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午休剛起來,五行眾的家伙過來了。
“寧先生,為保證你休息,安師交待給你換一個住處?!?/p>
“這么貼心?”
“請吧!”
我跟著他們離開了A樓,來到試藥區(qū)一棟矮小點的樓。
這里之前應該是金條島基地工作人員住的房間,但顯然經(jīng)過了專門的收拾,床鋪被褥、洗漱用品,一應俱全。
他們還給我專門準備了五套衣服,全都是緊身的拳手服。
我拿著這些衣服,尋思安千歲就給我五天的時間考慮,證明生死斗最起碼有五場,五套衣服,還真是穿一套少一套,跟特么壽衣似的。
“給我換長衫!”
我直接將五套衣服全丟進了垃圾桶。
為頭瞅了瞅垃圾桶的拳手服,問道:“為什么?”
我冷哼一聲。
“宗師!穿長衫!your know?!”
對方回道:“我們沒法給你弄長衫。”
我說:“那你去告訴安千歲,直接掛了我?!?/p>
對方:“你.......”
他們想說什么,但憋住了,轉(zhuǎn)身離開。
到了晚邊時分,這些人再次過來了,果然聽話帶了幾套長衫,此外,他們后面還跟著一位奶油小生,皮膚白白凈凈的,梳著中分頭,穿花襯衫,身上還有濃濃的香水味。
“寧先生,這是給你找到臨時經(jīng)紀人!”
經(jīng)紀人?
奶油小生笑嘻嘻地沖我伸出了手。
“寧懷風先生,我叫大春,你叫我春仔就好,合作愉快!”
漢語不錯,但夾雜著一股不地道的東南亞味。
五行眾轉(zhuǎn)頭對大春交待。
“安師吩咐,這幾天伺候好寧先生?!?/p>
大春翹起了蘭花指,打了一個OK的手勢。
五行眾的人走后,大春掏出了煙,給我發(fā)了一支。
“我聽說寧先生是南粵魁首,哇,本來以為是一個老頭,沒想到這么年輕!我知道武師都有一些小癖好的,這幾天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我,我一定會盡量服務好你。嘖嘖,看你這屁股,真翹......”
嘴里講著,大春抬手就來拍我。
我猛然探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大春腳幾乎懸空,憋得雙目暴凸,舌頭外探,臉色蠟白,雙手像女人一樣狂拍著我的手,嘴里嘰里咕嚕,意思讓我放開。
我甩開了他。
這貨直接軟倒在地上,不斷地咳嗽。
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安千歲給我換住處、拿衣服、專門配備經(jīng)紀人,接下來的生死擂臺,大概率不僅僅是給撈海偏的人助興那么簡單了,老家伙絕對開了生死莊,讓那些亡命之徒帶人過來賭拳。
因為經(jīng)紀人只有正式拳賽才會配備,這是為了讓賭拳人輸了之后,抓不到岔子。
安千歲不僅對我身體和心理進行雙重羞辱,逼我就范,而且準備在我徹底就范之前,打算狠狠撈上一筆。
而眼前這位春仔,除了擔任經(jīng)紀人角色,估計還有一個目的,專門來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
與桑杰達錯的線也被掐斷了。
局面變得越來越糟糕。
大春這貨咳了好久,從地上爬起,跺了一下腳,開口說道:“討厭!見面就打人家!”
我渾身雞皮疙瘩暴起。
“滾!”
大春白了我一眼。
“我去給你取飯啦!”
講完之后,他腰肢一扭一扭地出門了。
沒一會兒,他一手拎著塑料菜籃子,一手拿手帕擦額頭上的汗,人還沒到門口,就開口喚我。
“寧先生,快過來拿菜啦,可累死我了?!?/p>
我沒搭理他。
大春非常無奈,只得艱難將菜給提了過來,放著桌子上,打開蓋,從里面拿出熱氣騰騰的菜,四菜一湯,還溫了一壺黃酒。
別說,伙食挺好的。
大春有一些話癆。
“我聽說寧先生是南方人,我祖上也是南方人,太爺是浙省衢州的,好多年前遷到了菲地。我太爺說南方人都喜歡喝黃酒,所以特意給你溫了一壺,活血化瘀漲體力,你今晚喝點,明天開始就要打拳了,可不能再喝酒了。”
我被眼前的局面攪得心煩意亂,毫無食欲,拿起杯子來喝酒。
大春則坐下來陪我吃飯。
我問:“你不喝點?”
大春聞言,放下了碗筷,給自己杯子倒了點酒,喝了一口,然后伸出舌頭,用手不斷地扇風,然后猛灌水。
“哎呦呦,好辣,一點也不好喝......”
我問:“你是職業(yè)拳手經(jīng)紀人?”
大春喝了一口水,拿紙巾擦了擦嘴。
“不是啦!我學酒店管理的,前年應聘來島上工作,本來在療養(yǎng)區(qū)干接待員,但因為性格好,懂得語言多,能解決不少貴賓的需求,所以來療養(yǎng)的客人都很喜歡我,后來被提升為療養(yǎng)區(qū)的主管,主要負責安排高端客人的娛樂活動?!?/p>
“雖然我不是職業(yè)拳手經(jīng)紀人,但安師是功夫愛好者,經(jīng)常會組織一些拳賽,對怎么服伺拳手也懂的。安師對你很重視,所以特別安排讓我來服務你嘍。”
我反問:“監(jiān)控我吧?”
大春聞言,用小拳頭輕輕錘了我一下。
“哎呀!你說那么難聽,就是讓我一直跟著你,讓你別到處亂跑而已,什么監(jiān)控不監(jiān)控的?!?/p>
我再問:“我要亂跑,你攔得住我么?”
大春說:“當然攔不住,你打我一拳,我都要躺三天,可你沒必要這樣啦,到時安師生氣,受苦的也是你自己,不如乖乖的嘍?!?/p>
講實話,這家伙確實能說會道,盡管他知道我對他滿懷敵意,但他與我聊天,卻始終保持一種許久未見老熟人一樣的熱絡(luò)。
后來我接觸過不少社會名流,發(fā)現(xiàn)他們身邊的頂級公關(guān)人員,跟大春好像都屬于同類品種。
我受不了這娘炮身上的香味,放下杯子,轉(zhuǎn)身回房間睡覺。
“吃飽了!”
大春聞言,立馬放下筷子。
“好,我給你醒身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