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阿才帶著那八個關警隊員推門而入,八把手槍,端起來指著金海和陳長武,
金海和陳長武也愣住了,他們在中樞待的時間長了,總認為自己一亮出工作證,下面的人就俯首帖耳,束手就擒,可是他們卻忘了一點,狗急了也會跳墻的,耗子急了也同樣咬人。
金海嚴肅的說道。
“你們想干什么?難道想罪上加罪?”
張廣文臉上的肌肉哆嗦著,他獰笑了一聲。
“反正是個死,也要拉著你們陪葬!”
陳長武大吼一聲。
“張廣文,我們在樓下的同志已經(jīng)給組長打電話了,組長帶著軍隊馬上就到,我奉勸你們,趕緊舉手投降,說不定還罪不至死?!?/p>
陳長武這句話還真不是在嚇唬張廣文,金海他們本來是三個人來的閩州酒樓,還有一個是審計署的李娟,上樓前金海把李娟留下了,讓她在樓下等著,如果二十分鐘之內(nèi)他們沒有下來,
就讓李娟兒馬上給軍分區(qū)招待所打電話通知組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李娟的電話肯定已經(jīng)打出去了。
胡同學嚇得渾身直哆嗦,倒是周子豪和夏天明還好一點,周子豪尋思來尋思去,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
金海大聲說道。
“周隊長,你只是一個關警隊隊長,沒有參與到包庇走私這里面來,你現(xiàn)在醒悟還來得及,趕緊把張廣文他們給抓住,我算你戴罪立功?!?/p>
周子豪的心一動,這倒是個辦法,他咬了咬牙,剛要下令,
忽然阿旺一槍托砸在了金海的頭上,金海眼前一黑搖晃著倒了下去,陳長武剛要大叫,阿才的槍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隨后掏出繩索,將金海和陳長武都綁了起來,嘴里也塞上東西堵上了。
要說造成今天的這個局面,最高興的就是阿旺,阿才,本來他們接受的命令就是要策反國內(nèi)的官員,策反的手段不外乎就是金錢美女,
可是他們再能花錢,總要有一個審批的額度,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和情報支持,上級也不會拿出黃金白銀來填這個無底洞,
現(xiàn)在可好,被中樞工作組抓了個現(xiàn)行,這下徹底被綁上了戰(zhàn)車,必須想辦法讓他們想下來都下不來,
現(xiàn)在周子豪聽了工作組的話,好像有意要反水,阿旺怎么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他上去就給金海打了一槍托,當金海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再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張廣文深深的看了阿旺一眼,他點了點頭,倒不是他上了這艘賊船,而是自從在海關,他接過第一筆行賄的鈔票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走上了不歸路,想回頭都不可能。
張廣文擺了擺手,命令那八個關警隊員出去,關警隊員早都喝蒙登了,根本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是稀里糊涂進來,又稀里糊涂的出去。
張廣文看著周子豪,心里冷笑一聲,臭傻逼,老子平時對你那么好,你還想反水把老子給交出去?你等著,老子早晚弄死你。
“子豪,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告訴你的隊員,把嘴給我閉閉牢,如果誰說出去,我就殺了他全家?!?/p>
周子豪無奈點了點頭。
張廣文拿起酒杯,猛的仰脖一飲而盡,他對著胡同學三人抱拳拱手。
“三位兄弟,今天的事兒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咱們就成了生死弟兄,如果出了事兒,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們?!?/p>
他指的那箱黃金說道,
“這箱金子咱們在座的平分,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胡同學和夏天明直咧嘴,短短的五分鐘,他們就已經(jīng)將張廣文的十八代祖宗都給艸了一遍,可是沒辦法,還得接受現(xiàn)實。
倒是談語明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他的成分是資本家,本來每天活的就小心翼翼,現(xiàn)在竟然卷入了這么大的事件當中,關鍵是這么點黃金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憑什么讓他賣命?
“別算我,別算我,這是殺頭的罪過,今天的事兒我都當沒有發(fā)生過,我也沒來過,我先走了,你們放心,我絕不會跟第二個人說的?!?/p>
談語明說完,踉踉蹌蹌的就往外走,張廣文沖著阿旺使了個眼色,他現(xiàn)在是徹底看明白了,這兩個船主心狠手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想想也對,能開著貨輪橫穿海峽的人,撒下漁網(wǎng)是漁民,拿上槍就是海盜,殺一兩個人算得了什么?
阿旺長得粗壯,尤其是兩個胳膊,一看就很有力氣,談語明剛要從他身邊經(jīng)過,阿旺跳了起來,死死的掐住了談語明的脖子,
談語明剛要反抗,阿才抓住他的兩只手,不讓他動彈,阿旺目露兇光雙手漸漸的收緊,是短短的幾分鐘,談語明就被掐死了。
除了張廣文,其他的四人被嚇得臉色慘白,尤其是王恩銘,更是嚇得尿了一褲子,不過沒人在意他的行為。
胡同學喃喃的說道。
“下面該怎么辦?”
張廣文心說,我特么哪知道該怎么辦?要不是你們極力邀請,我今天能來這兒喝這頓斷頭酒嗎?
阿旺在一旁恭順的,點頭哈腰說道。
“幾位長官,其實也沒什么,這兩個中樞來的人,還有這位談先生,我馬上派人把他們送上船,天亮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公海上了,
我讓人把他們送到海那邊,然后請那邊的朋友在報紙上發(fā)一個聲明,說這個新國家有兩個中樞的同志,因為被欺壓被迫害,這才棄暗投明,上面再登一張照片,這個事兒不就完結了嗎?”
張廣文一聽大喜,如果這么做的話,那他們一點責任都沒有了。
阿旺也是高興,如果將兩個新國家中樞的人送到了那邊,造成的國際影響無可估量,自己和阿才這立的功可就大了去了。
張廣文連連擺手,
“趕緊,阿旺你放心,以后你和阿才的船,隨便裝貨物,到了海關沒人敢攔你們?!?/p>
阿旺和阿才登時就大喜過望,他們連聲道謝,兩個人扛著金海和陳長武,拖著談語明的尸體,從酒樓后門出去和同伙們匯合,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