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看著起身的江小白,三人同時驚訝。
這時周羨微笑開口道:“試試便試試吧,反正又不損失什么!”
是的,自從這位少卿大人離世留下遺言后,多少人來此嘗試過,但無一例外,全部在五層以前以失敗告終。
久而久之,這也無人在嘗試了。
而江小白初來乍到,有心嘗試,倒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江小白能夠踏上這三層,說明底蘊(yùn)還是有的。
“沒錯,萬一小友有緣可以踏上去呢!”
竇祿也在旁邊笑呵呵的道。
“踏上去?”
耿谷聽著不由輕笑了出來道:“呵呵,若是真有你們二人說的這般容易,怕是也輪不到他了!”
說著,耿谷瞄了江小白一眼。
依他看,江小白連四層都走不上去,更不要說第五層和那有著傳承的第六層了。
癡心妄想罷了!
江小白聽著也不生氣,徑直朝著三樓樓口的方向,緩緩走去。
此刻三樓樓口,并無人值守,但在那里,卻擺著一張白玉長桌。
桌子上立著一個牌子。
上邊清晰寫著一行字‘以酒論聯(lián),文氣達(dá)標(biāo)者,可登第四層’。
江小白眉頭挑起,這意思也就是說,自己要寫一副完整的酒聯(lián)嗎?
可這里并無紙,寫在哪里呢?
正當(dāng)他疑慮之際,周羨的聲音傳來:“小友若是想好詩聯(lián),執(zhí)筆直接寫在那白玉桌上即可!”
江小白聽到周羨的話,眉頭挑起。
難怪這桌子,看著都這般特殊了,原來是將字寫在這桌子上。
當(dāng)下他將自己的執(zhí)筆拿了出來,思索片刻,雙眼微瞇,提筆的同時,開始在那白玉桌上繪寫起來。
但他繪寫的同時,沒有絲毫異象出現(xiàn)。
耿谷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不免冷笑道:“別說文氣了,連靈力都未曾匯聚,這等水平,看來真是湊巧上的三樓??!”
“這位小友,聯(lián)對速度極快,不可能是巧合!”
竇祿在旁邊說道。
對的快,說明底蘊(yùn)豐厚。
“呵呵,對的極快,該不會是有人提前透題,然后他提前找人對上,來時寫下即可!”
耿谷笑瞇瞇的道。
竇祿聽著眉頭不由皺起,這酒樓的規(guī)矩森嚴(yán),怎么可能有題透露出去。
不過,他也不與耿谷爭辯,而是重新看著江小白的方向。
但他的臉上,多少也有些疑惑。
按理來說,只要寫酒,至少也會有靈力而動,哪怕應(yīng)了題也會有文氣聚攏。
但江小白這里,怎么毫無動靜呢?
不止是他,周羨看著也是滿臉的疑慮,不明白其因為何。
江小白此刻倒是沒有別的心思,隨著他詩聯(lián)的最后一字寫完,當(dāng)他手筆,面露笑容的那一刻。
只見靈力極其突兀的倒灌而來。
且這靈力,還在不斷地增強(qiáng)著,短短幾息時間,江小白區(qū)域內(nèi)所匯聚的靈力直接拔到了一個驚人高度。
江小白手中的筆,也在不斷泛起光澤,原本的墨色只見泛起了淡淡的紫光。
這一刻,酒樓一層,二層的人也紛紛起身,看向了三樓樓口方向。
至于三樓的周羨,竇祿和耿谷也有些失神。
此等靈力,此等文氣,江小白寫的什么詩聯(lián),竟如此驚人?
最重要的是,前邊為何不顯山水呢?
就最后才這般動蕩?
就在所有人驚疑不定時,蒼老的聲音響起:“小友,上四樓吧!”
隨著聲音落下,只見酒樓虛空內(nèi),一道蒼老的身影懸浮而現(xiàn),目光看著江小白有些驚訝。
江小白對于出現(xiàn)的那身影也有些意外,但很快猜測到了此人,應(yīng)該便是周羨等人口中的左老前輩吧?
當(dāng)下他朝著那身影拜了下,執(zhí)筆朝著四樓方向走去。
一步跨出,蓮花自開。
且這每一朵蓮花都更為靈動,且花瓣上還有淡淡的紫色,看著讓人感覺更為活靈活現(xiàn)。
隨著江小白的步越來越高,蓮花綻放的越發(fā)鮮艷。
當(dāng)江小白最后一腳踏上四樓的時候,所有的蓮花這才漸漸消失。
而突然出現(xiàn)的那身影,也落在了三樓樓口處,看了一眼江小白所寫的詩聯(lián),那臉上帶著驚嘆。
隨后,那蒼老的聲音響徹整個酒樓。
“上聯(lián):詩韻流芳,抿春風(fēng),心自醉。”
“下聯(lián):琴聲繞梁,繪秋水,意猶醇?!?/p>
“妙,妙!聯(lián)中無酒,意有酒!”
那突然顯現(xiàn)的老者,念出對聯(lián)后,不斷地稱贊著。
而一樓,二樓,乃至周羨等人,聽著那老者念出來的詩聯(lián),神色也隨之動容。
只見周羨忍不住驚嘆道:“這位小友,真的是高才啊?!?/p>
“沒錯,如此詩聯(lián),當(dāng)可入儒院經(jīng)閣!”
竇祿也贊嘆著。
而耿谷的臉色則是不太對勁。
畢竟他前邊說了江小白不太行的話,可沒想到的是,人家江小白那里是不行,簡直是太行了??!
而此刻那突然出現(xiàn)的老者,一步跨出,直接來到了四樓,滿臉欣賞的看著江小白道:“小兄弟,年紀(jì)輕輕便如此才華橫溢!”
“儒院的那些天驕,怕是也比不了你啊!”
“左前輩過譽(yù)了!”
江小白尷尬說道。
那老者有些驚訝道:“你知道我?”
“聽三樓周羨前輩和竇祿前輩提到了您!”江小白開口解釋道。
左思聽著江小白的話,爽朗笑了笑,隨后道:“登四層者,我理當(dāng)陪客,所以小兄弟你是留在四樓,還是繼續(xù)挑戰(zhàn)一番?”
說話間,左思的視線看向了五樓方向,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這五樓,他已經(jīng)忘了多少年,沒有上去過了。
江小白聽到左思的話,開口道:“既然來了,我想挑戰(zhàn)下!”
“好!”
左思聽著江小白的回答,頓時稱贊了,主動帶著江小白來到了四樓樓口處道:“這里有一聯(lián)少卿大人留下來的絕對!”
“此絕對,自從少卿大人留下來后,便一直無人對上,哪怕對上,也并不工整,最多走上幾步,便會失??!”
“就看小兄弟你如何了!”
在左思說話間,江小白目光落在了樓口處的白玉桌子上。
此刻那桌子上是暗刻的一句詩聯(lián)。
而當(dāng)他看到那詩聯(lián)的時候,臉上頓時流露出震驚之色。
這詩聯(lián),難度……確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