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珩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瘦瘦小小的,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他笑瞇瞇地看著白晚晚道:“要不這樣,我再出20萬兩跟你賭,你敢不敢?”
白晚晚挑眉道:“好的呀!賭就賭……”
很快白晚晚就把銀票掏了出來,王景珩從袖中掏出兩張泛黃的地契,重重拍在桌上:“這城西的稻香莊和云錦莊,抵你二十萬兩銀子!”
話音未落,人群中已爆發(fā)出一陣驚嘆。
一個戴著瓜皮帽的賬房先生搶上前來,顫抖著雙手展開地契,眼睛瞪得滾圓:
“乖乖!這可是城西最肥的兩塊地!
稻香莊千畝良田,每年產(chǎn)的胭脂米專供王府。
云錦莊連著桑園和織坊,產(chǎn)出的蜀錦能賣到海外!”
“可不是嘛!”另一個身著綢緞的富商擠到前排,艷羨地咂著舌,
“光是稻香莊的佃租,一年就能收上萬石糧食!
云錦莊更不得了,聽說連宮里娘娘的衣裳料子,都有從那兒出的!”
眾人圍著地契議論紛紛,有人小聲嘀咕:“王公子果然財大氣粗,這兩座莊子加起來,怕不得值三十萬兩?”
還有人搖頭咂嘴:“嘖嘖,這出手,厲害了?!?/p>
“這不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嗎?”
人群里哄笑聲一片,有人指著奶糖懷里的小蛐蛐直搖頭:“這小不點還沒手指頭大,跟人家常勝將軍打,簡直是拿雞蛋碰石頭!”
旁邊幾個大爺也跟著笑:“我看這丫頭就是來湊數(shù)的,等會兒有她哭的!”
白晚晚看了眼急得直拽她衣角的奶糖,嘆了口氣點頭:“行吧!那就開始吧!”
裁判敲響銅鑼,兩只蛐蛐被放進陶盆里。
常勝將軍一進去就張開大牙,抖著觸須“嚯嚯”叫,小蛐蛐卻縮在角落,看上去嚇得直打顫。
圍觀的人笑得更厲害了,有人扯著嗓子喊:“快認輸吧!別把小蛐蛐活活咬死!”
常勝將軍一爪子就把小蛐蛐拍翻在地,張開獠牙狠狠咬住它的翅膀。
小蛐蛐被壓在盆底,細腿亂蹬也掙脫不開,圍觀的人笑瘋了。
“這就完事兒了?”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我還以為多厲害,原來就是個送菜的!”
“早說了這小不點不夠看,一口就被咬廢了!”議論聲里,常勝將軍又狠狠甩了甩頭,小蛐蛐翅膀“嘶啦”被扯下一塊,疼得直打哆嗦。
就在大家都以為要散場時,小蛐蛐突然蜷起身子,趁著常勝將軍松口的瞬間,猛地竄到對方頭頂。
常勝將軍慌了神,拼命用后腿往上撓,可小蛐蛐像釘子似的死死咬住它頭頂?shù)能浫狻?/p>
更絕的是,這小家伙一邊咬還一邊往后退,生生把常勝將軍的腦袋皮給掀了起來!
常勝將軍疼得在盆里亂撞,沒幾下就癱在地上不動彈了。
全場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都沒察覺。
過了好一會兒,人群才炸開鍋:“這怎么可能?!”
“這小蛐蛐是怎么做到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p>
王景珩臉漲得通紅,手指抖得連扇子都拿不穩(wěn):
“這絕對不可能!小蟲子怎么打得過大的?
你肯定在蛐蛐身上動了手腳!”
白晚晚把小蛐蛐托在掌心,小家伙正活蹦亂跳地啃著菜葉:“大家都盯著呢,我哪有機會作弊?這蛐蛐就是在后山隨便抓的?!?/p>
一旁的李家少爺臉色煞白,哆哆嗦嗦摸出懷里的銀票。
那五十張銀票攥得發(fā)皺,全是他瞞著母親從賬房偷拿的。
他咬著牙把錢拍在桌上,指甲都快掐進肉里。
白晚晚利落地收好銀票,揚了揚下巴:“還玩不玩?”
王景珩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嗓子都啞了:
“玩什么!家底都輸光了!野外抓的蛐蛐怎么可能贏?
天天喂精飼料的蛐蛐反而不如?”
白晚晚拍了拍裙擺準備走人,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喊住她:“站?。≌l說你能走了?”
人群自動讓開條路,只見個灰衣少年撥開人群走出來。
他懷里抱著個精致的檀木匣子,打開蓋子的瞬間,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灰衣少年掀開檀木匣的剎那,一股陰冷的瘴氣撲面而來,燭火都跟著詭異地暗了暗。
匣中蛐蛐看起來很小,可細看之下,甲殼上竟爬滿暗金色的古老紋路,八條腿關節(jié)處生著細密倒刺。
呼吸間還發(fā)出類似磨牙的“咯咯”聲,詭異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這、這蛐蛐不對勁!”人群里有人驚叫。
王景珩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臉色比剛才更難看:“這根本不是蛐蛐!這是南疆的蠱蟲!”
少年聞言勾起嘴角,露出森然笑意:“眼力不錯,這可是我用三十種毒蟲養(yǎng)了十年的幽冥蠱蟀,你接不接?”
他隨手甩出一沓銀票:“我押一百萬兩,敢接嗎?”
全場瞬間炸開了鍋,有人倒抽冷氣,有人激動得渾身發(fā)抖。
“一百萬兩!他果然財大氣粗!”
議論聲中,白晚晚懷里的小蛐蛐突然躁動起來,細腿不停蹬踏,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威脅。
奶瓶突然動了動,然后它直接鉆進了那只小蛐蛐體內(nèi)道:“接……”
白晚晚還能說什么呢!直接掏出了100萬兩銀票。
沈濤急得額角青筋直跳,一把攥住白婉婉的衣袖:“你瘋了!那幽冥蠱蟀連人都能咬死,你拿什么跟它斗?”
白晚晚挑眉甩開他的手,發(fā)間銀鈴隨著動作清脆作響:“輸了大不了把錢還回去,總不能被人當縮頭烏龜吧?”
她眼底燃起斗志,倒比手中的蛐蛐還要張揚。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有人掰著指頭驚嘆:
“要是再贏這一百萬,她今兒就凈賺兩百萬兩!
這得買下多少間綢緞莊?”
“哪個小子娶了她,下半輩子躺著花都花不完!”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白晚晚身上,像盯著會下金蛋的母雞。
“難怪這么豪橫,她是白銀大人的孫女!”
角落里有人突然壓低聲音:“她爹可是霍將軍……”
另一個人嗤笑一聲,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呸!她根本不是霍將軍親生的,是她娘帶著拖油瓶改嫁的。
不過霍將軍心善,這么多年把她當眼珠子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