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桐怕夜長夢多,那縷魂魄拿到,立刻道:
“去馮府?!?/p>
“好!”
蕭墨辰話落抱著她,幾個借力飛身上了房頂,朝著馮府去。
剛才鐘玉桐把表哥的魂給收進玉瓶中,這會兒去馮府,只要玉瓶內(nèi)的魂還到表哥身上,他就能恢復(fù)正常。
馮府內(nèi),馮氏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時不時往門外看一眼。
見到鐘玉桐過來立刻迎上前。
“怎么樣,你表哥的魂魄拿回來了嗎?”
鐘玉桐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再讓蕭墨辰抱著她。
趕緊從蕭墨辰身上下來道:
“拿回來了!”
馮氏這會兒心驚膽顫,剛才自己怎么就迎上前了呢?
這會兒看到鐘玉桐黑巾蒙面要是自己認(rèn)錯了,那可怎么辦,心里后怕之外,又看向蒙面的蕭墨辰。
“這是?”
鐘玉桐懶得和他解釋,隨口說一句。
“我的護衛(wèi)?!?/p>
她說完就朝里走,來到屋內(nèi)拿出玉瓶,將里面表哥的魂魄放出來。
伸手輕輕一揮,那魂魄便飛進了表哥體內(nèi)。
馮氏在一旁緊張的看著自家自己兒子。
等到床上的青年再次睜開眼,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清明。
不用別人說就能看得出青年已經(jīng)恢復(fù)神志。
馮氏看到他這個樣子,立刻湊到眼前問他。
“兒啊,你還記得娘嗎?
我是你娘??!”
馮慶安眨巴眨巴眼,對著馮氏笑。
“娘!”
他這一聲娘讓馮氏熱淚盈眶。
“哎,哎,娘的好兒子,你終于正常了,太好了,太好了。
嗚嗚嗚嗚嗚?!?/p>
馮氏激動的抱著兒子哭,馮慶安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有些木訥一瞬后才眼邊框發(fā)紅的拍拍馮氏的后背道:
“娘親不哭,都是有個壞人把我給關(guān)起來了,我一直想要找母親,可是我被關(guān)在一個小黑屋里,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里只有我自己,母親,母親。”
“哎哎,好孩子你放心,母親一定不會讓人再傷害你,誰都不行?!?/p>
馮氏抹著眼淚說完,看向鐘玉桐。
鐘玉桐一直在觀察馮慶安的表情,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馮慶安這位表哥的表情有些奇怪。
難道是他的人魂被關(guān)在那具身體里太久?
想著自己手上的另外一個玉瓶,里面的魂魄不知道是誰的,等回去問問再送其回家。
“姑母,既然表哥已經(jīng)恢復(fù),那我就先回去了。
之后若是有什么事你記得讓人去喊我?!?/p>
按理說魂魄是表哥的,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事,就算馮慶安剛才表情木訥淡漠,可能也是因為魂魄被關(guān)這么多年才導(dǎo)致的。
這么一想,鐘玉桐決定明天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娘親,這樣趙氏就不用再擔(dān)心了。
雖然這件事鐘玉桐也可以不管,但當(dāng)年去公主府的宴會,據(jù)說是因為有人用了趙氏的名義騙的表哥。
所以這件事在趙氏心里就一直有疙瘩,如今表哥魂魄歸位,趙氏心中的疙瘩應(yīng)該也會解開。
馮氏聽她說要走,立刻點頭抹著眼淚感激的送她離開。
“好好,好孩子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你表哥還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fù)正常。
我都做好要照顧他一輩子的打算了,還好,還好有你。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若是你表哥再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時間派人去找你。”
聽她這么說,鐘玉桐加一句。
“除非生死,生病就不用找我了。”
馮氏頓了下依舊點頭,看著鐘玉桐離開,好奇的看一眼一直跟在鐘玉桐身后的人。
等到鐘玉桐走遠(yuǎn),馮氏返回屋里繼續(xù)抱著神志清醒的兒子哭。
鐘玉桐被蕭墨辰送回臥房,兩人剛想說點什么,紫云就察覺到小姐屋里有異動。
“小姐,您要起夜么?”
這機敏勁兒可把鐘玉桐都給逗笑。
推著蕭墨辰道:
“好了你先回去,讓你的人密切注意大長公主府的情況,我怕大長公主會發(fā)瘋。”
蕭墨辰笑笑,看一眼門口皺眉。
“行,那我這就回去,回頭有什么事我會讓追風(fēng)過來,其他人莫要相信?!?/p>
看他說完就從窗戶飛走,鐘玉桐伸個懶腰,正準(zhǔn)備脫了衣服睡覺,忽然想到了袖子里的那一縷魂魄。
脫了鞋子對外面道:
“你不用管我,睡你的?!?/p>
然后拿出袖子里的玉瓶道:
“出來給我說說你是誰家公子,回頭我也好送你回去?!?/p>
從玉瓶里飄出一縷魂魄道:
“皇商陸家,陸飛帆,還請姑娘先不要送我回去。
我知道姑娘本事厲害,可姑娘有沒有想過,萬一此時姑娘送我回去,很容易故意暴露姑娘。
另外在下也是有私心,不想要陸家受我連累!
陸家三公子癡傻多年,忽然好了不傻了,長公主怕是不會放過我。
陸某膽小,讓姑娘見笑了。
我建議姑娘那位表哥最好也繼續(xù)裝傻,長公主可不是姑娘所想的那么好對付。
若是讓長公主查到了姑娘,怕是會對姑娘不利!”
鐘玉桐聽他這么一說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你說的對,我明天就讓人去馮家說一聲?!?/p>
她差點忽略了這個細(xì)節(jié)。
聽鐘玉桐這么說,陸飛帆一笑又回到玉瓶中。
“被關(guān)多年,還是玉瓶中更讓我有安全感。
另外別怪我沒提醒姑娘,小心你的那位表哥,他可不是個安分的主?!?/p>
鐘玉桐皺眉,不過她能做的已經(jīng)做了,如果之后馮家表哥取死有道,她可是不會管的。
“多謝提醒!”
說完一張黃紙符拍在玉瓶上,鐘玉桐看著玉瓶若有所思。
不管了,她要先睡覺,可不能天天晚上這么熬夜。
這符紙是隔絕玉瓶和外界感應(yīng)的,也可以理解為防偷窺。
第二天一早她就讓紫云去馮府,把她的想法說給馮氏聽。
她自己則是去找娘親吃早飯。
等大哥二哥都過來了,她遣退所有下人將昨晚的事簡單的說了下。
趙氏聽了果然是有些激動。
“真的,你表哥真的好了??!
太好了,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來嘗嘗這個,我閨女真是能干,但聽你說得好像很危險,以后如非必要,咱們還是不要親自涉險?!?/p>
鐘玉桐聞言笑笑。
“娘放心你女兒我可厲害了呢!”
蕭成峰和蕭成嶺對視一眼,兩人一同起身道:
“娘,你們和小妹先吃,我們?nèi)ヱT府一趟,看看表哥,還有公主府昨晚出事,第二天表哥就恢復(fù)正常,如果傳出去怕是要聯(lián)想到一起。
我可不覺得姑母是個守口如瓶的人,到時候必然會把小妹給供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