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還想睡到自然醒,就被王嬤嬤給喊起來。
“小姐,今天您可得早點(diǎn)起來打扮,咱們是東道主得先過去?!?/p>
鐘玉桐立刻起來穿衣服洗漱。
“嬤嬤說的對,今天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和京城那些貴女們玩耍?!?/p>
王嬤嬤看她的精神這么好也跟著高興。
她先來到趙氏的院子請安,趙氏看她穿的這一身沒見過就皺眉。
“這是哪里來的衣裙,好像不是我給你做的?!?/p>
鐘玉桐笑嘻嘻的挽著母親。
“這是老夫人給我的,我穿了大家都會(huì)開心,誰讓女兒我就是個(gè)貼心小棉襖。
母親想看我穿別的,中午吃完飯?jiān)贀Q一身就是,走吧,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趙氏拍拍女兒的手,她的女兒懂事的讓人心疼。
果然去老夫人那里,見她穿的是老夫人給的衣服,老夫人和鐘玉珠對視一眼心情舒暢不少。
一旁的馮妙容目光掃過她頭上的簪子,唇角也是勾起。
“表姐這一身衣服可真好看,還是表妹眼光好,就連我送給表姐的簪子,都是表妹幫著選的。
她的眼光啊,在京中這些小姐中,那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p>
鐘玉桐笑眼彎彎的點(diǎn)頭贊同。
“是啊,我也覺得好看,妹妹有心了?!?/p>
鐘玉珠下巴一抬,鼻孔朝天的皮笑肉不笑。
“我選的東西再好,也要姐姐配得上,我聽說姐姐這些年在道觀吃了不少苦,怕是琴棋書畫這些都沒有學(xué)吧?”
鐘玉桐點(diǎn)頭。
“還好,略懂些皮毛?!?/p>
趙氏不愿意聽庶女說話,起身對著老夫人道:
“今日宴會(huì),不知客人什么時(shí)候會(huì)來,兒媳先帶著人去前院兒看著?!?/p>
鐘玉桐立刻起身跟著走。
“我這個(gè)侯府嫡女也跟著去看看?!?/p>
母女兩人走出門,迎面就見到一只嬤嬤鬼,渾身濕漉漉的在老夫人院子里徘徊。
鐘玉桐目光從嬤嬤鬼臉上掃過,小紙人師父飛回來在鐘玉桐的肩膀上道:
“嚇?biāo)牢疫@個(gè)老寶寶了,你那祖母帶了一尊邪佛回來,還是個(gè)兇器,哎媽呀,這京城的事兒是真精彩??!”
鐘玉桐看一眼紙人師父,讓他看那嬤嬤鬼。
“那個(gè)怎么回事兒?
之前這里沒有吧?”
她說的聲音小,紙人師父憂桑的嘆氣。
他被鐘玉桐施展了隱身術(shù),白天雖然能出來浪,不過是隱身的,因此沒有人看到他。
“那個(gè)嬤嬤是你祖母讓人害死的,所以她就跟著你祖母回來了?!?/p>
鐘玉桐這下可好奇的兩眼放光,一邊跟著趙氏走一邊道:
“我那祖母可真是老當(dāng)益壯,這么能折騰呢?”
趙氏聽到她的話拍她一下,左右看看。
“以后這種對你祖母不敬的話可不許亂說?!?/p>
鐘玉桐挽著趙氏,湊在趙氏耳邊道:
“母親以后您少往祖母的院子里去,祖母請的金佛其實(shí)是兇器,還是一尊邪佛,經(jīng)常去祖母那里對您身體有影響?!?/p>
趙氏一驚,立刻站住將周圍的人都給遣走。
“你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兒?
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會(huì)知道你祖母請的那金佛有問題?”
鐘玉桐靠近她道:
“娘,你也知道我的本事,就是太厲害了。
另外我還開了天眼,我不僅知道祖母的金佛有問題,我還知道祖母院子里有個(gè)嬤嬤鬼。
那是祖母讓人推進(jìn)水里淹死的,所以鬼魂一直跟著祖母回來,就在祖母院子里呢!”
趙氏聽的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她知道女兒很厲害,但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厲害。
“天眼?”
鐘玉桐點(diǎn)頭。
“對,就是能夠經(jīng)??吹揭恍﹦e人看不到的東西,方便我?guī)退麄兂荣嵐Φ隆?/p>
反正他們也害不到我,母親不用擔(dān)心。
本來不想跟您說的,可又怕您經(jīng)常去祖母院子里?!?/p>
趙氏緊張的抓著她的手。
“那你祖母院子里的那只鬼,你能超度嗎?”
鐘玉桐搖頭。
“不一定,畢竟我要超度她不僅要知道她的死因,還要幫她報(bào)仇,或者是解開心結(jié)。
那嬤嬤鬼既然是祖母讓人動(dòng)的手,我能怎么辦?
回頭我看看能不能說說,讓她放下仇恨去投胎。
要是不行,那我也沒辦法,總之您以后少往祖母院子里去就是了?!?/p>
趙氏聞言立刻點(diǎn)頭,她聽女兒的話,女兒讓她少去她就少去。
母女倆說話這會(huì)兒,內(nèi)院已經(jīng)有客人過來,她們趕緊去招待。
鐘玉桐一看見來人,面上不動(dòng)聲色笑容得體的任由母親趙氏介紹。
師父紙人原地在她肩膀上直接蹦起來。
“怎么是這個(gè)面慈心狠的老女人,她兒子都死了還密不發(fā)喪,要給他兒子娶親呢!
也不知道誰家閨女這么倒霉會(huì)被她禍害?!?/p>
武陽侯夫人打量鐘玉桐,越是打量越滿意的對趙氏道:
“果然不愧是你的女兒,在外這些年可見規(guī)矩禮儀都沒落下,我看她笑的好看可見是個(gè)活潑的。
哎呀,我這一看就覺得喜歡。
你知道的我家二子,平日就知道讀書都快讀成書呆子了?!?/p>
趙氏聽了這話秒懂武陽侯夫人的意思,招呼她陪著武陽侯府的小姐出去玩兒,她和武陽侯夫人說說話。
小紙人師父在她肩膀上著急。
“哎,徒兒啊,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要禍害你?”
鐘玉桐無語,還真讓師父說對了。
臉上依舊是得體的笑著起身,對趙氏道:
“那母親你們聊,我就先帶鄭姑娘出去?!?/p>
鄭家這次被帶過來的姑娘是庶出,不過反正他們家也沒有嫡女,這次估計(jì)就是隨便帶個(gè)出來。
鄭姑娘有些靦腆的和她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找個(gè)話題。
“鐘姑娘平日里在府中都做些什么?”
鐘玉桐想了想,她女紅好像可以。
“我閑著沒事,一般會(huì)做些針織女紅,練練字打發(fā)時(shí)間?!?/p>
肩膀上的紙人師父:“徒兒啊,你現(xiàn)在說瞎話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跟真的一樣?!?/p>
鐘玉桐伸手將鬢邊碎發(fā)往耳后一別,順手將肩膀上的紙人師父給扔出去。
然后看向武陽侯府的小姐,這位小姐一看就是小家碧玉類型。
白皙的鵝蛋臉兒上一雙大眼睛帶著羞澀,手上拿著和她衣服顏色很配的粉色扇。
聽了鐘玉桐的話眼睛一亮道:
“我平時(shí)也喜歡做些針織女紅,回頭鐘小姐若是有好看的花樣子可否同我共賞?”
鐘玉桐笑眼彎彎。
“可以可以,我與姑娘一見如故,以后可以多走動(dòng)。”
兩人說定,王嬤嬤又領(lǐng)著一位小姐過來,只是這位小姐的體型頗為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