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嗎?”蕭承譽問道,“最近我早出晚歸,你想問我這些卻見不到我的人?!?/p>
“不過過兩日,這些都處理好,我便能詳細的將這陣子調(diào)查出的事情都跟你說了?!笔挸凶u原是這么打算的。
付時念搖搖頭,“本來是困的,不過瞇了一小會兒,加上出來溜達了一圈,倒是變得精神了?!?/p>
“既如此,那我現(xiàn)在便與你說說?”蕭承譽問道。
“侯爺不累嗎?”付時念說道,“我只要知道個大概就好?!?/p>
“我也不是很困?!笔挸凶u微笑,“況許久未見你了?!?/p>
難得見面,蕭承譽也舍不得這么快便與付時念分開。
蕭承譽拉著付時念坐下,便將這陣子調(diào)查的事情跟付時念說了。
若樁樁件件的都十分詳細的說,恐怕這一夜都說不完。
所以蕭承譽先撿著重要的詳細說了,剩下的,便簡略的說一下。
饒是如此,也是說了許久。
其實付時念也只是想要確定蕭承譽查到的這些足夠定蕭奉行的罪。
沒想到蕭承譽連當(dāng)初蕭奉行和柳老姨娘給他下藥的事情,時隔這么多年,如今竟也有了轉(zhuǎn)機,被查了出來。
若只是對付明珠下藥,欲殺害那小丫鬟未遂,蕭奉行還真未必能被怎么樣。
但若是加上害蕭承譽,便不一樣了。
一度危及到了蕭承譽的性命。
蕭承譽身為長平侯,又深得陛下的寵信,蕭奉行必然逃不了。
說完了這些,蕭承譽道:“我送你回去吧,趕緊休息,也不必想著早起,多睡會兒?!?/p>
付時念點點頭。
春眠和春雨在前頭提著燈照明。
蕭承譽將付時念送回到院門口,付時念在院門口停下來,問他:“你還要忙幾日?”
“差不多三日吧?!笔挸凶u說道,“之后就可以升堂了。”
“雖然已經(jīng)定親了,但更加不好在侯府住太久的?!备稌r念說道,“我本打算再住兩日,便回去的?!?/p>
為著付時念的名聲想,蕭承譽也是贊成的,因此并未挽留。
不過蕭承譽還是長嘆一聲,說道:“咱們的婚期真的不能再提前一些嗎?”
付時念紅著臉說:“那我家里可是吃不消的呀?!?/p>
家中倒是不缺銀錢,畢竟有程姨娘在。
程姨娘不只是給付明珠添了妝,也要給她添同付明珠一樣的。
還有付長欽的親事,程姨娘也添了不少聘禮。
付夫人為此還有些不好意思,但程姨娘說都是自家人,孩子們之間怎能分出不同?
況付明珠的嫁妝,付夫人都是一視同仁,準(zhǔn)備的同付時念是一樣的。
而且,不是因為付明珠如今是鄉(xiāng)君了,付夫人才開始準(zhǔn)備一樣的。
同付時念一樣,都是從她們出生,便開始一點點的準(zhǔn)備。
只是,連著娶兒媳,嫁兩個女兒,準(zhǔn)備起來可是勞心勞力的。
哪里能受得了呢。
蕭承譽無奈的笑道:“我知道,也就是那么一說,本不指望真能提前。”
“你長姐近來還好嗎?”蕭承譽問道。
“不錯的?!碧崞疬@個,付時念臉都亮了起來,“顧小將軍比你有空些,時常來看姐姐。”
“顧夫人也第一時間帶了補品過來看望姐姐,同姐姐說這次的事情非她之過,叫她千萬別放在心上,也別去理外頭那些閑言碎語,不只安了姐姐的心,也安了母親與姨娘的心?!?/p>
“這陣子,顧令怡也時常過來找姐姐說話。姐姐在家繡嫁衣,不能出門?!备稌r念說道,“顧家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家呢,這次我們沒有選錯?!?/p>
蕭承譽點頭,“你快些進去休息吧?!?/p>
蕭承譽抬頭看看夜空,過不了多久,都該要天亮了。
“嗯。”付時念低著頭,看看蕭承譽的廣袖,他的手便藏在廣袖中。
付時念本來還想牽一下他的手的,這下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我進去了?!备稌r念說道。
正要轉(zhuǎn)身,卻見蕭承譽的廣袖翩然動了一下。
便見他的手從廣袖中露出,一下子牽住了她的手。
付時念心跳快了一拍,心道難不成蕭承譽看出了她的心思?
可緊跟著,便發(fā)覺頭頂變得更暗了一些。
緊跟著,額頭便被一片說不上的柔軟碰觸。
付時念紅著臉抬頭,正好看到蕭承譽紅著臉退后了一步。
方才,他是親了她額頭吧?
春眠春雨早已低著頭,趕緊背過身去了。
不過,既然蕭承譽與她們姑娘都是未婚夫妻了。
二人便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過分,她們便不說什么了。
“好好睡。”蕭承譽說道,唇間還留著她肌膚上的香氣。
“我應(yīng)該睡不著了。”付時念嘀咕道。
他突然來這么一下,要她怎么睡啊?
蕭承譽:“……”
小姑娘這話說的,讓他忍不住想再來一下。
蕭承譽好歹忍住了,可仍舊沒忍住捏捏她的手,“如此累了,定能睡著的。”
付時念一步三回頭的看他,才終于進了院子。
一直到看到房中亮起了光,蕭承譽才轉(zhuǎn)身往竹意居去。
只是一路走著,嘴上的笑容卻一直放不下。
時不時的,還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
天上的月亮雖然殘缺,可他的心卻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蕭承譽將所有的證據(jù)都整理好后,陶大人便再次升了堂。
將蕭奉行、林清清和常泰三人都帶了上來。
蕭奉行心中也有些懷疑。
距離上次升堂時隔一月之久,莫不是中間蕭承譽真的查到了什么?
不過他也不算太擔(dān)心,不過是一個丫鬟的命罷了。
何況又沒成功,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侯府公子,不至于拿他怎么樣。
就算真有證據(jù),讓常泰認(rèn)下了便是。
誰知,陶大人第一句便是:“蕭奉行,長平侯蕭承譽狀告你與你姨娘柳氏,屢次對他下毒,此事你可承認(rèn)?”
“什么?”蕭奉行被問懵了。
難道問的不是欲殺害那付府丫鬟的事情嗎?
“大人,我不知你這話是何意思,我與姨娘,從未做過此事?!笔挿钚袕娮麈?zhèn)定的回道。
“來人,帶齊全藥鋪的掌柜,張勝全。”陶大人高聲道。