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桐聽他這么一說,整個人都無語了。
“你老不早說,我還以為就在荷花池邊上,中心地帶這可怎么好?
這中心地帶水也太深了,底下還是淤泥。
您是怎么個情況?。?/p>
如果是被綁了石頭沉下去的話,那我們得更費一番功夫。
若是套了麻袋的話,簡直就更難了!”
老侯爺聽到了他的話,哎呀一聲。
“是被綁石頭沉下去。
你們直接找鐵鏈什么的,看能不能找到,要是實在找不到那就算了,我也不強求?!?/p>
老侯爺雖然是這么說的,可誰能不想要自己的尸骨入土為安。
進到祖墳里受后人香火。
可他也不能太為難孩子。
鐘玉桐讓他不用擔心,有了具體的位置就方便多了。
只是這涼亭中心位置可能出現(xiàn)過變動,那位置并不是中心地帶
找了兩圈兒都沒有找到,倒是發(fā)簪銀子什么的找了不少。
眼看著永安侯就要下衙回府的時間,鐘成器趕緊對著身邊小廝吩咐一番。
沒過一會兒,就有小廝過來傳話說:
“侯爺今天要帶要在外面留宿,晚上不回來了。”
趙氏松口氣,不回來那可太好,這樣他們又多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好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驚呼一聲。
“我摸到骨頭了!”
鐘玉桐問身邊的祖父。
“是不是你的骨頭?”
還好聽到祖父說:“是?!?/p>
鐘玉桐可實在是打心里高興,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問,
“要不要把那骨頭都挖出來?”
鐘玉桐對他點頭道:
“在那骨頭附近的骨頭全都挖上來,回頭你們每人多少一個月的月錢?!?/p>
雖然感覺他說的話有些欠妥當,但有了他的話,眾人都高興不已。
沒過多久,就把祖父的骨頭給挖出來。
鐘玉桐指揮著人把這骨頭給清洗干凈,老侯爺心中悲切,只能坐在他身上坐在貍花貓身上。
片刻,他可能調(diào)整好了心理,又開始道:
“老夫終于重見天日了,太好了。
接下來就是讓我跟你們祖母合葬的事。
要我說不如快刀斬亂麻,咱們干脆就這兩天就去!
你祖母該不會心喪心病狂到,挖我的墳吧?”
這個鐘玉桐可不給他打保票,誰知道這家祖母是個什么樣的人。
“行了,既然骨灰已經(jīng)挖出來,您就別太操心。
我們就算要去那也得準備準備,這人手總得找吧,還得保密。
不然讓爹和祖母知道了肯定要鬧出來。
祖母我們之前就想辦法拖一拖他回府的日子回不來,咱們再想個辦法,把爹拖一拖,拖住了。
然后咱們幾個去挖毒賦的墳?!?/p>
肇事聽他這么一說,立刻點頭。
“行,那就這么辦!”
府中花園大動土木,永安侯回來聽說了,也只是隨意問幾句這事就接過去。
第2天鐘玉桐和鐘成器兩人一起,打算帶著祖父的骨灰先去祖墳。
趙氏看他們輕車簡從有些擔心。
“你們都沒有帶幾個人,就你們兩個那怎么行?”
鐘玉桐摸摸懷里的小貍花貓。
“母親您就放心吧,我們兩個沒問題的?!?/p>
趙氏張張嘴又咽回去,想說不是還要找人挖墳嗎?
就你們兩個人,誰幫你們挖?
鐘玉桐一下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母親放心我們山人自有妙計?!?/p>
別過了趙氏和鐘玉玥,兄妹二人便策馬離開京城。
他們鐘家的祖墳在汾鳳鳴府。
當年老侯也跟著先帝一路打過來,但祖墳是沒有遷的還在那邊。
兩人出了京城立刻有人稟報給了蕭墨辰。
“出京了?
莫非是有什么事?”
莫語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鐘玉桐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兒,就算他是身手再好的暗衛(wèi),也未必能查到。
蕭墨辰不放心他們兩人離京,立刻吩咐人備馬,他追著就出了京城。
在他的袖子里還有個黑色小紙人,正是七戒老和尚。
這老和尚在他耳邊碎碎念。
“你要去追那小丫頭就追,只要別讓老夫這十幾年來的心血白費就行。
不過你過目不忘,過耳也不忘,你追你的,老夫在你耳邊把那些經(jīng)文輪流背誦一遍就行?!?/p>
蕭墨辰這會兒真嫌他呱燥,“你隨意?!?/p>
策馬追出京城,路過一處驛站,剛好遇到了鐘玉桐和鐘成器的馬。
蕭墨辰松口氣,翻身下馬進入驛站。
只是這驛站中此時有些古怪。
蕭墨辰袖子里的七戒老和尚立刻出聲提醒。
“你小心些,老夫察覺這驛站不簡單。”
莫語跟在蕭墨辰身旁,在這驛站周圍查看了下,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活人。
“王爺,這驛站里沒有活人,鐘姑娘他們不會有事吧?”
蕭墨辰?jīng)鰶龅目此谎邸?/p>
“莫語!”
“主子,怎么了?”
蕭墨辰:“別說話!”
莫語:……
就在這時,驛站中忽然沖出一道人影,烏黑長發(fā)一直延伸到腳跟的紅衣男子。
那頭發(fā)中纏著昏迷不醒的鐘成器。
從驛站內(nèi)的一個房間沖出來。
鐘玉桐緊隨其后,跟著他一起。
“你好大的膽子,把我二哥放下!”
“哈哈哈哈哈,給你!
我本來也不喜歡男人,我最喜歡你們這種傾國傾城的小美人兒!
小美人兒,今晚哥哥來陪你??!”
鐘玉桐飛身接住鐘成器的同時,扔出小貍花貓。
“喵!”
貍花貓身上還騎著個紙人,那紙人身上打了個補丁,一看就知道是師父紙人。
鐘玉桐給他弄了把紙做的劍,然后他就威風的坐在小貍花貓身上,拿著小紙劍沖朝著那男風流鬼沖去。
“唉喲,這畜生竟然還成精了!
看我不扒了他的貓皮來做圍脖,你嫁給我,我把這圍脖送給你可好?”
莫語咽咽口水,這怎么這么詭異,比那天晚上,他們看到的紙人抬棺還慎得慌。
“主子!”
蕭墨辰已經(jīng)二話不說,持劍朝著那男鬼沖上去。
竟然敢調(diào)戲他的女人,活不耐煩了。
七戒老和尚從他袖子里飛出來。
“阿彌陀佛,這是一個厲鬼,你沒有小丫頭的本事,想要對付他,還得跟老夫再學一學?!?/p>
蕭墨辰雖然沒有鐘玉桐的本事,但他身上有功德金光。
那男風流鬼很是不喜靠近他,直接躲開他的攻擊,朝著鐘玉桐去。
“小美人兒,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哎喲!
好鋒利的爪子竟然抓毀了我的袍子,我扒了你的皮!”
那風流鬼被小阿貍一爪子,抓掉一塊衣服頓時大怒。
紙人師父迎風而長,那紙人手中的劍就變成了寬大的符紙,朝著那風流鬼就拍過去。
風流鬼也是厲害,一個虛晃就來到鐘玉桐身前,欲要攔住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