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著清澈耳光聲響起,繼而是恐怖轟鳴。
一道人影如破帛般倒飛而出,狠狠撞碎一座小山,被掩埋在廢墟下。
場間死寂。
所有人呆呆望著蕭挽夢身旁那個還沒收回手掌的少女,一時回不過神來。
不是說北冥圣地之人受少主影響。
個個都是宅心仁厚之輩嗎?
“灣灣師妹!”太虛宗何夏好一會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連忙飛身上前。
清理廢墟。
從中找到渾身是血的柳灣灣。
探查一番,發(fā)現(xiàn)只是受了些傷,還沒傷及根本,才松了一口氣。
隨即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小囡囡等人,不解道:“不知我?guī)熋煤翁幍米锪烁魑??我代她向諸位賠罪可好?”
小囡囡面無表情道:“不好!”
蕭挽夢邁步向前,嘴角噙著淡淡笑意:“何師弟,你師妹身上這份孽果,你怕是擔(dān)不住??!”
聞言。
何夏面色一怔:“什么意思?”
他低頭去看懷中的柳灣灣,以眼神詢問,對方卻搖著頭,委屈道:“師兄,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見著對方柔情似水的眼神,何夏心中一蕩,頓時堅定道:“我信你!”
隨后。
他抬起頭,直面北冥圣地幾人:“我?guī)熋弥良儫o暇,冰清玉潔,自幼在師門長大,連山都沒下過幾次,怎么可能有什么孽果?諸位一定是認(rèn)錯人了!”
另外一名太虛宗弟子也說道:“不錯,諸位說這話,可有什么證據(jù)?”
蕭挽夢頷首:“證據(jù)自然是有的??上?,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們看!”
“這是什么道理,諸位要?dú)⑽姨撟诘茏?,難道連個理由都拿不出來?”
“就是!”
“圣地也不能這樣欺負(fù)人?。 ?/p>
“……”
太虛宗弟子們頓時不忿了,眼神中滿是怨氣。
遠(yuǎn)處。
一些聽到動靜,靠近看熱鬧的其余勢力弟子,也不住咋舌。
“真啰嗦!”一道女聲響起,極其悅耳,卻冰冷至極。
在場眾人皆不住打了個寒顫,目光下意識落去。
獨(dú)孤千雪一身白裙,臉上沒有一絲感情,淡漠注視著柳灣灣,立足之處,四周遍布寒霜。
仿佛連虛空都要被這股極陰寒意給凝結(jié)。
獨(dú)孤千雪緩緩說道:“何須這么多話?直接碎了它的肉身軀殼,便可一目了然?!?/p>
瞬間。
太虛宗等人面色大變。
何夏下意識將柳灣灣擋在身后,臉色也是很難看。
他扭頭,盯著自家?guī)熋谩?/p>
依舊那樣貌美,楚楚可憐。
可他心中卻忍不住生出懷疑,堂堂兩大圣地,難道真會無故來尋他太虛宗的麻煩?
他太虛宗配嗎?
難道,真如蕭挽夢他們所說,自家?guī)熋蒙砩嫌胸埬仯?/p>
“師兄,我怕~”
柳灣灣抓住何夏衣擺,輕輕搖晃,那表情當(dāng)真叫人我見猶憐。
何夏眼神動搖,咬咬牙,望向眾人,仍想堅持:“諸位當(dāng)真沒有任何證據(jù)?若是這樣,何某身為大師兄,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們傷害我?guī)熋玫?!?/p>
“聒噪!”
一道聲音響起。
小囡囡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何夏面前,抬手一甩,瞬間一股巨力襲來,直接將何夏給丟飛了出去。
眾人神色大驚。
何夏雖然比不得圣地天驕,可放在外界,也是絕對的天之驕子,常年在北域潛龍榜上名列前茅。
境界也是達(dá)到了元嬰后期的高度。
竟然在北冥圣地這位少女面前,被隨手如丟垃圾一樣丟飛了?
“若沒記錯,上次瑤池盛宴的時候,這位才堪堪突破元嬰期吧?”
“瑤池盛宴結(jié)束,距離現(xiàn)在,滿打滿算不過一個月時間,她竟成長至此?”
“這就是帝嬰的戰(zhàn)力嗎?同階之內(nèi),橫掃如屠狗!”
“……”
眾人皆被小囡囡戰(zhàn)力所懾。
一些人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蕭挽夢身上。
據(jù)傳,這位北冥圣女,也是凝聚了帝嬰的存在。
想來戰(zhàn)力也是不遑多讓。
“這便是北冥圣地的底蘊(yùn),帝嬰竟能連出兩位?!?/p>
“此次天驕大會,多半是北冥圣地一家獨(dú)秀了。”
“……”
小囡囡無視四周議論,直勾勾盯著眼前的柳灣灣:“是你自己現(xiàn)原形,還是我們將你打到現(xiàn)原形?”
柳灣灣銀牙緊咬:“你們名門圣地,聯(lián)起手來欺負(fù)我一個弱女……”
砰!
話音未落。
柳灣灣那顆極其精致,嬌柔嫵媚的臉龐便碎裂開來。
連帶著整顆頭顱都炸開。
鮮血噴濺。
格外地血腥。
柳灣灣的無頭身軀直勾勾躺了下去。
周遭之人才反應(yīng)過來,不曾想小囡囡竟然這般狠辣果決,半點(diǎn)也不猶豫,一拳打爆了柳灣灣的腦袋。
……
“牧公子,這是何意?”
外界,太虛宗的掌教虛靈子遠(yuǎn)遠(yuǎn)望向王牧,眉宇中藏著幾分壓抑的怒火:“天驕大會,點(diǎn)到為止即可,我那弟子是如何得罪了您,要落得如此下場?”
王牧笑呵呵說道:“前輩這話說的,我一個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只管做生意賺錢,哪里知道那么多?不過,我挽夢姐她們都是心里有分寸的,小打小鬧而已,無需記在心上!”
小打小鬧?
瞬間,在場不少人嘴角猛地一抽。
給人腦袋都打炸了。
還是小打小鬧呢?
元嬰期修士雖然肉身碎裂也不至于死,可那也是極其嚴(yán)重的傷勢了,哪怕奪舍,也很難恢復(fù)原來的實(shí)力。
緊接著。
他們又看到。
小囡囡似乎覺得打爆柳灣灣的腦袋還不夠。
抬起腳。
直接朝著其尸體踩下。
“不——”被丟飛的何夏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畫面,忍不住大吼,目眥欲裂。
可小囡囡動作卻半點(diǎn)不遲滯。
砰的一聲,那曼妙軀體瞬間被一股無形波動震碎,震散,化作血沫和飛灰,消散在天地間。
“……”
場間寂靜。
太虛宗之人皆拳頭緊攥,眼中涌動著怒火,卻不敢發(fā)泄。
好一個“寬仁博愛”的北冥圣地。
今天,真是見識了!
對一個無冤無仇的女弟子下如此重手。
“這……也是小打小鬧嗎?”
虛靈子望向王牧,深吸一口氣道。
王牧依舊笑吟吟道:“前輩別急,繼續(xù)看嘛!”
還看?
有什么好看的?
虛靈子忍不住在心底罵罵咧咧。
然而。
下一刻。
令所有人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