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林大盛面前,她頓了頓,猛地?fù)P起手,“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甩在林大盛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打得林大盛的臉偏向一側(cè),嘴角瞬間溢出一絲鮮血。
“你以為我是趙巧娘?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白淺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聲音中充滿了狠厲:“我告訴你,你把我惹火了,我才不會(huì)讓你好過!”
說罷,她抬起腳,狠狠地踩在林大盛的手上,疼得林大盛“嘶嘶”直吸冷氣。
“林大盛,你下次再敢動(dòng)手,我就把你的手給廢了!”白淺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大盛,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她皺了皺眉頭,滿臉嫌棄地說道:
“還有,把林早早送回去!她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她是你侄女,又不是你親閨女,就算是親閨女,我還沒見你對(duì)她這么好呢!
憑什么我要白養(yǎng)這個(gè)賤人?”
白淺越說越激動(dòng),唾沫星子都濺到了林大盛的臉上。
林大盛忍不住道:“她是福星,會(huì)給咱們家?guī)砗眠\(yùn)的?!?/p>
白淺差點(diǎn)氣樂了:
“林大盛,你是不是瘋魔了?竟還覺得林早早是福星?
若她當(dāng)真是福星,孫梅怎么可能放心把她整日丟給你,任由你抱在懷里?
你難道就沒察覺,自從林晚晚離開后,咱們家便每況愈下。
再瞧瞧遠(yuǎn)離林早早的那些人,日子過得愈發(fā)紅火。
就說林晚晚,如今風(fēng)生水起,創(chuàng)下上百萬兩的家業(yè)。
可你呢,一天到晚抱著林早早,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林大盛梗著脖子,臉漲得通紅,扯著嗓子反駁:
“我怎么沒得到?我不是娶了你嗎?
要不是因?yàn)榱衷缭?,我怎么可能娶到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
白淺聽到這話,眼中滿是嘲諷:
“好,好得很!既然你這么覺得,往后家中吃食你便自己想辦法。
既然你覺得林早早萬般好,那你就好好養(yǎng)著她吧!”
白淺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林大盛盯著白淺的背影,直接帶著林盼盼回去了。
林大昌嘲諷地看著他道:“大盛,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早早是你的種呢?”
林大盛看著他道:“我倒希望林早早是我閨女……”
林大昌嫌棄地看著林早早道:“我是看不出來這賠錢貨有什么好的,也就你喜歡?!?/p>
林大盛低頭看著林早早道:“大哥怎么能這么說呢!她是福星,會(huì)一直給我們帶來福氣的?!?/p>
“呵……也就你信?!绷执笫o語。
孫梅瞪了他一眼道:
“看到那些毒蟲沒?很快趙巧娘他們都得死。
咱們要想辦法,多弄些金銀,到了汴京,咱們才能過得更好些?!?/p>
所有人臉上滿是貪婪,孫梅輕聲道:“咱們朝里頭走走,沒準(zhǔn)還能撿到一些便宜。”
一行人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腳下的枯枝敗葉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林大昌猛地停住腳步,發(fā)出一聲驚恐的低呼:“都別過去!”
眾人紛紛停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毒蟲蛇蟻。
黑色的蟲群涌動(dòng)著,毒蛇吐著信子,三角腦袋在陽(yáng)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看到這一幕,眾人臉色驟變,本能地往后退了好幾步。
王秋菊帶著王家村的人站在外圍,眉頭緊緊皺成一個(gè)“川”字,眼中滿是擔(dān)憂:“這么多毒蟲蛇蟻,看來我們也沒法進(jìn)去,只能等到這些毒蟲蛇蟻進(jìn)食完了之后,咱們才能進(jìn)去?!?/p>
林土根也擰著眉,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江湖人士,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你們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方法?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干等著?!?/p>
一個(gè)身材清瘦的男子站了出來,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自然是有的,我對(duì)這些玩意兒很有研究,能讓它們主動(dòng)放我們過去?!?/p>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的布袋里掏出一個(gè)小巧的竹筒,里面隱隱傳出奇異的聲響。
男子不緊不慢地打開竹筒,一陣淡淡的煙霧飄散而出,煙霧中夾雜著一股特殊臭味。
那些毒蟲蛇蟻緩緩向兩旁退去,在原本被它們占據(jù)的地面上,讓出了一條通道。
里頭那些毒蟲蛇蟻正瘋狂圍攻著牲口,一頭肥碩的豬在蟲群的包裹下,拼命掙扎、嘶吼,可僅僅片刻,便被密密麻麻的蟲蟻完全覆蓋。
羊兒們也沒能幸免,在毒蟲的攻勢(shì)下,很快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這些原本鮮活的生命,在短短一炷香的時(shí)間,就被啃食殆盡,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
目睹這一幕,眾人只覺脊背發(fā)涼,渾身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王法皺眉道:
“這些東西怎么這么厲害?而且怎么會(huì)這么多?
白銀,你趕緊想辦法啊!”
白銀也急得很,白夫人拿出了所有藥粉,撒在他們周圍,果然這些毒蟲蛇蟻少了好多。
可他們剛放下心,就聽到了不遠(yuǎn)處哨子的聲音,那些毒蟲蛇蟻聽到哨子尖銳的聲響,瞬間像發(fā)了瘋一般,朝著眾人洶涌進(jìn)攻。
趙巧娘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shì)嚇得連連后退,可轉(zhuǎn)眼間,那些毒蟲就沖了過來。
眼看著就快控制不了了,一道金色的微光從林晚晚的手臂里緩緩鉆了出來。
一旁的奶茶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喊道:“奶瓶,奶瓶,你總算醒了!”
奶瓶慢悠悠地探出腦袋,打了個(gè)哈欠,小身子還晃了晃,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它睡眼惺忪地打量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毒蟲蛇蟻,隨后,“吱吱吱”地叫了起來。
這聲音一傳出,那些原本氣勢(shì)洶洶的毒蟲蛇蟻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許多毒蟲甚至不顧彼此,慌不擇路地轉(zhuǎn)身往外爬,場(chǎng)面一片混亂。
奶瓶似乎還不滿意,又接連不斷地“吱吱吱”叫著,像是在下達(dá)著某種命令。
剎那間,那些毒蟲蛇蟻像是接到了緊急撤退的指令,狂奔而去。
它們的速度快得驚人,如同一股退潮的浪潮,眨眼間便消失得一干二凈,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空地,以及驚魂未定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