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悠閑喝茶的鐘玉桐,看一眼桌子上的自家?guī)煾更c頭。
“你想的沒錯,我的確有這個打算。
蕭墨辰如今只剩下二十年壽命,如果他敢再劃走十年,我就讓那金子了結(jié)了他,那么廢物當個屁的皇帝!”
紙人師父聽她這么說,就知道她怨氣很重,嘆口氣。
“那到底是人間帝王,你可小心著些別被反噬了。”
其實鐘玉桐自己也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這么做,但現(xiàn)在她是在氣頭上,不想說這些。
正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哪能有什么好話。
“知道了師父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自己小心處理的。
您老人家不是說要去找小李芷嗎,怎么不去了?
那是你的寶貝徒孫,不擔心他有危險嗎?”
被她一提醒,紙人師父也想起來要去找李芷。
“這不是你這邊出了事嗎,我就想著多陪陪你。
你要是不讓老夫陪,那老夫就先去找我那徒孫看看人有沒有出事,小丫頭那么小一個人出去,老夫還挺不放心的?!?/p>
鐘玉桐當然也不放心,不然不會在她走的時候,給她身上塞那么多防身的東西。
可孩子大了,總需要一個人出去闖一闖。
看到師父離開,府中就只剩他一個人。
她打算去筆墨鋪子的渡厄墻那里看一眼,她現(xiàn)在要賺功德,也不知道殺一個人間帝王得損耗多少功德。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就算不因此損耗功德,自己也是要賺功德的,賺功德之路不能停。
“王妃您要出去帶著奴婢們一起唄?
就算不帶奴婢,帶上紫云總行吧,您現(xiàn)在可是燁親王妃啊,出去身邊不帶個人,多沒有王妃的威嚴和氣勢?!?/p>
鐘玉桐聽她這說,看她倆的樣子忍不住好笑。
“本王妃的威嚴和氣勢,要靠你們才能撐得起來?”
紫香和紫云趕緊跪下行禮。
“奴婢不敢,奴婢就是看主子您一個人出去,奴婢們會擔心。
奴婢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小竹板,以后跟在王妃身旁,誰敢冒犯王妃,奴婢就用小竹板抽她教訓她!”
鐘玉桐看他倆這樣子有些好笑。
“行了行了,那就今天紫香先跟我出去,改天換紫云,你們兩個輪流換著總行吧?
我可說好了,不許給我拖后腿哦!”
紫香和紫云對視一眼,王妃愿意帶她們兩個出去可太好了。
鐘玉桐來到渡厄墻,而且那上面的錦囊已經(jīng)都被塞得滿滿的,甚至有的錦囊里面還有兩封。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多?”
小二聽她詢問趕緊道:
“東家您可不知道,從咱這渡厄墻出名之后好多公子小姐都慕名而來。
為的就是在這上面留下他們的心愿和無法解決的事。
為此咱們店里的生意這個月的進賬都翻了兩番?!?/p>
鐘玉桐沒想到,竟然還能順便為鋪子里面賺一筆。
“好吧,現(xiàn)在把這些都給摘下來,我來看一下?!?/p>
紫香在一旁幫忙打下手,把里面的錦囊清空。
“王妃您看,還真有一個錦囊里面塞了兩張的,還有三張的?!?/p>
鐘玉桐看那三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的一大堆,驚愕的晃晃腦袋,天哪,這寫的什么?
該不會擱她這來寫八股文了吧?
還是說,難道真有什么冤情或者緊急事件?
“我先看看這?!?/p>
等他把那三張紙放平之后,便看著上面洋洋灑灑寫了一堆,最后歸咎于一件事。
只是說他們府中內(nèi)宅,夜里有嬰兒哭啼之聲,希望鐘玉桐能夠去幫忙解決,必有后報。
就這么簡單的兩句話,能夠說完的事非得寫三張紙,她也是服了。
“紫香,去給這個地址送一張?zhí)樱驼f我晚上過去?!?/p>
紫香聞言立刻拿著那三張紙去一旁,抄地址,送帖子。
鐘玉桐這邊又翻到一張紙,上面寫著病重求銀子看病的。
“紫香,這個地址也送一張?zhí)舆^去,就說我傍晚過去?!?/p>
紫香接過看一眼上面寫的內(nèi)容。
“王妃,這種肯定就是騙錢的?!?/p>
鐘玉桐:“是不是騙錢要去看了才知道。
再說你家王妃我也會一點岐黃之術(shù),如果不是騙錢的,我還能直接把他病給治好呢!
若是惡人自有我的惡人來磨!”
“王妃您可不是惡人,您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了?!?/p>
鐘玉桐被她的話逗笑。
“會說你就多說點,”
“王妃,”
鐘玉桐趕緊打斷她。
“唉,你還真說呀,行了,趕緊忙你的,還有這個地址也抄下來。
這個倒是不用我親自去,讓小二的出去問一下外面那些,每日過來接受我們施粥的乞丐,就知道那邊的情況?!?/p>
鐘玉桐吩咐完繼續(xù)看那紙上的消息,怎么還有一個用詩來傳情的?
看看兩張信紙,一個上面寫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是另外一個上面也寫著妾如蒲柳絲,磐石無轉(zhuǎn)移什么的。
這一看就能看出來,一個是男子筆記,一個是女子的,這情況……
“算了給他們放回去吧!”
紫香看到信的內(nèi)容也是無語的很。
“王妃,他們這不合規(guī)矩,萬一那位小姐日后發(fā)現(xiàn)那男子不好,會不會賴到咱們身上?
這做媒人可最是吃力不討好好的事?!?/p>
鐘玉桐搖搖頭。
“聽我的就行,其他的不用管?!?/p>
“是,奴婢逾越了。”
鐘玉桐身邊這兩個丫鬟,可是從永安府一直帶到燁親王府的,若論親密程度,那除了永安侯府的眾人和自己是最親的。
她也不想去苛責她們,而且他們平時還是很懂分寸的。
紫香默默去做事,傍晚的時候,我們先去了那位說是母親有重,病需要銀子看病的人家。
哪里像是有重癥病人的樣子。
鐘玉桐只在門外站了會兒,聽到里面歡聲笑語,她伸手在眉心一點,便看到了里面的場景搖搖。頭轉(zhuǎn)身走了。
“直接去下一處?!?/p>
這是一位程大人的宅子,程大人乃是翰林院的編修,也難怪說話文縐縐的寫那么一大堆。
知道他們要來承擔,程大人已經(jīng)提前讓門房在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