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笔挸凶u又轉(zhuǎn)頭對付長欽道,“我可否與二姑娘單獨說些事情?!?/p>
“侯爺請便?!备堕L欽雖如此說,但也沒有對蕭承譽放心的什么都不管。
他便在院外看著。
“侯爺入院內(nèi)吧?!备稌r念說道,“我讓人沏了茶,還準(zhǔn)備了點心?!?/p>
“也好?!笔挸凶u點點頭,隨付時念入內(nèi)。
付長欽則仍舊立在院門口,能瞧見二人在院中。
如此,也不怕傷及付時念的名聲。
“侯爺請坐?!备稌r念說道。
可是蕭承譽卻依舊站著,也不說話。
“侯爺?”無奈,付時念只好站了起來。
蕭承譽往前一步,又覺得這樣距離付時念好似太近了些,便又退開一步,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付時念:“……”
蕭承譽到底在搞什么呢?
“二姑娘,可否叫春眠春雨也退開一些?”蕭承譽道,“此事,我只想同二姑娘單獨說?!?/p>
“好吧?!备稌r念點點頭。
春眠春雨便也退到了院外,跟付長欽一同站著看里頭。
春眠春雨不約而同的心想,大公子平日里看著好似沒什么心眼,不太靠譜的樣子,可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很可靠的,都知道在門口看著。
“侯爺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保密?”付時念轉(zhuǎn)念一想,“可是陛下有什么新政?”
必定是還未對外說,蕭承譽先知曉了,過來提醒的。
付時念不禁感嘆,當(dāng)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
“不是,與公事無關(guān)?!笔挸凶u說道。
這下付時念更奇怪了,“那是何事?”
蕭承譽倒是快說啊。
蕭承譽深吸一口氣,說道:“二姑娘可記得上午在法宏寺,我問你對于世子印象?”
付時念點頭,“侯爺可是知曉了于世子什么不好的事情?”
“與那無關(guān)。”蕭承譽也沒辦法昧著良心說于柏瀚不好。
就是因為于柏瀚太好了,蕭承譽才有些坐不住。
付夫人給他的那張單子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點。
可是于柏瀚這人,當(dāng)真是個良配。
他擔(dān)心付時念看的越多,越發(fā)現(xiàn)于柏瀚著實不錯。
蕭承譽是真的因為于柏瀚有了危機感。
在付時念不解的目光下,蕭承譽又說:“我也說過,不只是伯府,便是侯府,你也挑得?!?/p>
付時念滿是茫然的點頭,蕭承譽怎么又提起這個了?
“那么?!笔挸凶u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問,“二姑娘覺得我如何?”
“?。俊备稌r念下意識出聲,實在是沒反應(yīng)過來。
“侯爺這是……”付時念著實糊涂了。
她難道是誤會了蕭承譽的意思?
“侯爺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會是跟她想的一樣吧?
“我家世清白,除了有侯位之外,亦考取了功名,如今為太子太傅,兼御前行走、督察院左督御史?!笔挸凶u說道,“若娶妻,我妻子亦有誥命?!?/p>
“另外,我無侍妾,也沒有通房,清清白白的,沒有與任何女子有染。”蕭承譽說道,“婚后定也一心一意,只有我妻子一人,此生絕不納妾,也絕無二心。”
付時念張大了嘴巴,“侯爺,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你又不成親?!?/p>
蕭承譽:“……”
真是作孽,都怪他這張破嘴,以前叭叭的說些什么呢。
“我改主意了。”蕭承譽說道。
已經(jīng)開了個頭,如今再繼續(xù)說下去,倒變的輕松了不少。
“如今我身體大好,今日又請普仁大師把了脈?!笔挸凶u說道,“便是連普仁大師都說,以我如今的狀況,想要再反復(fù),怕是難。若是身體又變差,便只有被人下毒一種可能。”
“以前我身體底子不好,便是大好了一些,突然反復(fù),除了人為,也無法排除是因為體弱多病的緣故,但如今,卻是可以排除這一點了?!?/p>
“前些時候,是我鉆了牛角尖?!笔挸凶u說道,“既然身體已經(jīng)大好,便不該用未來誰也無法確定的事情來否定現(xiàn)在?!?/p>
“所以……”蕭承譽說道,“二姑娘若要成親,可否也考慮一下我?”
付時念震驚的倒吸一口氣,看著蕭承譽的目光仿佛見到了鬼。
付時念忍不住道:“什么東西上了侯爺?shù)纳?,還不趕緊下去!”
她院中可是有紫氣護體,定能將邪祟驅(qū)除!
蕭承譽:“……”
“我沒有被什么東西上身。”蕭承譽現(xiàn)在問就是后悔。
之前為何要說什么不會娶妻的話。
“只是我想通了。”蕭承譽說道,“我不想留下遺憾?!?/p>
“而且,既然我現(xiàn)在身體大好,那我也想努力的活的更長久?!笔挸凶u說道,“護著我愛的人。”
蕭承譽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直的落在付時念的臉上,一刻都沒有偏移過。
付時念臉發(fā)燙。
忽然有個人如此直白的與她說這樣的話,她斷不可能全然沒有感覺的。
更何況還是蕭承譽這么出色的一個人。
“我知道,二姑娘并沒有心悅于我,之前是我誤會。”蕭承譽說道,“二姑娘先前也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我,讓我活的更加長久?!?/p>
“如今,二姑娘做到了?!笔挸凶u抱拳,深深地向付時念行了一禮。
付長欽在院外震驚的看著蕭承譽的動作。
因為他聽不見蕭承譽和付時念說了些什么,所以看到蕭承譽行如此大禮,才更加震驚。
什么事情,讓蕭承譽行這么大禮?。?/p>
“但我并非因為二姑娘的救命之恩才來說的這番話,也并非把恩情與愛情混淆?!笔挸凶u說這話的時候,耳朵尖已然紅了起來。
付時念紅著臉想,蕭承譽把她剛剛想問的話都提前解釋了。
搞得她都無話可說。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用親事來報恩本就是對對方不公平的事情,所以我不會這么做?!笔挸凶u認(rèn)真道,“二姑娘,我是真的心悅于你,若能娶你為妻,當(dāng)為我此生最大的福氣?!?/p>
“二姑娘雖未心悅于我,但我想,應(yīng)也沒有心悅于旁人。對于世子的印象好,也只是因著他人不錯。”
“但不論品貌還是成就,甚至是身份,我想我都不遜于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