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二姑娘,也考慮考慮我?!笔挸凶u(yù)認(rèn)真說道,“莫要如此快的做出決定,選擇旁人?!?/p>
付時念:“……”
“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
“那不妨今后想一下?!笔挸凶u(yù)說道。
付時念:“……”
她要怎么說,便是她同意了也沒用,她母親還反對呢。
不對,她怎么會想到同意上頭?
她……她之前從未考慮過的啊。
蕭承譽(yù)又朝付時念行了一禮,道:“在下真的是誠意娶二姑娘為妻,若能得二姑娘為妻,定將全部身家送上,且此生絕無二色,亦無二心。”
說完,蕭承譽(yù)便走了出來。
付長欽真的是好奇極了,蕭承譽(yù)到底跟付時念說了些什么。
怎么兩人的臉都紅了?
“長欽兄,我有要事與付夫人說。”蕭承譽(yù)又說。
付長欽眨眨眼。
又有要事?
今日侯爺?shù)囊驴烧娑喟。?/p>
二人往付夫人那邊去。
春眠春雨齊齊的擁在付時念的身側(cè)。
“姑娘,方才侯爺說了些什么?”
她們可不像付長欽反應(yīng)那么慢,早就看出點(diǎn)兒苗頭來了。
付時念紅著臉說:“沒……沒什么?!?/p>
“姑娘,侯爺最近實(shí)在是反常的很?!贝好哒f道,“奴婢瞧著他今日可不是為了去法宏寺給大公子祈福的?!?/p>
聽起來都叫人難以置信。
長平侯何時跟大公子感情這么好了,還能給大公子祈福?
“倒像是……像是……”春雨點(diǎn)點(diǎn)頭,嘀咕道,“為了姑娘您去的……”
付時念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
這下子,春眠春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姑娘,那侯爺可是……可是要求親了?”春眠問道。
“不知道。”付時念咕噥道。
誰知道蕭承譽(yù)怎么想的呢。
反正,他若不求親,她便當(dāng)沒這回事了。
只是,心跳還是這么快是怎么回事?
這邊,蕭承譽(yù)回到付夫人這里,付夫人驚訝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還是他們家園子太小了,不禁逛。
“付夫人。”蕭承譽(yù)說道,“這單子上的內(nèi)容,夫人看得如何了?”
“快看完了?!碧崞疬@個,付夫人忍不住說,“也難為侯爺連鄭大人家中長子屁多這事都查出來了……”
在外頭,那鄭公子為了形象斷不會如此,定要憋著,在家中才敢輕松一些。
沒想到蕭承譽(yù)竟還能查出來。
“畢竟是要與二姑娘長久的相處,人在私底下時最放松,暴露最多的,總不能讓二姑娘在往后長久的余生,都要忍受如此多的……”蕭承譽(yù)嫌棄的沒有說出來,“味道還如此不好?!?/p>
“說的是?!备斗蛉它c(diǎn)頭。
“付夫人。”蕭承譽(yù)突然行了一禮。
付夫人驚得趕緊起身,“侯爺這是作甚?”
“付夫人,承譽(yù)……心悅二姑娘?!笔挸凶u(yù)說道,“想聘二姑娘為妻,還請付夫人同意。”
“這……”付夫人驚得往后倒退了兩步。
“侯爺,你這話說的……委實(shí)太突然了些。況也沒有媒人,你突然親自來說這個,我實(shí)在是沒有心理準(zhǔn)備。”
“是,只是若不與夫人說,恐更加無禮,所以才與夫人說明白?!笔挸凶u(yù)說道,“我如今二十有四,無不良嗜好,府中未有妾室通房。欲與付家結(jié)兩姓之好,若能娶得二姑娘為妻,此生定只有二姑娘一人,絕不納妾。”
付夫人沒想到蕭承譽(yù)還能說出這么一番話。
“侯爺,你的身體……”
“從前我不敢娶妻,便是不想拖累旁人。但如今身體已經(jīng)大好,今日去法宏寺時,也請普仁大師看過,普仁大師說如今我的身體與常人無異,并無反復(fù)風(fēng)險(xiǎn)。若有不好,只能人為?!?/p>
“所以我才敢來與夫人說出這番話?!笔挸凶u(yù)說道,“若能娶得二姑娘,我定將整個侯府托付。”
付夫人倒吸一口氣,蕭承譽(yù)這話說的……
“侯爺,恕我直言?!备斗蛉苏f道,“若有不妥,還望侯爺莫怪。畢竟,事關(guān)時念的事情,我是萬不能草率對待,將就揭過?!?/p>
“我明白?!笔挸凶u(yù)說道,“夫人但說無妨?!?/p>
付夫人沉了口氣,才說:“侯爺雖如今身體大好,但畢竟曾虛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身體根基想必亦是有所損傷。”
“如此,可與子嗣有礙?”付夫人問道。
“恕我直言,那蕭奉行對侯位虎視眈眈,侯爺長命百歲,是可守得侯位?!备斗蛉苏f道,“可若百年之后呢?時念無子傍身,侯位旁落,待要如何?”
“夫人放心,我……子嗣無礙?!笔挸凶u(yù)微微紅了臉說道。
“其實(shí)我母親一直沒有放棄過讓我娶妻的想法。在我身體虛弱之時,想過若我能留下子女也好。”蕭承譽(yù)解釋道,“所以特地請郎中看過。”
付夫人:“……”
這下她還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好了。
“侯爺天人之姿,于時念有意,實(shí)是我家的榮幸?!备斗蛉苏f道,“只是此事著實(shí)有些太過突然。”
“我明白。”蕭承譽(yù)說道,“承譽(yù)不求夫人能立即給出回復(fù),只望夫人在考慮二姑娘的親事時,亦能考慮一下長平侯府?!?/p>
付夫人深吸一口氣,蕭承譽(yù)這話說的,實(shí)在是姿態(tài)很低了。
送走了蕭承譽(yù),付夫人便趕忙去找付時念。
看付夫人過來,付時念莫名的心虛,趕忙站了起來,“母親?!?/p>
“看來侯爺已經(jīng)與你說過了。”付夫人見付時念的反應(yīng)便明白了。
“母親是指什么?”付時念試探的問。
付夫人瞪了她一眼,“到這時了,你還與我裝?當(dāng)初你是如何與我說的,說同長平侯沒有任何私情,并未喜歡他……”
“確實(shí)沒有啊?!备稌r念咕噥道,“是他喜歡我的。”
付夫人:“……”
這話說的倒也沒毛病。
“長平侯是何時與你說的?”付夫人問道。
“就在他今日來府中,過來與我說的。”付時念說道。
“我不是讓你大哥陪著呢嗎?你大哥在一旁嗎?”付夫人問道,“他是怎么看著的?”
“大哥也不知道侯爺打算說什么呢,以為是有要事,所以先退開了些。”付時念解釋,“不過大哥是站在能看到我們的地方的。大哥在這方面還是很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