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欽眼睛一亮,“侯爺若無事,不若跟我們一起?我們正打算坐在此處賞花。如此既能聽到寺院的鐘聲,聞到檀香,又能與友人暢聊,豈不美哉?!?/p>
“如此甚好?!笔挸凶u忙點頭答應下來。
景來:“……”
侯爺何時有過這樣的雅致。
侯爺不是常嫌時間不夠用嗎?
每次都是匆匆的來找普仁大師把脈之后,便匆匆離開。
不過,有付二姑娘在,也不意外了。
常泰又搬來一個坐墊給蕭承譽。
蕭承譽便坐到于柏瀚的身旁。
坐下時,他還故意將衣袖拂動的更大一些。
付時念專門給他制的由清咽丸調(diào)整而成的清息香清爽的香味,便從蕭承譽的腰間飄了出來。
付明珠:“……”
這長平侯怎么這么愛炫耀。
于是,付明珠便問于柏瀚,“世子之前沒有用過舍妹制的香么?”
“并未?!庇诎劐f道,“我對香沒什么研究,我那妹妹又從來不送我一點兒?!?/p>
“我都是去鋪子中買的,特別難買?!庇陟o韻說道,“我自己都不夠用呢,怎能送你?”
“之前我瞧二姑娘還送了你一些呢?!庇诎劐f道。
“那是二姑娘特意給我的,我若給了你,男女有別的,多不合適啊?!庇陟o韻說道,“你若想要,求二姑娘送些給你就是?!?/p>
蕭承譽微微挑眉,“怎么?柏瀚還未用過二姑娘制的香?”
“我如今隨身帶的清息香,便是二姑娘專門為我制的,聽聞鋪子中都沒得賣?!笔挸凶u說道。
景來:“……”
侯爺炫耀的他都沒眼看。
“因侯爺之前身體不太舒服,又常咳嗽,所以我便調(diào)了清息香給侯爺隨身帶著,與清咽丸一起,若覺喉嚨不適,呼吸不上,便可聞一聞?!备稌r念解釋道。
“原來如此,二姑娘竟還能根據(jù)不同的人制出特別適合個人的香?!庇诎劐⑽⒋寡?,“只是不知,我能否有這樣的榮幸,得二姑娘為我調(diào)制一香?”
“實不相瞞,我因公務太多,亦是時常感覺精力不濟?!庇诎劐f道,“不知二姑娘可有適合我的香?我可以買?!?/p>
“不過是香而已,怎還用的著世子買?倒顯得我小氣了?!备稌r念說道,“只是世子如此,一味的提神,反倒是在消耗自己的身體,什么香都比不上世子好好休息重要。”
“我那兒有凝神香……”想到于柏瀚方才說,還想要專門為他調(diào)制的。
付時念想想,人家永安伯世子,也不好用與人類同的香,便道:“我觀世子的氣質(zhì),如松如玉一般,我便在香中加上松香與檀木,不知世子可喜歡?”
“那可真是太好了?!庇诎劐崧暤溃皼]想到,我在二姑娘眼中的形象,倒也算是過得去?!?/p>
“咳!”蕭承譽眼瞧著二人越聊越熱絡(luò),終于忍不住出聲,“世子若是身體不舒服,很應當去找郎中,問二姑娘也問不出什么。我是在看過郎中之余,還有二姑娘另外照看?!?/p>
付明珠眼皮一跳。
聽聽這用詞。
她家時念何時照看你了。
“不過,二姑娘說得有理,只要世子好好休息,便不需要什么香來提神?!笔挸凶u說道,“二姑娘便時常監(jiān)督我,早些休息?!?/p>
于柏瀚:“……”
于柏瀚不由深深地看向蕭承譽。
這位長平侯,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咳!”付時念只好解釋,“我過年時曾在長平侯府小住。老夫人掛念侯爺?shù)纳眢w,只是精力不濟,我便幫著一同督促一下侯爺早些休息。”
并沒有時常。
再說了,她在付府,如何時常督促距離付府有三條街那么遠的長平侯府中的蕭承譽早些休息?
“竟只有那幾日嗎?”蕭承譽微微一笑,“看來是我記得太清楚,總覺恍如昨日一般?!?/p>
“看來是那幾日我讓侯爺厭煩了?!备稌r念便道,“所以才明明只有幾次的事情,卻讓侯爺覺得度日如年?!?/p>
“自然不會?!笔挸凶u哪想到,還沒讓別人誤會呢,倒先讓付時念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只是除了二姑娘,別人都不敢如此勸我,沒了二姑娘的督促,我近來睡的又晚了些。”
“也是公務繁忙,明知不該熬夜,卻總是忘記時間?!笔挸凶u嘆了口氣。
景來忙在一旁說:“是啊,姑娘,我與芍藥說幾句,侯爺只說知道了,可人卻半分未動。都不如姑娘的話管用?!?/p>
付明珠:“……”
“時念是這么善良的,見不得別人受累?!备睹髦檎f道,“在家中也總是念叨我與兄長?!?/p>
“尤其是兄長為了科舉,讀書辛苦,時念還讀醫(yī)書研究食補,給兄長補身?!备睹髦檎f道,“不過,好像從未聽過時念如此為侯爺?”
“也是,總不好為外男如此的?!备睹髦槲⑿Φ?。
蕭承譽:“……”
景來趕忙說:“侯爺?shù)纳眢w有郎中調(diào)理,二姑娘也是擔心自己不懂醫(yī)書,出了差錯。二姑娘這般謹慎,更是為了侯爺想呢。”
付明珠:“……”
這主仆倆怎么回事?
付時念看看付明珠,又看看蕭承譽。
“世子這次可參加科舉了?”蕭承譽忽然問道。
“正是跟長欽兄同科?!庇诎劐f道。
“以世子的學問,定能中榜的?!备堕L欽說道。
“多謝長欽兄吉言。”于柏瀚拱拱手,“若此次能與長欽兄從同科變成同僚,便更好了?!?/p>
付長欽撓撓后腦,“嘿嘿”的笑著,“是極是極?!?/p>
“便是中不了,下次努力便是?!笔挸凶u忽然說道。
眾人:“……”
于靜韻微微皺眉,這蕭承譽怎么總針對她兄長?
她的目光忍不住在蕭承譽身上停留片刻,又落到付時念的身上。
難道……
只是,蕭承譽不是早就斷了娶親的念頭了嗎?
如今,不怕連累付時念了?
于柏瀚微微一笑,“我也是這么想的,今次若不中,便說明我學問不夠,定是要繼續(xù)苦讀,吸取這次的經(jīng)驗教訓?!?/p>
“世子如此心態(tài)當真是好?!备稌r念夸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