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秦銘紅著眼睛怒道。
他雙拳緊握,要不是尚有一絲理智,他早就一拳打在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臉上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退一步好了,車和飯店歸你,房子歸我?!标愊即蠖鹊恼f道。
反正車和飯店也不值什么錢,飯店也是租的門店。
真正值錢的是三環(huán)附近的房子。
“還有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給你的那二十萬彩禮!”秦銘恨聲說道。
二十萬還是從江澈這里借來的。
房子他可以算了,反正自己還年輕,只要再努力工作幾年,再湊一套房子的首付問題也不大。
可是彩禮錢還有江澈出的二十萬,現(xiàn)在既然要離婚了,肯定要把彩禮錢退回去。
陳霞臉色有些難看,那二十萬早就被她花光用去做醫(yī)美了。
現(xiàn)在哪里還能掏得出這筆錢。
“房子歸你,這我可以同意的,但是你要把彩禮那二十萬退給我,那是我跟江澈借來的,既然離婚了你沒理由還拿著彩禮不放!”秦銘怒氣沖沖的說道。
“花完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标愊家还2弊樱桓睙o賴的樣子說道。
大街上這么多人,陳霞不信他們倆真的敢打自己。
“那你就休想拿到房子!大不了我們打官司!”秦銘怒道。
兩個人爭論不休的樣子落在陸瑤眼中,她不想這件事情鬧得太大。
周圍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了,再鬧下去非上新聞不可。
“你的彩禮是和江澈借的嗎?”陸瑤問道。
“是啊!”陳明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離婚了,那就得把彩禮退回來,到時候我就退還給江澈?!?/p>
陸瑤看著江澈,想來堂堂江氏集團總裁,應該不會把這二十萬放在眼里。
她頗為慷慨的說道:“你不用還給江澈,他不在乎這十幾二十萬的?!?/p>
隨后陸瑤對江澈說道:“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反正你也不差這點錢,再鬧下去對誰都不好?!?/p>
江澈愣了一下,沒想到陸瑤竟然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憑什么算了?”江澈皺著眉頭冷聲說道:“你的面子?你有什么面子能讓我看的!”
陸瑤頓時一滯。
沒想到江澈竟然連這二十萬這點小錢都要斤斤計較。
要知道以前江澈為了博她一笑,起手都是要花上百萬的。
“你難道還在乎這點小錢嗎!”陸瑤咬著牙說道。
“既然你覺得這是小錢,那你替她還了吧?!苯豪渎曊f道。
陸瑤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和陳霞素不相識,雖然二十萬她確實拿得出來,但是沒理由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花這么一筆錢。
陸瑤今天出來,本來是打算買一款LV新出的手包價值十二萬。
要是幫陳霞還了錢,豈不是平白無故地賠了一個包包。
這是陸瑤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反正這個彩禮,你要是不還的話,我跟你沒完!”秦銘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陳霞咬著牙,臉色十分難看。
她根本沒有那么多錢退還彩禮。
可要是不還的話,江澈和秦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要是影響到了強哥的心情,那可就不好了。
“行,我還,你給我兩天時間。”陳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隨后陳霞甩著包包,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陸瑤看了看江澈,咬著嘴唇,也跟著離開了。
她現(xiàn)在心情很差,本來遇到有人欺負女人,想要仗義出頭。
沒想到被這個女人給虛晃一槍。
還在江澈面前被懟得如此難堪。
陸瑤打算去多買兩個包包好好緩解一下心情。
“走吧?!苯簱е劂懙募绨蛲刈?。
“一個爛褲襠而已,不值得你這么為她難過?!苯喊参康?。
雖然他清楚,這種安慰之言并沒有什么用處。
前世他被陸瑤一把甩開的時候,比秦銘還要難過。
“我追了她四年,這四年我賺的每一分錢都花給了她,只希望她能夠開心幸福。”秦銘眼眶通紅的說道:“我對她這么好,為什么她要這么對我!”
江澈無言地拍了拍秦銘的肩膀。
“還好我還有你,我的好兄弟。”秦銘強撐著笑道。
江澈提出要帶秦銘出去喝一頓,被他婉拒。
秦銘說他想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江澈點了點頭,二人在岔路口分道揚鑣。
看著好兄弟失魂落魄離去的背影,江澈有些感慨。
希望他能夠順利地從悲傷中走出。
回到公司之后,江澈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沒辦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當中。
很快,他的不安得到了驗證。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喂,那位?”江澈平靜的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帶有討好的聲音:“大佬,我是花豹,你還記得我嗎?”
花豹?
江澈皺了皺眉頭,他印象沒有這個名字。但是聽起來又有些耳熟。
“就是上午的時候,在您好兄弟的飯店收保護費的那個......”花豹小聲的提醒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江澈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并不是很喜歡跟這種道上的混混扯上什么關(guān)系。
“您那個好兄弟秦銘,讓人給打了!”花豹說道。
“嗯?”江澈愣了一下,隨后眼中閃過一絲火氣:“誰干的!”
“不是我!”花豹連忙證明自己的清白:“等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大佬你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查了?!?/p>
花豹心中也是十分惱怒。
自己上午剛剛跟江澈打完包票,說自己照著秦老板的飯店。
結(jié)果下午秦老板就被人打得重傷住院。
花豹真的很怕江澈怪罪他辦事不力。
“至于秦老板,我們已經(jīng)把他送到醫(yī)院了。”花豹有些心虛的說道。
“打得嚴重嗎?”江澈起身拿起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挺嚴重的,跟....跟今天被我打的那個孫浩差不多了?!被ū挠杏嗉碌恼f道。
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隨后花豹把醫(yī)院的地址告訴了江澈。
江澈開著車,風馳電掣地趕往醫(yī)院。
進到病房內(nèi),秦銘正躺在病床上。
身上的傷口雖然多,但大多都是皮外傷,下手的人很明顯是沒想要人命。
只不過右腿和右手打上了石膏,很明顯是骨折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來沒幾個月的時間秦銘是沒辦法完全恢復了。
江澈看到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秦銘聲音十分虛弱的說道:“讓你見笑了?!?/p>
“怎么回事”江澈聲音平靜的問道。
但是他的手卻抑制不住地開始顫抖著。
熟悉江澈的人見到這一幕,必然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江澈正處于極端憤怒的狀態(tài)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