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明和龍四海是下午從香江到的濠江,也住在風(fēng)景酒店,雖然也是高檔客房,但是距離總統(tǒng)套房的裝修還差得很遠(yuǎn),
本來以何世明的身份,是可以訂到總統(tǒng)套房的,但是因?yàn)榇髮殎砹?,整個樓層的總統(tǒng)套房就不對外開放了,
所以何世明憋了一肚子氣,但是也沒辦法,在香江,人人都得給他們這個何家面子,可是在濠江,另一個何家才是主人,他何世明,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何況他根本不是什么龍,也不是虎,只是條小蛇,
高檔客房里,何世明端著紅酒杯看著龍四海,他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是骨子里還是繼承了何西爵士的聰明,這是好聽的話,不好聽的,就是他也是個奸商。
所謂的奸商,是無利不起早的,所以他鄭重其事地對龍四海說道。
“龍先生,我何世明的錢可不是好拿的,我知道你是千王,千術(shù)高超,但是我調(diào)查過,這個姓秦的小子也不弱,我想知道對今晚的賭局,你有多大的把握?”
龍四海翹著二郎腿,拿起了酒杯,在眼前晃了晃,他知道如果不露出點(diǎn)真本事,是不能讓這個敗家子兒拿出真金白銀來賭的。
龍四海微微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副撲克牌。
“何少爺,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你把這副撲克牌洗一洗,然后放在桌上背對著我,我會知道每一張牌是什么,”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
何世明當(dāng)時就來了興趣,如果能看穿對方的底牌,那不就穩(wěn)操勝券了嗎,他迫不及待地把撲克牌洗了又洗,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何少爺,你隨便拿出一張吧,我也沒那么多耐心,把這五十二張牌一張一張的跟你說?!?/p>
這話就有點(diǎn)冒犯了,不過龍四海也不是他何世明的手下,要不是為了套點(diǎn)賭資,他龍四海,怎么能將何世明放在眼里?
何世明用一個手指推出一張,龍四海摘下眼鏡,瞇起了眼睛,看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說道。
“紅桃二?!?/p>
何世明迫不及待的將牌揭開,果然,正是紅桃二,何世明又找出了三張牌,并排放在了龍四海面前。
龍四海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說道。
“黑桃九,梅花十,方塊K,”
打開一看,果然,沒有一絲錯誤,何世明喜笑顏開的拍著巴掌說道。
“太好了,龍先生,你這一手賭梭哈的話,豈不是永遠(yuǎn)落于不敗之地?”
龍四海微微一笑。
“何少爺,僅僅憑這個還不夠,你從牌里,找出三個A,放在你自己的面前?!?/p>
何世明翻開牌照做了,他把三個A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龍四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彈了彈,這個動作太細(xì)微了,就算是注意了,也當(dāng)做是無意的行為。
“何少爺現(xiàn)在請你打開看一看?!?/p>
何世明揭開了三張牌,卻大吃一驚,本來自己面前的是三張A,可是卻變成了三張K,他驚訝地抬頭看著龍四海。
“你換了我的牌?什么時候換的?”
龍四海的手一張,隨著手指的彈動,三張撲克牌,依次釘入了茶幾中,赫然就是何世明的那三張A,令何世明更驚訝的是,
風(fēng)景酒店的茶幾是上好的硬木做的,平時用刀劃都劃不出印子來,沒想到三張薄薄的撲克牌竟然釘進(jìn)了桌面中,
這一手徹底折服了何世明,他馬上打電話給管家,讓他準(zhǔn)備公司的抵押材料,用最快的時間送到濠江風(fēng)景酒店來。
龍四海確實(shí)有張狂的本事,他沒有仔細(xì)跟何世明解釋,他這一手是千術(shù)中有名的移花接木,能夠這樣使出來的,全天下不超過三人,所以他才被稱為千王。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兩個裁縫又送上來幾十套衣服,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做的,而是把現(xiàn)有的服裝修改了一下,拿上來了,
雯雯,妞妞和暖暖換上了新的衣服,是印花裙和針織開衫,還有配套的幾十雙鞋,這鞋可是有講究的,換什么衣服,配什么鞋,這個是最重要的。
小女孩最喜歡新衣服,妞妞和暖暖換上新衣服,新鞋,尤其是第一次穿小皮鞋,倆人在屋里咔咔咔,就是一頓走,小白狼怕暖暖跌倒,一直踩著小碎步跟在身邊,空間動物園里的動物都是出色的保姆。
賭廳那個地方,龍蛇混雜,不能帶孩子去玩兒,大寶和左明月商量了一下,想留下她在家看孩子,左明月說啥也不干,不要小看一個女孩的好奇心,左明月第一次使出了撒嬌大法,結(jié)果大寶慘敗。
孩子們不能去,讓小六子在總統(tǒng)套房陪著孩子們玩兒,妞妞的小嘴嘟了起來,她也想去玩兒,雯雯眼珠一轉(zhuǎn),在妞妞耳邊說了幾句,妞妞開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
安撫好了孩子們,大寶和左明月就在小刀的引導(dǎo)下來到了貴賓廳,這個一號廳,就是當(dāng)初大寶和傅念祖賭博的廳,
濠江人沒有不好賭的,尤其是那些權(quán)貴,除了葡國總督查爾遜,他也想來,但是被幕僚長給勸住了,如果他去的話,影響太大了,明天報(bào)紙的頭條就都是他,要知道這份報(bào)紙,葡國議員們都能看到,
司警局的局長仍然是那個鞋匠,他現(xiàn)在迷上了夜總會的頭牌舞女,寧可去摟著舞女跳舞,也不愿意來看熱鬧,反倒是副局長何家銘顛兒顛兒的早就來了。
何家銘自從在香江,看到大寶雷霆一般的手段以后,他就近乎于崇拜的佩服大寶,一聽說大寶從國外回來了,就要來個豪賭,他早早就推掉了應(yīng)酬,來到了賭廳,
何家銘無論從公以私,在濠江都是頂尖的存在,他是何爵士的親侄子,濠江高層里,職位最高的華人,所以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顯貴人家,都來巴結(jié)他,
大寶和左明月一走進(jìn)賭廳,何家銘一直心不在焉地應(yīng)付著那些來搭訕的顯貴們,一見到大寶,他眼睛一亮,趕緊推開眾人跑了過來,
他站在大寶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寶冷不丁沒認(rèn)出來他,仔細(xì)一看才認(rèn)出來。
“哎喲,何局長,你怎么也來湊這個熱鬧?”
何家銘笑著回答道。
“當(dāng)然是來看秦少爺怎么大殺四方,把那個不開眼的家伙內(nèi)褲都給贏過來。”
大寶撇了撇嘴,什么狗屁形容詞兒?誰要贏那家伙的內(nèi)褲?
何家銘的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暴怒的聲音響起,
“你個撲街兒,我倒想看看是誰把誰的內(nèi)褲給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