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徑四肢都被綁著,黎蕤反應過來之后輕易便掙脫了他。
然后,她低頭,朝著宋南徑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宋南徑哼了一聲。
但不是因為疼。
爽的。
黎蕤清晰地分辨出了他這一聲哼里的愉悅,感到無語,氣得想扇他。
宋南徑似乎猜到她的想法似的,悠悠地跟了一句:“寶貝,扇我,這是我的開關。”
黎蕤:“……”我去NMD開關。
“擦腳么?”宋南徑看了一眼她的腳。
黎蕤瞪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還好意思問?
宋南徑勾唇,“要不,你解開,我替你擦?!?/p>
黎蕤:“你想得美。”
她終于找回了些理智,隨手抽了幾張濕巾擦干凈,丟進了垃圾桶里。
宋南徑身下圍的浴袍也不行了,黎蕤直接解開拽下來丟進垃圾桶。
這玩意兒不能要了,明天賠給酒店錢吧。
沒了浴巾,宋南徑是徹底一絲不掛了。
下面只能看到綁在他膝蓋位置的一圈繩子。
黎蕤的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一番,然后按著他的肩膀又坐到了他身上。
兩人面對面,宋南徑的眼睛紅得更厲害了,充血充到仿佛要噴出來。
“宋南徑,你給我記住?!崩柁ǖ乃拐谧∷耐雀?,“今晚算我玩你的?!?/p>
“每晚都是?!彼文蠌秸f,“只要你想,隨便玩,都聽你的?!?/p>
“現(xiàn)在來親我?!崩柁ň痈吲R下地命令他。
“親哪里?”他問。
“都要。”
“遵命?!?/p>
……
驚蟄已過,天亮得越來越早。
宋南徑抱著黎蕤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玩了四個多小時——
算是久違地體驗了一把縱欲過度。
如果黎蕤沒有突發(fā)奇想玩什么捆綁play,可能兩個小時就結(jié)束了。
宋南徑對她本來就沒什么抵抗力,偏生黎蕤這次還在他的癖好上瘋狂踩。
她大概不知道。
今天晚上的劇情,他曾經(jīng)夢過無數(shù)次。
美夢成真,不縱欲過度都對不起那么多年的幻想。
宋南徑抱著黎蕤躺了下來,回味了一下之前的畫面,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是不是背著我嗑藥了?”黎蕤感覺到宋南徑的變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經(jīng)過了一番激戰(zhàn),她的聲音還是沒恢復,啞啞的,聽起來很性感。
宋南徑對于這句話很滿意:“你在夸我?!?/p>
“神經(jīng)病!”黎蕤翻白眼。
“大小姐身體嬌嫩,怕捅傷你,要不然……”宋南徑勾唇,“再來幾次也可以?!?/p>
“滾滾滾?!崩柁ㄍ屏怂麕装?,“你別死我床上?!?/p>
宋南徑:“那是我的榮幸?!?/p>
黎蕤忽然就很納悶:“你這么饑渴,在前兩年是怎么過的?”
宋南徑:“嗯?”
黎蕤:“自己解決還是找人解決?”
宋南徑:“前兩年沒有需求?!?/p>
黎蕤笑死,他在誆誰啊,她說個話他都——
“看見你的時候才有,其它時間沒有。”宋南徑已經(jīng)預判了她的想法,并就此給出了解釋。
黎蕤:“你當我十八歲小姑娘啊?!?/p>
三十好幾的人了,竟然還跟她來那一套“只對你有感覺”的說辭。
她從來沒懷疑過自己對宋南徑的性吸引力,但如果說宋南徑只對她有所謂的“感覺”,就太夸張了。
二十歲左右的時候她可能還會信這種話,現(xiàn)在聽了她只想笑,“我又不在乎你睡過幾個?!?/p>
雖然說她確實只有過宋南徑一個男人,她也膈應過宋南徑找別的女人,但人么,終歸是要往前看的,抓著過去的事情翻舊賬對誰都沒好處。
她也不想給自己添堵,這事兒上早就想開了。
她這人也沒什么別的優(yōu)點,就是想得開,絕不內(nèi)耗。
“就你一個?!彼文蠌铰犕昴蔷湓捴螅聊丝烊昼?,才說出這四個字。
他們兩人之間,一直沒有好好談過這個話題。
可能今天是時候把話說清楚了。
黎蕤聽見這句話之后“噗嗤”一聲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失憶了?”
不翻舊賬和不記得是兩碼事。
“沒有?!彼文蠌蕉⒅难劬Γ置哪?,認真地說:“沒必要騙你?!?/p>
黎蕤忍不了了:“那你之前在紐約帶回別墅的——”
“氣你的?!彼文蠌酱驍嗨?/p>
黎蕤:“?”
黎蕤不翻舊賬,不代表宋南徑不翻。
他提醒她:“忘了我?guī)嘶厝ブ暗氖聝毫???/p>
“黎女士?!闭f到不高興的事兒,宋南徑故意用這個稱呼膈應她,“婚后你一直在背著我試圖和溫敬斯取得聯(lián)系,他到紐約之后你還迫不及待想送上門找他?!?/p>
黎蕤當然也記得這些。
經(jīng)宋南徑的提醒,黎蕤也想起了宋南徑第一次帶女人回去的時間。
確實就是他們兩個人因為她找溫敬斯吵架之后。
宋南徑看著黎蕤陷入回憶的表情,“想起來了?”
黎蕤:“所以你就為了氣我,帶了那么多女人回去?”
“可惜沒用?!彼文蠌綋u搖頭,“有人沒心沒肺,甚至巴不得我去找別人吧?!?/p>
宋南徑迄今為止都記得。
他們兩人第一次發(fā)生關系的時候,她是哭了的。
她說是因為疼,但他心知肚明背后的深層原因。
無非是因為,同他發(fā)生關系,在她的潛意識里,就是徹底地跟溫敬斯切割了。
溫敬斯是她曾經(jīng)不顧一切都要喜歡的人,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結(jié)婚對象。
他們婚姻存續(xù)的那段時間里,她會因為本能的欲望在他身下沉淪,但那僅僅是生物的本能。
跟今晚的情況截然不同。
所以他曾經(jīng)做夢都在想她主動。
玩弄他都沒關系。
他樂意至極。
“我什么時候巴不得你找別人了?”黎蕤被宋南徑這個說法弄得皺眉:“我有說過么?”
宋南徑:“你忘了?”
黎蕤:“……”???她真說過?
“你精蟲上腦了就去找別的女人,我不陪你玩兒。”宋南徑學著黎蕤的語氣把她說過無數(shù)次的話復述了一遍:“忘了?”
黎蕤:“……”呃呃呃,好像有點兒印象。
應該是在宋南徑纏著她撩撥的時候隨口說的。
他要不要記這么清楚!
心眼真小啊。
“想起來了么?”宋南徑問。
黎蕤不認:“沒有,忘了,你少給我甩鍋顛倒黑白,你找人氣我就是幼稚。”
宋南徑嘖了一聲,“果然是沒心沒肺,哎,別——”
他剛感慨完,黎蕤就開始踹他了。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蹬下去。”黎蕤警告。
“錯了錯了,我閉嘴?!彼文蠌侥芮苌?,馬上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