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青年看著孫浩發(fā)呆的樣子,嘲諷道:“機會都給你了,你不中用啊?!?/p>
“跟我搖人?你倒是搖??!”
孫浩回過神來,張了張嘴剛要說話,迎面一個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直接把他半張臉都打腫了,碎牙混和著血水從孫浩嘴里飛出。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所有人緊貼墻角,這一刻再也沒有人敢上前來觸這個霉頭。
孫浩的人脈都不管用,他們都是普通人,哪里還敢在這幾個社會人面前找死。
陳霞和秦銘也面如死灰,看來今天是逃不過了。
“你.....你打我!”孫浩摸了摸自己的牙和半張腫脹的臉,不敢置信地喊道。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敢這么對待他。
就連他爸媽都不舍得打他。
“打的就是你,我剛才怎么說來著?”
花臂青年一臉獰笑地踩在孫浩的手上,疼得孫浩不住地用另一只手去掰花臂青年的腳。
下一刻,花臂青年狠狠地一腳踢在孫浩的肚子上,孫浩被踹得飛了起來,和桌椅撞成了一片。
“我剛才給你機會搖人了,我可是提前說過了,你要是搖不到,就別怪我不客氣?!被ū矍嗄曜I笑道,“你當我說話是放屁嗎!”
隨后又對著孫浩一陣拳打腳踢。
孫浩哪里受過這種罪,被打得跪在地上抱著腦袋求饒:“我錯了大哥,爺爺!求求你放了我吧!”
“咳,呸!”花臂青年對著孫浩的腦袋上吐出一口濃痰,“放了你?”
花臂青年哼笑道:“你剛才不是說等你聯(lián)系上領(lǐng)導(dǎo),我就完了嗎?”
“我要是這么輕飄飄地放過你,以后還怎么混!”
孫浩鼻涕眼淚流了滿臉求饒道:“是我完了,是我完了!我嘴賤,爺爺你饒了我吧!”
花臂青年嘿嘿一笑:“晚了!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身后的小弟早就看這個虛張聲勢的家伙不爽了,抄著手里的鋼管一下子沖了過來。
招招避開要害,但卻能給孫浩帶來不小的痛苦。
花臂青年聽著孫浩的求饒聲,頓時火氣消掉了不少。
他嘿嘿一笑對著秦銘和陳霞說道:“本來我只要百分之三十的,但是你這個朋友惹怒了我,我現(xiàn)在很不高興,現(xiàn)在我要你們百分之五十的營收?!?/p>
花臂青年晃了晃腦袋,脖頸處的骨骼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爆豆般的聲響。
“否則,他就是你們的榜樣?!?/p>
秦銘臉色一白,餐飲行業(yè)的利潤也就百分之五十左右,他全收走了,那豈不是每天開門都要賠本做生意。
就連房租水電都賺不回來!
陳霞早就被嚇得面無人色,慌忙點頭道:“我答應(yīng)你。”
秦銘卻攔住了自己的老婆,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大聲喊道:“你就算打死我,也不可能給你百分之五十的!”
“秦銘,你要害死我嗎!”陳霞忍不住高聲尖叫出來。
秦銘咬著牙,走上前去:“別動我老婆,沖著我來?!?/p>
花臂青年咧嘴一笑:“我成全你!”
他高高地舉起手中鋼管,作勢就要揮下。
結(jié)果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攔住了他將要揮下的鋼管。
“住手?!币粋€平靜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二人耳邊。
秦銘看著江澈的突然出現(xiàn),心頭先是一暖,自己的好兄弟果然不會冷眼旁觀。
可隨即心頭卻有些愧疚,江澈拿什么去和這些社會人斗,說到底還是自己連累了好兄弟。
花臂青年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出頭,頓時不爽道:“哪個崽種活膩了,敢打擾老子的雅興?!?/p>
回過頭就看到江澈冷漠的臉。
那張平靜的面孔和記憶中的恐懼緩緩重疊。
花臂青年頓時想起來,前段時間和梁哥虎哥三個人在大排檔被恐懼籠罩。
撲通——
花臂青年忍不住膝蓋一軟,跌跪在了地上。
“大......大佬......”花臂青年額頭上劃過一滴冷汗,聲音顫抖的說道。
江澈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認錯人了吧?!?/p>
“沒認錯,大佬你忘了大排檔那天的事情了嗎,后來梁哥囑咐以后讓我們看見您,就叫您大佬?!?/p>
江澈恍然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看起來這么眼熟,但始終想不起來。
原來那天在大排檔陸瑤被小混混騷擾,沈嵐忍不住要出手,他怕沈嵐受傷,于是把三個人教訓(xùn)了一頓。
這個花臂青年就是當初的其中一個。
撲通、撲通——
這時,其他的小弟也停止毆打?qū)O浩,紛紛跪了下來。
“大佬!”眾小弟齊刷刷地喊道。
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大廳內(nèi),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陳霞和他老公秦銘也被震驚得張大了嘴。
這個社會青年明顯來頭不小,就連那些大人物都忌憚他。
可是現(xiàn)在卻給這個年輕人下跪,甚至很崇拜很畏懼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嵐也被震驚得瞪大了美眸,她站起身走到江澈旁邊問道:“怎么回事,你們認識?”
江澈怎么會認識這些社會人,甚至這些社會人還一副十分尊敬的樣子。
“誒,你忘了那天我們從餐廳出來,在大排檔遇到陸瑤被......”江澈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應(yīng)該是被我打怕了?!?/p>
沈嵐眨了眨眼,問向花臂青年:“真的?你們是被他打服了?!?/p>
她故意這么問,就是為了幫江澈澄清一下和黑道沒有關(guān)系。
花臂青年連忙點頭,說道:“是的是的,我之前混街頭嗎,江先生心懷正義,看不過教訓(xùn)了我一頓,我被江先生的身手折服,我們老大也非常敬佩江先生的身手。”
眾人聽到這才恍然。
秦銘心中也長舒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自己的好兄弟跟什么黑道有關(guān)聯(lián)。
但是被打服了,這也太離奇了。
江澈的身手有這么厲害嗎。
花臂青年見江澈沒有繼續(xù)追究,急忙說道:“江先生你放心,既然這個飯店的老板是你認識的人,我們以后再也不會來騷擾了。”
江澈俯視著花臂青年:“不光認識,這個飯店的老板是我好兄弟?!?/p>
花臂青年咽了一口吐沫,急忙表態(tài):“我明白了!以后我們兄弟罩著這里,有人敢在這里鬧事我們饒不了他,以后這間飯店就是我們指定的食堂,絕對不讓這間飯店的生意有任何損失。”
江澈滿意地點了點頭:“滾吧?!?/p>
花臂青年如蒙大赦,站起來就要往外跑。
“站住?!?/p>
花臂青年腦袋上直冒冷汗,以為江澈改變主意要秋后算賬。
畢竟自己剛剛在這里打了人,不知道和江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
“把這里禍害成這樣,你就打算這么走了?”江澈指了指那些亂七八糟的桌椅和渾身是血的孫浩。
陳霞急忙說道:“沒事......這些我們一會兒收拾一下就行.....”
她哪敢讓這些社會人幫自己打掃。
話沒說完,就被花臂青年打斷了,他討好似的連忙點頭:“應(yīng)該的,損失我們照賠,他......”
花臂青年看向不省人事的孫浩,有些猶豫。
“送醫(yī)院或者丟出去隨你,不要影響我好兄弟的新店開業(yè)?!苯豪淅涞恼f道。
花臂青年立刻點了點頭,急忙招呼自己的小弟,把橫七豎八的桌椅恢復(fù)原樣,又給秦銘了一大筆錢。
隨后帶著小弟,扛起昏迷中的孫浩急忙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