上的幾個菜,眸子瞪老大。
“全是你做的?!”
“總不能是外送?吃飯!”
我坐下來吃飯。
黎沫夏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神色訝異,哇了一句,拍了一下我的手背。
“等等!”
她趕緊去拿了紅酒出來,沖我晃了兩晃。
“這么好吃的菜,不喝酒太浪費(fèi)!老板,陪我飲酒好不好哇?”
我回道:“行!”
打開酒之后,兩人倒?jié)M,邊吃邊喝。
“波爾多紅葡萄酒,平導(dǎo)在慶功宴上送我的,據(jù)說是他法國的朋友在著名梅麗莎酒莊帶出來的頂級珍品,不對外銷售的,我一直沒舍得喝,你覺得口感怎么樣......喂,你怎么不說話?”
我不是不說話。
她人坐在我對面,睡衣上領(lǐng)又寬松,玉骨冰肌在酒催發(fā)的紅暈之下,那一抹風(fēng)景簡直比梅麗莎酒莊的紅葡萄酒更加絢爛。
黎沫夏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本來紅撲撲的臉變得更加綺麗動人,還故意將衣服往下扯了一扯,挑釁似的輕聲問:“好不好看?”
我一口酒差點(diǎn)嗆出來。
“拜托!你不用這么好客!”
黎沫夏眨了眨眼。
“每次影視班聊天打哈哈,傳你是基佬風(fēng),我都會反駁他們。”
“怎么反駁?”
“我說,他不是基佬風(fēng),而是痿佬風(fēng)!”
“......”
黎沫夏笑得花枝招展,拿起酒杯,與我碰一下。
“切絲!”
我不是基佬,更不是痿佬,不管你們信不信。
自己強(qiáng)烈預(yù)感,魂傷的問題,很快就會爆發(fā),到時自己將變成死佬。
喬大曾說,他做人沒什么原則,但有底線。
我也一樣。
身邊這些姑娘,一個個善良美麗,她們值得擁有長久美好,而不是享受一場絢爛之后,再掙扎遺憾下去。
黎沫夏再這樣挑釁下去,我真的要道心崩潰,不敢再聊,悶頭喝酒吃飯。
她喝的有些多,到后來美眸迷蒙,嘟著嘴,可憐巴巴地問。
“阿風(fēng),敢不敢陪我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