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罩有點惱羞成怒,他用力地拍著小耳朵的臉,
"裝什么呢?你說你裝什么?你再裝你也是個流氓,成不了民族英雄的!爺怎么了?爺不就是磕兩個頭叫兩聲爹嗎?
現(xiàn)在政府要是放了我,我一直從這磕到祈年殿去,磕一頭叫一聲爹都行…
噫?我特么說哪啦?"他抬頭問一個手下,
那個手下?lián)蠐项^:"叫爹磕頭。"
"對,叫爹磕頭…我滾你奶奶的,什么特么叫爹磕頭?"燈罩覺得自己腦袋堵了,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終于把堵的地方給通開了。
"爺我之所以花錢把你哥倆弄進(jìn)來,是想在我死之前,弄死你們,先是你,你死了以后,我再把你那個白癡弟弟弄到我的號里,爺挑了他的手筋腳筋,讓他天天趴在地上給爺舔腳丫子,你說這主意怎么樣?
爺我想好了,到了黃泉地府,你們哥倆都成殘廢了,爺就能再收拾你們…."
"你特么做夢!有能耐你現(xiàn)在就插了我?。?/p>
"我艸!小耳朵,你還敢跟爺叫號?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我明兒就把連虎給調(diào)過來,當(dāng)著你的面挑了他的筋,讓你看著你弟弟怎么死……"
"看守所是你家開的呀?想調(diào)誰調(diào)誰?"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
燈罩獰笑了一聲:"算是我家開的吧,這個破看守所誰沒吃過爺?shù)暮锰??噫?誰說話?"
幾個手下連忙搖頭:"老大,我們沒說話。"
"嘩啦啦"鐵門打開了,大寶和薛葵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滿頭大汗的管教,
燈罩忙滿臉堆笑:"張公安,這個連翠華炸號,我們正在對他進(jìn)行那個…思想教育。"
張管教連臉上的汗都不敢擦,只是狠狠地瞪了燈罩一眼,心說這下可完蛋了,叫這個小衙內(nèi)給抓了個現(xiàn)形。
大寶沖著薛葵一呶嘴:"上吧,別打死了就行?。?/p>
薛葵手正癢癢,一聽師父這么說,尖嘯一聲跳上鋪板,一個連環(huán)腳,凌空踹翻了兩人,另外兩人嚇得松手就往門口跑,
大寶伸手抓住一個手下的頭發(fā),拳頭蓄力猛地?fù)舫?,一拳把燈罩的手下給打得飛了起來,
可惜,飛得再高,頭發(fā)還在人家手里攥著,大寶用力一甩手,這個手下砸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另一個手下嚇壞了,他一把夾住張管教的脖子,哆哆嗦嗦地從張管教的腰間拔出手槍,頂在了張管教的太陽穴上,
這時候張管教已經(jīng)嚇得渾身無力,差點尿了褲子,
"你,你們別打了,放,放我走,否則,我就打死他。"
燈罩眼睛一亮,這招好,脅持人質(zhì),說不定還能救自己出去呢,
"鐵子!干得好,把老大我救岀去,我給你二十根大黃魚。"
"???噢…"這個叫鐵子的一聽二十根大黃魚,那眼睛都藍(lán)了,嘴更瓢了:"把,把我老大整,整死,不是,是整過來,送,送我們出去,要不,我就,我就…"
大寶輕蔑的說道:"你就個屁呀?還劫持人質(zhì)?你特么連槍保險都沒開,我現(xiàn)在一嘴巴子踢死你你信不信?"
他一回頭沖著薛葵喊道:"誰讓你停下來的?繼續(xù)揍?。⒀饝?yīng)一聲,庫庫又是一頓炮拳,那兩個手下都給打哭了,這個小矮子拳頭太重了。
大寶把小耳朵扶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耳朵擠出一絲笑容:"咋了?連大哥都不認(rèn)識了?"
大寶眉頭緊鎖:"我拿你當(dāng)大哥,你拿我當(dāng)?shù)艿軉幔浚?/p>
小耳朵自知理虧,當(dāng)時出事的時候,他想過讓徒弟去找大寶,可又一想大寶出差了,自己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兒,去求到弟妹那里,太跌份了,
等他和連虎被人抓住后,直接關(guān)進(jìn)看守所,在看到燈罩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可惜太晚了,
"對不起啊兄弟。"
大寶擁抱了一下小耳朵,他知道小耳朵的心思,還是這副江湖人的德行,遇事寧可自己扛著,也不求人,
大寶不想讓小耳朵尷尬,輕聲說道:"我回來了,放心吧大哥,一切有我。"
小耳朵眼睛濕潤了,他是一個硬漢子,被人折斷八根手指頭,他連眉毛都沒皺,更別說求饒了,這一刻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那個劫持張管教的鐵子都懵了,他把子彈給上膛了,可是沒人搭理他,這手里的人質(zhì)又給嚇尿了,
"喂!干嘛呢?我手里有人質(zhì),你們也太不拿我當(dāng)回事了吧?"
大寶還是不理他,徑直跳上鋪板,我艸,一股騷味撲面而來,這看守所的板子上一塊一塊的,都是人類的種子,全射木頭上了,這個死味兒,
燈罩慌了,這躲也躲不了啊,
"你,你你你干啥?張公安還在我兄弟手里呢!你,你抓我手干嘛?你…哎呀…."
大寶掰折了他一根手指頭,冷笑著說道:"還敢要脅我?你有能耐讓那孫子開槍啊?這被劫持的嚇尿了,你個拿槍劫人的怎么也嚇尿了呢?
就你們這德行,也就欺負(fù)欺負(fù)老實人還行,有能耐你就讓他開槍啊?。?/p>
他邊說邊動手,把燈罩的十根手指頭都給掰折了,中途有兩次燈罩都得疼昏過去了,愣是讓大寶一頓大嘴巴子給扇醒了,
燈罩都哭岔氣了,太疼咧!
鐵子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腿在哆嗦,他拿著槍也在哆嗦,張管教來回躲著槍口,可是又能躲哪去?不外乎是太陽穴和腦門之間的距離罷了,
這燈罩的手下平時很少玩槍,用的武器都是斧子,這槍可挺沉,他有點握不住了,槍口一低,
"當(dāng)"的一聲槍走火了,當(dāng)時子彈距離張管教的腦門只有0.3毫米,一瞬間子彈擦過他的腦門,犁出了一道溝,張管教已經(jīng)恍惚的看到他太奶正向他招手,他嘎的一聲昏了過去,
手槍的后座力大,鐵子沒拿住,一下子槍掉在了地上,這一下,他手里是既沒槍又沒人質(zhì),
等他再想低頭撿槍,就看到一只腳踩在了槍上,他抬頭一看,是只'猴',不對,是薛葵,正提著雙拳在沖著他獰笑,接下來拳頭在眼前放大,一陣劇痛襲來,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看守所里響起了槍聲,這事可就鬧大了,
小耳朵輕聲對大寶說道:"兄弟,這事鬧得太大了吧?能行嗎?"
大寶笑道:"大哥,把問號去掉,肯定能行??!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p>
這就是大寶的打算,當(dāng)他趴在小鐵窗上,看到小耳朵被折磨的一刻開始,大寶就沒想把這件事化小,
小耳朵被抓,肯定有幕后黑手,大寶最是護(hù)短,誰動了他兄弟,他就斬了誰的手!這件事鬧大了,就能把與這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一網(wǎng)打盡,誰是后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