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周清梵剛退一步,便被陸衍行拽回來壓到了身下,她鼻腔內(nèi)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帶著強(qiáng)烈的攻擊性和專屬于雄性的荷爾蒙。
還有那個地方——
她已經(jīng)結(jié)過一次婚,怎么會不曉得陸衍行此時的目的?
“請你放開我?!敝芮彖鬀]有再費(fèi)力掙扎,這時肢體的接觸只會讓他更加興奮。
她嘗試和他談判,申明各自的身份和立場:“你哥剛?cè)ナ?,剛剛的事情,我會?dāng)做沒發(fā)生過?!?/p>
“他死了,他的一切都由我繼承?!标懷苄械氖种笓徇^她的嘴唇,“也包括你,大嫂?!?/p>
周清梵聽見這句話,眉頭蹙得更厲害了,她絞盡腦汁回憶了半晌都想不通:“我得罪過你么?嗯……不要?!?/p>
陸衍行不回答她的問題,也不理會她的求饒和拒絕,食指勾住她的睡裙肩帶往下一拽。
身體這樣毫無遮蔽地暴露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名義上的小叔子——這種背德感幾乎要沖垮她的自尊,周清梵覺得恥辱無比,她抬起手要去遮,卻被他按住。
“放開!”周清梵聲音顫抖,“你瘋了么?如果被人看到——”
“如果被人看到,他們只會說你死了丈夫,耐不住寂寞勾引男人,”陸衍行接過她的話,聲音平靜而殘忍,“需要我?guī)湍銛U(kuò)散一下這個消息么?”
周清梵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她聽出來了,陸衍行在威脅她——他說得沒有錯,她在陸家本身就沒有地位,如今陸夫人扶了陸衍行上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陸夫人只會覺得她是沒分到遺產(chǎn),所以去勾引陸衍行了。
到時候她在陸家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思索期間,陸衍行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她的大腿,周清梵回過神來,沒忍住哼吟了一聲。
陸衍行嘲弄地扯扯嘴角,“看來你真的很寂寞?!?/p>
“不過你最好叫小聲一些,招來了人就不好了?!标懷苄匈N在她耳邊,氣息潮熱,“平時跟我哥用什么**?”
周清梵閉上眼睛,手指抓住床單,“你要做就快點(diǎn)?!?/p>
陸衍行已經(jīng)那樣威脅她了,周清梵自認(rèn)再怎么掙扎都沒用,說不定還更激起他惡劣的征服欲。
不如就配合一次,趁早結(jié)束。
“**怎么樣?”陸衍行說出的話愈發(fā)不堪入耳,和他平時冷淡寡言的形象相差甚遠(yuǎn)。
周清梵吸了一口氣,“隨你?!?/p>
“坐上來。”陸衍行忽然用力掐住了她的腰。
——
坐在陸衍行腿上被他拉去共沉淪的時候,周清梵忽然很慶幸陸夫人找人撤掉了臥室的婚紗照。
否則,她會比現(xiàn)在更加煎熬。
陸衍行動作火熱,目光卻是冷的,他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一樣打量著她,時不時地掀唇向她提出要求。
周清梵只能強(qiáng)忍著羞恥感照做,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是最后還是被這股恥感吞沒了理智,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而這滴淚,剛好落在了陸衍行的胸口。
陸衍行的目光比之前更加凜冽,他看著坐在他腿上閉著眼睛的女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周清梵被他的動作弄得幾乎要窒息,瞬間睜開了眼睛。
“看清楚我是誰?!标懷苄泄室赓N在她耳邊叫她那個稱呼。
“裝得跟貞潔烈女似的,我還以為你真的想為陸巡止守活寡呢?!标懷苄械托α艘宦?,滿是嘲弄,“怎么晃得這么賣力?”
“不要、不要說了。”周清梵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耳光。
她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
明明她跟陸衍行就不熟,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也并非她心甘情愿,可是她竟然——
“不是很愛他么,這就是你的愛?”陸衍行還在嘲弄她。
“你閉嘴!”周清梵被他接二連三的言語刺激弄得崩潰,張嘴便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與此同時,眼淚再次滴落。
陸衍行呵了一聲,直接將她按到床褥里,架起她的一條腿。
這個動作,也成功讓他看見了她膝蓋處層層疊疊淤青。
那是她為陸巡止守靈,沒日沒夜在祠堂里跪出來的。
想到這里,陸衍行周身的戾氣更重。
……
周清梵不記得持續(xù)了多久才結(jié)束。
她只恨自己為什么結(jié)束的時候還是醒著的,為什么大腦這么清醒。
清醒地記得剛才的每一個羞恥的細(xì)節(jié)。
陸衍行從洗手間出來時,已經(jīng)收拾好儀容,他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什么差別,只是眼尾有些紅,那是他縱欲的證據(jù)。
周清梵看到陸衍行之后,便翻了個身,不去看他。
她以為陸衍行睡過她之后就會走了,可是,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直到最后,他再次將手搭上她的肩膀。
“忘記告訴你,我從今天開始搬回老宅住?!敝芮彖舐犚婈懷苄新詭硢〉穆曇魪谋澈髠鱽?,“大嫂,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周清梵肩膀一僵,她驀地從床上坐起來,和他對視。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眼底卻帶著被戲耍的憤怒。
看到她這樣子,陸衍行竟是笑了起來。
他抬起手拍拍她的臉,“原來大嫂也會發(fā)脾氣。”
“你剛才說——”
“我剛才什么都沒說。”陸衍行接過她的話,“我有說過只睡你一次么?”
“那你想怎么樣?”周清梵問。
陸衍行的視線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著,聲音平緩:“明知故問就沒意思了。”
“為什么?”周清梵實(shí)在是不理解,“我得罪過你么?”
除了這個之外,她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剛剛做的過程里,陸衍行一直在刁難她,說著故意羞辱她的話。
可周清梵想了很久都沒想起來,自己究竟什么時候得罪過他——明明他們碰面的機(jī)會都很少。
陸衍行看著周清梵迫切且茫然的表情,沉默了半晌,最后將手往她的鎖骨下方貼過去。
周清梵一陣瑟縮。
“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了么?!标懷苄休p笑,“別的女人哪有你這么饑渴,是個男人碰了都有反應(yīng)?!?/p>
他又開始羞辱她,“不知道剛才的事情,哥看到了會怎么想?!?/p>
“難怪他不惜和家里作對都要娶你為妻,看來大嫂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陸衍行一句接著一句,“大嫂不是喜歡錢和權(quán)么,你伺候好我,我可以讓你在陸家好過一些?!?/p>
周清梵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牙齒幾乎要把下唇咬出血了。
“明晚我還會來?!标懷苄衅鹕?,“記得留門?!?/p>
他留下這句話就走了,臨了也沒有回答周清梵的那個問題。
周清梵聽著關(guān)門聲響起,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般倒下去。
她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意識飄遠(yuǎn),開始回憶她和陸衍行的第一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