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先生繼續(xù)緩緩解釋。
“前段時間,我出外給人打災回來,路上發(fā)現(xiàn)有人用五行陣圍獵我。這些術法,竟然比當時田野淳一等人的還要兇猛,仗著地形的熟悉,我用盡全力破了陣,但身體卻遭到了反噬重創(chuàng),一下蒼老了好多。”
“我感覺自己再無力對抗,便緊急回了家,將畢生寫成的薩滿術書籍,帶給了小可,并將所學全教給了她。我老了,也不想再躲到其他地方,何況身體也差,本來就時日不多,教完之后,我就藏在了魚貿(mào)市場。”
“可昨夜不知道怎么回事,五行眾的人竟然又將我給刮了出來,結果被你們給碰上?!?/p>
難怪上次烏先生來找小可,模樣衰老的不行,而且教法之時頗有傳遺的意味,還不讓我們跟他,后面小可發(fā)信息給烏先生,他僅僅說自己在閉關。
敢情全因五行眾。
小可都快要氣哭了。
“這幫王八犢子欺人太甚!先生,你不要怕,我哥幫你廢了他們!”
烏先生聞言,滿臉憐愛地摸了摸小可的頭。
“阿風的本事,我信,但他卻根本對付不了五行眾。”
“五行眾玩的是古怪陰法,極為變態(tài),各種手段防不勝防,傀儡術、蠱禍、癔法、結陰陣、血冰術等等,連我都識不清有多少種,害人于無形,甚至判刑證據(jù)都掌握不了,你們怎么能對付得來?”
“我之所以要躲著你們,就是不想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關系,省得連累大家?!?/p>
烏先生考慮的非常對。
你要說是字頭、盜墓賊、武師、江湖猛人等,哪怕像墨門這種牛逼勢力,我都不怵,一來以風兮會館的名號,這些人也不敢打上門,二來即便打上門,我不一定會輸給他們,三來萬一輸了,最起碼還有黎沫鋒托底,狠人探長出手,他們?nèi)家颉?/p>
可像五行眾這種變態(tài),防無可防,打沒法發(fā)力,掛掉連立案都困難。
比如花癲鶴,這貨無論再狡猾變態(tài),我面對他,腰桿硬、拳腳癢、出手快。
但面對像鬼戲鑼羅云這種懷有陰術的家伙,其實我特么好怵的,稍不小心人就會掛掉。
我問:“先生,如果我請玄學高手來呢?”
烏先生聞言,慘淡地笑了一笑。
“阿風,我聽說你與月棠宮主是好朋友,打算請她來嗎?”
“我們這里玄學大家,專注正法,對櫻花國的邪術不大了解的。月棠宮為名門正派,解一些來源清晰的陰術之毒沒什么問題,但若五行眾用其他法門呢?不用費心機了?!?/p>
我又想到了鬼戲鑼。
“鬼戲鑼能不能對付他們?”
烏先生回道:“鬼戲鑼?連我都無力抵抗,何況是這些唱陰戲的戲子?!?/p>
我:“.......”
烏先生艱難從床上起身。
“乘現(xiàn)在他們還不知道我在會館,我得趕緊離開?!?/p>
小可急了,立馬站在了烏先生面前,張開了雙臂。
“不許!就不許你走!”
烏先生笑了笑。
“傻孩子,別鬧!你這是在拿全會館人的性命開玩笑.......”
“嘭!”
他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重新栽倒在床上。
我出手了。
“小可,別跟老爺子嘰歪,直接綁了,喂他吃磕睡藥?!?/p>
就他這身體,即便沒有五行眾,離開之后自己也得嗝屁,連遠門都出不了。
小可鄭重地點了點頭,趕緊去拿繩子了。
無論是我、卓希、小可,都受過烏先生的大恩。
老頭在這里無親無故的,不管再危險,我都不能讓他出去送死。
可這事確實頭大。
我想了一想,給卓希打了電話。
“沒我電話,你最近不要來會館,包括王平。”
卓希在電話那頭頓了一下。
“怕我上了你???”
“不是,有點特殊情況?!?/p>
“什么特殊情況?你給我戴綠帽子懷孕了,要躲著我墮胎?阿風,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找不準位置了,敢命令你老板!”
“讓你別來就別來,哪特么那么多廢話!”
我將電話掛了。
卓希估計氣得不行,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我全給掛了。
不過這妞還是很聽我話的,最后發(fā)來一條信息。
“不來就不來,火氣那么大干什么?!”
我又給付東打了電話,讓他和小朱最近別回會館,有事就打電話,順便讓看狗場的老頭送十來條兇猛點的狗進會館。
付東正墜溫柔鄉(xiāng),笑嘻嘻回道:“只要你按時發(fā)工資,我回來個屁!”
到了樓下,我吩咐老叢,讓他最近去缽蘭街小花那里住,送媚姨和小濤回清水灣住幾天,另外,從今天開始閉館謝絕一切客人,原因是小可要跟隨烏先生閉門修煉。
媚姨盡管神色擔心,但還是答應了。
至于豹叔和白姑,他們除了會館沒地可去,小可在這里,也趕不走他們,而且兩人留下來對付保護烏先生和小可,對付五行眾有作用,便讓他們留下了。
做完這些事,我將館門給關了。
晚邊時分,替付東看狗場的老頭送了十條黑狗過來,犬聲四吠。
狗不僅能看家護院,對陰術這類玩意兒,比較敏感,能及時預警。
我們暫時也做不了其他事,一來五行眾這幫犢子,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二來烏先生在會館之事,理論上他們現(xiàn)在并不知道。
為今之計,只有等過了這兩天風頭,若五行眾沒有找來,我就主動出擊,找機會看能不能收拾了這幫鳥人。
然而,事情沒有預想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