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2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自己的頭竟然靠在蕭墨辰肩膀上。
趕緊起身,再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自家妹妹不見了。
在這不大的柴房中巡視一圈,臉就黑如鍋底。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家妹妹會坐到燁親王那一邊,而且還趴在燁親王懷里睡的香。
鐘成器拳頭攥緊了。
莫非是燁親王昨晚,趁他睡著把妹妹哄騙過去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家妹妹從小在道觀長大,心思單純。
哪里能比得了這個從小在皇宮長大的王爺?
鐘成器突然就陰謀論,這個燁親王想干什么?
難道是沖著自家妹妹來的?
不然他好端端的出京辦事,遇到他們還和他們一起?
之前他沒想太多,這會兒怎么想怎么覺得古怪。
反正他家妹妹肯定是不可能主動坐過去。
蕭墨辰在他醒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只是依舊閉目假寐。
鐘成器眼神晦暗,壓低聲音問蕭墨辰。
“燁親王,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是沖著我妹妹來的,那我可以告訴你。
絕對不可能!
我妹妹心思單純,赤子之心,不可能嫁到你們皇家那種勾心斗角的地方?!?/p>
蕭墨辰忽然睜開眼,轉(zhuǎn)頭看向鐘成器,沒想到他和鐘姑娘之間最大的阻礙,竟然是她這個哥哥。
想到他在阻止自己和鐘玉桐在一起,那眸光倏然冷銳起來。
隨即又想到昨天晚上,在鐘成器睡著之后,鐘玉桐自己跑到他身邊來的舉動,冰冷下來的眸子又恢復(fù)溫度。
唇角勾起個若有若無的笑,隱在面具后面的臉都笑出了蘋果肌。
“如果我沒記錯,我和令妹之前差點就成婚了?!?/p>
鐘成器想到之前,讓他妹妹去冥婚的事兒,眉頭也皺起來。
“那只是個錯誤,我記得王爺不是已經(jīng)求了皇上,解除了這婚約嗎?”
蕭墨辰嘴角逐漸擴(kuò)大,
“是,但本王又后悔了,那個時候本王中毒時日無多,所以不想耽誤令妹,即便是靈魂也不行。
更何況那個時候本王又沒有見過她,整容稀里糊涂就與人死同穴呢?
但是,之后機(jī)緣巧合我和令妹在一張床上睡過,所以我自然要對她負(fù)責(zé)?!?/p>
這話成功激起了鐘成器的怒火。
“王爺可知你在說什么?”
蕭墨辰不敢笑出聲,也不敢胸腔起伏太大,怕驚了還睡著的鐘玉桐。
只滿眼笑意的道:
“我所言皆是事實,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她,但不許為難她?!?/p>
鐘成器目光落在熟睡的妹妹臉上,他只能默默咬碎后槽牙,等自家妹妹睡醒了再說。
“我自己的妹妹,我自不會為難她!”
這個時候柴房的門被推開,外面的陽光照進(jìn)來,鐘玉桐被陽光刺的皺眉,忽然面前一暗,是有人伸手擋在她眼前,替她遮住了刺眼的晨光。
眼睛得到緩解,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人蕭墨辰懷里,趕緊從他懷里爬起來。
鐘成器將蕭墨辰的舉動看在眼中,眉頭不由皺起,擔(dān)心的。
他忽然就有點不敢問自家妹妹,昨天晚上是怎么坐到那邊的。
萬一是妹妹主動的呢?
趕緊將這個想法給壓下去,這時已經(jīng)有人來把他們請出去。
老族長昨晚沒有起來,但是夢到了他死去的祖父給他托夢。
竟然是為了說明那三個人的情況,實在是稀奇。
就在鐘成器還想著怎么要解釋這件事的時候,拄著拐杖的老族長出來,看見他們?nèi)齻€,目光一掃落在鐘玉桐臉上。
立刻笑的和藹可親。
“這位就是鐘府的二小姐吧!
唉呀,真是孝心可嘉啊!”
一群人還等著譴責(zé)他們。
甚至有人一早去看了祖墳,發(fā)現(xiàn)老侯爺?shù)膲灥拇_被動過。
正想要告狀,結(jié)果就聽到了他們族長這番話,一個個疑惑的看著他們族長。
難道族長真的見過侯府的小姐和公子?
“族長,您確定他們真的是侯府的公子和小姐嗎?
剛才我可是去看了侯爺?shù)膲?,真的有被動過的跡象,他們肯定就是盜墓的?!?/p>
“是啊,族長絕不能輕饒了盜墓賊!”
“族長,你別被他們給騙了!”
老族長的拐棍咚咚的杵在地上。
“胡鬧,老夫怎會被騙?”
就算他會被騙,他祖父也不會被騙,更不會騙他。
“他們的確就是侯府的公子和小姐,這點不會有錯。
至于你說的墳?zāi)贡粍樱鞘撬麄冊诮o老侯爺?shù)膲灣菁腊?,如此孝心實乃感天動地??!?/p>
鐘玉桐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就知道是昨天夜里讓人去托夢起到了效果。
趕緊開口介紹。
“族長英明,這是我二哥鐘成器,這位是此番陪我們過來的燁親王。
因為我之前離家多年,此番回府便想著祭拜一下祖父他老人家。
正好二哥有時間陪我來,路上又遇到了燁親王一起。
我們輕車簡從的過來,打算祭拜完就走,沒想到會搞出這種烏龍。
從而也說明,族中眾人對咱們鐘家祖墳十分重視,我和二哥在這里,要感謝各位祖宗的叔伯嬸子們?!?/p>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承認(rèn)了身份,又抬高了他們這些族人。
之前說他們是盜墓賊的,這會兒也不好開口揪著他們不放。
“咳咳,那是,事關(guān)我們鐘家祖墳,我們這些族人肯定是盡心盡力?!?/p>
“對對,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p>
“啊,原來是個烏龍,這兩位還真是鐘侯府的公子小姐?”
“那可不,族長都親口承認(rèn)了還能有假?”
鐘成器想著之前妹妹說的,要拿點錢財出來,剛要開口,就聽一旁有人驚呼。
“哎呀我的老天爺,那竟然真是燁親王?
我聽說燁親王常年戴著青銅面具,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天啊,我活這么大歲數(shù)竟然見到了活的親王,老夫也算是沒有白活啦!”
蕭墨辰嘴角勾起,也想到了鐘玉桐之前說,要獎賞鐘家族人的事。
“本往此番隨鐘公子和鐘小姐前來,沒想到竟能見到如此團(tuán)結(jié)一心的鐘家族人,實在是令本王大開眼界。
鐘家族人,甚好!”
這夸獎,最得意的便是那之前在山腳下遇到他們的中年漢子。
也是昨晚帶頭上山去抓他們的那位。
這會兒正忐忑的在一旁撓頭,聽了燁親王這話,瞬間挺直了腰板,感覺好像被夸獎了。
“嘿嘿,這都是咱們應(yīng)該做的,也不算什么了哈哈哈哈!”
鐘玉桐三人默默看他一眼,這位還好意思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